第448章 暗影低语（2/2）

“这是……皇城护国大阵被引动了？”星漪副院长不确定地低语，美眸中充满了惊疑。

皇甫敬副院长缓缓摇头，眼神深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不，护国大阵的力量虽然浩瀚，但并非这种气息……这更像是……某种沉睡在这片大地深处，或者高悬于九天之上的古老意志，被这里极致的毁灭性能量……惊动了。”

苏若雪副院长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仰头，望向皇城更深处，那片被琉璃瓦和无数阵法笼罩的、帝国最核心的区域，沉默不语。

那股力量来得突兀，去得也干脆，再无丝毫痕迹可寻，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群心思各异的顶尖强者。

……

与此同时，帝都之下，不知深入大地多少万丈的极深之处。

这里并非天然形成的溶洞或裂隙，而是一片明显由人工开凿、由无数巨大、粗糙、散发着冰冷寒气的黑色巨石垒砌成的广阔地下空间。建筑的风格古老而蛮荒，石壁上雕刻着早已失传的、扭曲的图腾与符文，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如同实质般的黑暗与阴冷能量，寻常修士在此，只怕瞬间就会被侵蚀心智，化为行尸走肉。

空间的最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如同小湖般的血池。池中粘稠的液体并非真正的血液，而是一种暗红色的、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的不明物质，不时地冒起一个个硕大的、如同眼球般的气泡，炸开时散发出的不是腥臭，而是一种能直接侵蚀灵魂、引动内心最深恐惧与疯狂的虚无气息。

血池周围，跪伏着数十名身披宽大黑袍、将全身笼罩得严严实实的身影。他们以头触地，低声吟诵着晦涩难明、音调诡异扭曲的咒文，这些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一片如同万千毒蛇嘶鸣、又似怨魂哀嚎的令人头晕目眩的低语，在空旷的地下空间中回荡，更添几分邪异。

突然，祭坛上方，那团最为浓郁、不断翻腾蠕动的黑影猛地一滞，随即剧烈地膨胀、扭曲起来，发出一种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的、充满了暴虐与无法抑制怒火的嘶吼：

“废物！一群废物！慕容家这条经营了数百年的重要渠道断了！连精心布置的‘虚空之吻’（指那湮灭阵）也被毁了！甚至还……还惊动了那该死的‘源血意志’……”

黑袍吟诵声戛然而止，所有匍匐的身影如同受惊的鹌鹑，将身体埋得更低，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翻腾的黑影逐渐凝聚，勉强化作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形轮廓，唯有那双眼睛的位置，亮着两点令人望之生畏的、如同凝结血块般的猩红光芒，那光芒中充满了最极致的暴虐、毁灭与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不能再等了……‘种子’已经播下，虽然因为慕容家的废物，未能完全成熟，汲取到足够的养料……但也足够了……”

猩红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射线，缓缓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众人，那目光所及之处，连空间都似乎微微扭曲。

“启动……‘葬星’计划。”

低沉而充满无尽怨毒与毁灭欲望的声音，在幽暗死寂的空间中回荡，如同最终审判的钟声被敲响。

“既然这片天地，这所谓的秩序世界，再也容不下吾等……那便……”

“……葬了它！”

最后的三个字，带着崩碎一切的疯狂与决绝，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黑袍人的灵魂深处。

“谨遵圣谕！”

匍匐的黑袍人们以最狂热、最卑微的姿态齐声回应。

下一刻，那巨大的血池如同被烧开的滚水，骤然剧烈地沸腾起来！暗红色的粘稠物质冲天而起，仿佛有无数无形的恶魔在其中挣扎咆哮！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弥漫出一种末日降临般的、终极的疯狂气息！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