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破壁惊现,异象丛生(1/2)
炉火上的铁壶“呜呜”地响着,水汽从壶嘴喷出来,在冰冷的窗玻璃上凝成白雾。艾时那句话像块石头投进死水,屋里静得能听见李超攥紧工兵铲的指节声响。
刘胖子摸出旱烟袋,烟锅在桌角磕了磕,填上烟丝,用火镰“咔嚓”打着,猛吸一口,呛得直咳嗽:“你确定?不是风声?”
“不是。”艾时盯着洞口,矿灯光柱斜斜插下去,照亮洞壁上新鲜的凿痕,“是指甲刮石头的动静,很轻,但很有节奏。”
孙宇的小眼睛在镜片后转了转,突然蹲下身,抓起一把洞底带上来的土,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土是‘活土’,带着潮气,说明墓里通风。但宋代墓都是密封的,哪来的风?”他把土捻碎在掌心,“这里面混着点灰,不是墓土该有的。”
李超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发紧:“会不会是……之前来过别的‘同行’?被堵在里面了?”
这话一出,屋里的空气更沉了。盗墓这行当,倒斗时被同伙封在墓里的事不算新鲜,尤其是遇到值钱的主墓,黑吃黑的戏码常在暗处上演。
艾时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这盗洞是新打的,边缘还没结硬壳,要是有别的同行,早该留下痕迹了。”他走到洞口边,往下看了看,“依我看,那动静要么是机关,要么……”他没说下去,但谁都明白那没说出口的话。
刘胖子把烟袋往桌上一磕,烟灰簌簌落在裂缝里:“管它是什么,活儿得接着干。艾小哥,你说该咋弄?是绕开还是硬闯?”
艾时从怀里掏出罗盘,平放在洞口边缘,天池里的指针在“庚”位微微颤动:“绕不开。镇煞墙是整体的,从‘庚’位打洞也得贴着墙根走,迟早要碰面。”他指尖在罗盘上的二十八宿刻度划过,“按天星风水,‘庚’位属金,金生水,水能润木,木克土——用‘木’破‘土’,是正理。”
“木?”孙宇眼睛一亮,“你是说……用‘撞木’?”
“对。”艾时点头,“南派破石墙用炸药,北派有土法子。找根碗口粗的硬木,一头削尖,用麻绳捆在支架上,几个人合力撞,硬碰硬,比炸药稳当。”他看向李超,“你力气大,这活儿得你来领头。”
李超咧嘴笑了笑,露出两排白牙,刚才的紧张散了大半:“力气我有,就怕木头顶不住。”
“找枣木。”刘胖子站起身,往院子里指了指,“河堤边上有棵老枣树,去年被雷劈了半截,剩下的树干正好合用。”他看了看天色,窗纸已经泛出鱼肚白,“天亮前弄回来,趁没人的时候动手。”
李超扛起斧头就往外走,雪地被踩得“咯吱”响。刘胖子和孙宇开始收拾家伙,把洛阳铲、绳索、矿灯往洞口边挪。艾时蹲在一旁,看着他们忙活,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罗盘边缘——他总觉得那刮墙声不对劲,太有规律了,不像是困在里面的人能弄出来的。
卯时刚过,李超扛着段枣木回来了,树干足有一丈长,碗口粗细,树皮被剥得干干净净,露出黄中带红的木质,断口处渗着黏糊糊的树胶。“够结实不?”他把树干往地上一墩,震得简易房的木梁“吱呀”作响。
“够了。”艾时摸了摸树干,木质坚硬,纹理致密,“把尖头削成楔子形,再用火烤烤,增加硬度。”
孙宇找来煤油,往树干尖头上泼了点,李超用火把点燃,火苗“腾”地窜起来,把木头烤得发黑,冒出股焦香。等烧得差不多了,他用斧头“噼啪”削出个锋利的尖头,木屑飞溅在冻硬的泥地上。
一切准备就绪,刘胖子把绳索在房梁上绕了三圈,打了个“千斤结”,李超和孙宇各抓一头,艾时扶住枣木,对准洞口下方的镇煞墙根:“方向别偏,‘庚’位正西偏南,差一寸都可能撞在石头上。”
李超“嗯”了一声,和孙宇往后拽绳索,枣木被拉得弯成了弓,木头纤维发出“咯吱”的呻吟。刘胖子喊了声“放”,两人猛地松手,枣木“呼”地弹出去,带着风声撞向洞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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