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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郑州-濮阳系列奸杀案侦破实录:从公厕女尸到麦地埋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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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查中,一条意外线索插了进来:当年5月初,须水镇发生一起抢劫案,受害者是个叫唐红的女人。

她在街上认出劫匪,叫来人把他按住,扇了几个耳光后说送派出所。劫匪竟哀求:“别送我去派出所,送去了我就没命了!”

唐红等人一听,觉得这人身上肯定背着大案,便动了敲诈念头:“拿10万块钱,我们就当没这回事。”

劫匪一口答应,打电话让姐夫送来5万元私了。事后唐红没报案,直到警方排查时才说出来。

那个劫匪,正是李文安。

“抢了一千多块的东西,宁愿赔五万也不愿见警察。”老刑警王卫国分析,“他身上绝对有人命。”

警方开始布控。11月,有群众反映李文安去了西安一朋友家。侦查员连夜赶往西安,却又晚了一步——李文安刚离开,说要回濮阳打个电话。

警方查到那个电话是濮阳华龙商厦的磁卡电话。走访中,商厦附近有人认出照片:“这人常来,别人叫他老文。他跟原来这儿的一个服务员小香关系好,小香现在焦作做生意。”

焦作警方配合找到小香。这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一听是打听李文安,脱口而出:“是不是关于枪的事?”

侦查员心里一紧,面上不动声色:“你说说看。”

“前几天老文打我传呼,说有人敲了他五万块钱,他要报复,已经踩好点了,就是没家伙,让我借他点钱买枪。”小香说,“我给了他五千。他昨天下午才走,说回去就要动手。”

收网

消息传来,警方立即行动:一是对李文安家突击搜查并24小时监控;二是暗中保护唐红等可能被报复的人员;三是在荥阳庙会布置警力——有线索称李文安会在那里出现。

1999年12月2日中午,荥阳庙会人声鼎沸。便衣民警在人群中锁定了那个矮壮的身影——李文安正蹲在一个卖刀具的摊子前比划着一把砍刀。

“别动!警察!”三名便衣同时扑上,将李文安死死按在地上。他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嘴角却扯出一丝诡异的笑。

审讯室里,李文安跷着二郎腿:“我蹲过九年大牢,啥都懂。我啥也没干,你们问不出什么。”

侦查员单刀直入:“你的枪在哪儿?”

李文安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警方连这个都知道。他很快恢复镇定:“就一把小口径,在梁喜忠家厕所顶棚里,打兔子用的。”

民警果然在梁喜忠家找到那支步枪。李文安还狡辩:“买把枪算什么大事?”

“那你为什么宁愿赔五万也不愿见警察?为什么说‘到派出所就没命了’?为什么买枪要报复?”侦查员连环追问。

李文安的脸色渐渐发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审讯室里的挂钟滴答走着,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他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

“我说。”

罪恶自白

李文安的交代令人脊背发凉。

1995年2月20日晚上,他开拖拉机拉砖回来,路过西岗加油站时,看见一个年轻女子独自骑自行车——正是林晓燕。夜色已深,路上没人,邪念瞬间涌起。

他停车假装问路,趁林晓燕不备,一把将她从自行车上拽下,拖到公厕后的阴暗处。

林晓燕拼命挣扎,李文安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直到她不再动弹。他撕开她的衣服,却发现身下的女人已经没了呼吸。慌乱中,他草草将尸体摆成坐姿,逃之夭夭。

“我怕郑州警察查到我,就跑到濮阳,跟梁喜忠、郝勇一起开出租。”李文安说这话时,脸上竟没什么表情。

开出租车给了他更大的作案便利。夜间独行的女性上车,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1997年6月30日晚,他在酒吧门口接到醉醺醺的张悦,直接拉回自己租的仓库强奸,事后怕她报警,将她掐死,抛尸窑井。

1997年12月,他载了一个18岁左右的女孩,用同样手法奸杀抛尸。

1998年8月,孕妇赵某临产,家人叫了他的车送医院。

半路上,李文安竟兽性大发,不顾赵某哀求,在车上实施了强奸。赵某因剧烈挣扎和惊吓,导致大出血,李文安索性将她掐死,抛尸草丛。一尸两命。

1998年10月1日,新婚的幼儿园教师杨琼穿着红色嫁衣,凌晨出门打电话。李文安开车路过,骗她说可以免费载她一程。杨琼上车后,被带到郊外强奸杀害。

“她那天真漂亮,头发上还别着红花。”李文安说到这里,竟然笑了一下。

1998年11月,表弟孙超俊在郑州偷了辆红色昌河车,让李文安帮忙开到濮阳销赃。

回郑州取车期间,11月12日晚,他撞见下夜班的董梅,于是尾随至僻静处作案,将尸体抛入水渠。

1999年7月13日晚,李文安和梁喜忠开着拖拉机“兜风”,遇见独行的葛芳芳。两人将她拖上车,在车厢里……,最后合力将她掐死,从行驶的拖拉机上推下。

“梁喜忠也不是好东西。”李文安忽然说,“他还跟我一起干过别的。”

同伙与隐案

突审梁喜忠时,这个40岁的男人一开始还抵赖,但当警方说出李文安已经交代后,他瘫软在椅子上。

“我……我就参与了三次。”梁喜忠交代了与李文安在濮阳合伙作案的两起,以及郑州葛芳芳案。但他随后又说:“李文安喝醉时说过,他还分尸过一个女的。”

警方再次提审李文安。听到“分尸”二字,他眼神骤变,知道梁喜忠全说了。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又交代了两起隐案。

1996年10月16日晚,李文安和梁喜忠开出租车在濮阳一号路劫持一名女青年,在车上掐晕后侵犯。怕她记住车牌,两人将她掐死,埋在金堤河边的麦地里。

1997年6月初,李文安在顺庆路拉到一个醉酒女青年,带回住处强奸后掐死。为方便抛尸,他用菜刀将尸体肢解,装进两个编织袋,半夜扔进了濮水河。

“剁的时候……费了不少劲。”李文安说这话时,眼神空洞。

至此,横跨郑州、濮阳两地,历时四年多的系列强奸杀人案全线告破。经法院审理,李文安、梁喜忠均被判处死刑。

尾声

执行枪决前,记者曾问李文安是否后悔。这个矮壮的男人想了想,说:“后悔没早点收手。要是1995年那次之后停了,也许就抓不到我了。”

他没有对受害者表示歉意,也没有对毁掉的多个家庭有丝毫愧疚。他唯一遗憾的,是自己最终落网。

2000年冬,李文安和梁喜忠被执行死刑。消息传回郑州和濮阳,那些失去女儿、妻子、母亲的家属们,在坟前烧掉了判决书的复印件。

正义虽然到来,但逝去的生命永远无法归来。此案也促成了多地警方建立协作机制,对跨区域系列案件并案侦查成为常态。

而那些深夜独行的女子,至今仍是许多家庭心中难以磨灭的隐痛。

老刑警王卫国退休前,把此案的卷宗又翻看了一遍。

他在工作笔记的最后一页写道:“有些恶魔就在人间,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开着普通的出租车。唯一能阻止他们的,是我们永远不能松懈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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