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修真 > 变成恶狼后被狮子叼走了 > 第7章 阿卡什(3)

第7章 阿卡什(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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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着那把骨刀,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转而无措的看向了自已的阿母。

床上的雌性兽人也听到了,她像是疯了一样,脸上写满了暴怒与惊恐。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有什么冲我来!”

她挣扎着,想要从床上扑下来去抓虎皇的衣角,却被虎皇毫不留情地一个用力甩开!

“砰!”

她重重地从床上跌到地上,盖在身上的毯子滑落,露出了那残缺了双腿的下半身。

阿祈雨看着这一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膛剧烈起伏,却始终无法伸出手,去拿起那把骨刀。

虎皇眼中最后一丝耐心也消失了,闪过浓重的失望。

他收回骨刀,转向一旁已经吓傻了的阿加西。

“你来。”

阿加西连连后退,惊恐地看着骨刀,看着地上挣扎的阿母,又看向阿祈雨,最后看向了虎皇。

虎皇的语气加重了,如同命令。

“动手。”

阿加西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他带着哭腔,哆嗦着说不出话:“不,不,我,我不要……”

就在虎皇脸色即将变得无比难看的瞬间!

阿祈雨猛地一步上前,挡在了阿加西的身前。

他接过了那把骨刀。

“我来。”

在虎皇冷漠的注视下,阿祈雨的身形发生变化,化作了人形。

看向了绝望流泪了阿母。

随即,双手握着刀柄,一步一步,走到了他阿母的面前,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身后,传来了虎皇催促的声音。

“快。”

充斥着威胁的语气荡在脑海,阿祈雨猛地咬紧了牙关。

下一秒,他闭上眼,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把骨刀刺进了阿母的身躯!

温热的液体溅在他的脸上。

雌性兽人眼中满是泪水,她看着胸口晕开的大片血色,摸了下阿祈雨苍白的脸,最后无力地将头靠在了阿祈雨的肩头。

在阿祈雨耳边,微弱低语。

“对不起……阿祈雨,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如……如果我能把你生在一个正常的家,就不会……”

她吃力地抬起头,对上了身前眼神惊恐的阿加西,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虎皇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继续。”

阿祈雨一愣,迷茫的看向虎皇。

虎皇神色不变,重复道:“我说,继续。”

刀锋没入血肉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

门外,阿卡什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整个世界的声音都仿佛消失了。

直到很久之后,那恐怖的声音才终于停止。

房间里,传来了虎皇淡淡的,带着一丝赞许的声音。

“做得不错。”

旁边那只黑色的小老虎,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跑了。

只留下阿卡什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如坠冰窟。

“阿卡什!”

阿曼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远远看见阿卡什呆站在那个房间门口,心中一惊,赶忙跑了过来,一把将他拖走。

“你疯了!偷看阿父会被发现的!”她压低了声音,语气焦急。

可阿卡什此时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的脑子里,全都是那个雌性兽人浑身是血,倒在阿祈雨肩头的模样。

巨大的恐慌感,如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阿母……

阿母!

迫切的需要证实阿母的存在,他猛地挣脱了阿曼拉的爪子,转身,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朝着自已房间的方向狂奔而去!

“砰!”

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阿……”

那个“母”字,死死地卡在了喉咙里。

房间里,阿母正坐在床边。

她的手中捧着一朵从未见过的奇异花朵。

就在阿卡什推门而入的瞬间,一道鹰隼兽人的虚影,正被那朵花迅速地吸了进去,光芒一闪而逝。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阿母惊恐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阿卡什呆滞的目光。

阿卡什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半晌,他才找回自已的声音。

“……阿母?”

话音刚落!

一股巨力猛地袭来!

房门“砰”的一声被重重关上!

下一刻,那个记忆中缺失了一条腿,从未离开过床铺的女人,此刻却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将他扑倒,双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看到了什么?!”

她的面容癫狂而阴狠,那双眼睛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你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杀了你!”

窒息感瞬间传来!

阿卡什被她死死地按在地板上,双脚踢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他拼命地挣扎,爪子胡乱地抓挠着,却根本撼动不了对方分毫。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阿母还在说着什么,嘶吼着什么,但过分的缺氧已经让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的眼前开始发黑,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微弱。

就在他的意识即将被黑暗吞噬时……

“砰!”

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

“你这个疯女人!放开他!”

阿曼拉愤怒的咆哮声响起!

她看到屋内的一幕,神色惊恐,想也不想,整个身体就如同一颗炮弹般,用尽全力撞了上去!

阿卡什的阿母被这股巨力撞开,掐着他脖子的手也松开了。

阿卡什趴在地上拼命的咳嗽着,大口大口呼吸。

阿曼拉晃了晃被撞得发晕的脑袋,爬起来,一把拽住身体发软的阿卡什,赶紧将他拖出了这个恐怖的房间。

混乱中,阿卡什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对上的是,阿母阴狠又恐惧的眼睛。

过往的记忆碎片,在此刻与现实重叠。

幼时,同样是这双手,掐着他的脖子,歇斯底里的质问:“为什么偏偏是老虎?你毁了我!”

而今,同样的方式,她说,要杀了自已。

……

从这天起,阿卡什的生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基本都待在外面,只会在晚上来人检查前,才会回到那个房间。

他按照着阿母的要求,没有和任何人说起那天看到的事情,但也不再主动和阿母说话。

而阿母,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她像以前一样,无视着阿卡什的存在,仿佛那天那个掐着阿卡什脖子,面容癫狂的女人,只是阿卡什的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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