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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碑下秘穴,宋墓真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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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彻底沉入地下后,洞口裂成丈许见方的窟窿,边缘的青石板像被巨兽啃过似的,参差地翘着。艾时将矿灯吊下去,光柱穿透黑暗,约莫三丈深的地方,照见了平整的青石板地面——竟是另一间墓室的顶。

“去的长度正好够到石板,“是主墓室。”

李超已经把工兵铲插进窟窿边缘,试探着敲了敲:“石板薄,能砸开。”

“别用蛮力。”艾时拦住他,矿灯光柱在石板上扫过,“看边缘,有缝隙,是活动的。”他指着石板与洞壁衔接的地方,那里隐约有金属光泽,“是青铜活页,往下拉就能开。”

刘胖子找了根粗麻绳,穿过石板上预留的铁环,和李超、孙宇三人合力往下拽。麻绳绷得笔直,发出“咯吱”的呻吟,石板“嗡”的一声松动,缓缓向下翻开,露出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斜梯,梯阶是凿在岩壁上的凹槽,边缘被磨得光滑,显然常有人走。

“这是……甬道?”孙宇盯着斜梯,小眼睛里满是诧异,“宋代墓哪有这种设计?倒像是……”

“倒像是给活人走的。”艾时接过话茬,率先踏上梯阶。石梯冰凉,脚下的凹槽里积着薄灰,踩上去“沙沙”作响,“走慢点,扶着岩壁,可能有机关。”

四人依次往下走,梯阶陡峭,每一步都得踩实。越往下,土腥味越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檀香,混着朽木的气息,不呛人,反而有种沉静的古意。

下到梯底,是间方正的墓室,约摸两丈见方,穹顶不高,矿灯能照到顶,上面绘着星图,北斗七星的位置用金粉勾勒,虽已斑驳,仍能看出当年的精致。地面铺着青灰色方砖,砖缝里长着层薄薄的白霉,踩上去发滑。

墓室正中央,停放着一具朱漆棺椁,棺身虽已斑驳,但能看出原本是正红色,边角包着的铜箍虽锈迹斑斑,却依旧牢牢扣着。棺前立着块半人高的石碑,比上面的无字碑小了一圈,碑身刻满了字,正是墓志铭。

“先看墓志。”艾时走到碑前,矿灯光柱打在碑上,字迹是工整的楷体,笔画遒劲,虽有磨损,但大部分清晰可辨。

孙宇掏出随身携带的拓纸和墨块,小心翼翼地往碑上贴:“我拓一份,回去慢慢研究。”他一边拓一边念,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股敬畏——

“大宋故朝散大夫、知秦州军州事、上轻车都尉、赐紫金鱼袋张公墓志铭并序……”

“张公?”刘胖子凑过来,“不是文官墓吗?朝散大夫是从五品,不算低了。”

艾时的手指划过碑文:“秦州军州事,管着西北军务,算是文武兼修。你看这儿,‘公讳守约,字希参,世居洛阳,祖为真宗朝翰林学士’——原来是张守约。”

“张守约?”孙宇手一顿,拓纸差点掉了,“《宋史》里有他!治平年间知秦州,跟西夏打过仗,还修过城防,是个能吏!”

碑文接着往下记,详细写了张守约的生平:庆历年间中进士,先任地方知县,后因熟悉西北军务,调任秦州,在任期间疏浚河道、加固城防,与西夏在六盘山一带交战三次,皆胜,晚年告老还乡,元丰三年病逝,享年六十七岁,葬于“黄河之阴,气脉所聚”——正是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黄河之阴’,说的就是这儿。”艾时指着碑文末尾,“‘以文韬辅国,以武略安边,殁后藏于地脉,护佑河川’——难怪这墓修得像微缩景观,是他自己设计的,想死后还守着西北的山川。”

李超已经绕到棺椁旁,用手敲了敲棺盖,发出“咚咚”的闷响:“是柏木的,够结实。”他指着棺前的供桌,“这儿有东西。”

供桌是梨花木做的,桌面已经开裂,但上面的陪葬品却保存得完好。最中间摆着个三足鼎,青铜铸造,鼎身刻着缠枝纹,里面还残留着半鼎香灰,显然下葬时点燃过。鼎两侧,对称地放着些器物,艾时一一拿起查看,声音里带着几分郑重——

“这是砚台,端石的,上面刻着‘守拙’二字,是张守约的私章。你看砚池里的墨迹,还没干透似的,其实是矿物质沉淀,宋代文人都讲究这个。”

“这是铜笔架,山字形,上面还架着支狼毫笔,笔杆是紫檀木的,保存得够好,就是笔尖干硬了,用温水泡泡说不定还能用。”

“还有这个,算筹,象牙做的,一共一百根,是他管军务时算账用的。你看上面的刻度,比寻常算筹精细,能算到分厘,可见他多较真。”

供桌下还有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卷轴,艾时小心地展开,是幅地图,绢布绘制,上面用朱砂标着秦州的防务布防,城池、关隘、河道都标得清清楚楚,旁边还有小字注解,是张守约亲笔:“西夏善骑,当以河为障,以城为堡……”

“这地图值钱了!”李超眼睛发亮,“比那些瓶瓶罐罐稀罕多了。”

“不止是值钱。”艾时仔细折好地图,“这是研究宋代西北防务的第一手资料,比史书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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