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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祸福难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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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黔驴技穷,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仙术不能外传”的借口糊弄过去时,这头谢逊看见宁时手足无措的模样,连忙上前忍着笑意将还在不依不饶、试图和“仙师”讨价还价的女儿轻轻抱开,歉然道:“小女无状,宁参军海涵。”

宁时终于得以解脱,连忙站起身,干笑两声:“无妨无妨,童言稚语,天真烂漫,甚是......可爱。”

她目光转向谢禛,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时雍急急叫她过来,总不会只是为了应付一个小姑娘的好奇心吧?

谢禛接收到了她的目光,对谢逊道:“退之兄一路劳顿,不妨先带长乐去客房稍作歇息。晚些时候再为你接风洗尘。”

谢逊是个明白人,看出谢禛与宁时有话要说,便从善如流地拉着还在一步三回头、眼巴巴望着宁时白发的小长乐告退了。

厅内一时只剩下她们二人。

宁时刚松口气,正想闲话两句,却见谢禛神色一正,方才那点难得的柔和顷刻间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熟悉的、属于朝廷重臣、玉堂人物的凝重。

“叫你过来,一是退之兄携女来访,长乐那孩子听闻你的事迹,定要见见本尊。”

谢禛的声音平稳无波,“其二,便是京中来了新的旨意。”

她从袖中取出一封缄口处盖着朱红火漆的信函,递给宁时。

宁时接过,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又升腾起来。

她拆开迅速浏览,脸色渐渐变了。

信是内阁直发,语气急迫,内容更是出乎意料——并非寻常的述职召还,而是明确指令谢禛“接旨即刻启程,星夜兼程返京,不得延误”,甚至特意点明“携参军宁时同返”。

更让她心惊的是旨意后半段——因她“献策赈灾、防疫有功,更兼天降甘霖解晋阳之厄,名动天下”,连深宫中的皇帝都听闻了这位“白发仙师”的事迹,产生了“浓厚兴趣”,欲“亲见问对”!

“这......”宁时捏着信纸,指尖有些发凉,“陛下点名要见我?就因为......这种神仙怪谈?”

这简直荒谬!

这皇帝她不是没听过,狗的很。

作为一个皇帝有点点太离谱太爱玩了。

她记得谢禛曾蹙眉提过,这位陛下还是太子时,便不爱读圣贤书,反倒对市井杂耍、番邦幻术充满了孩童般的好奇,甚至曾偷偷溜出东宫,只为看一场江湖术士的“油锅取钱”。

登基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听说他曾在宫中设“奇兽栏”,不是豢养奇兽,而是搜罗了一堆所谓“异人”——有自称能通灵的巫婆,有号称可炼丹的道士,还有能从耳朵里掏出铜钱的奇人......

整日里与这些人为伍,饮酒作乐,观赏些荒诞不经的把戏,将朝政丢给司礼监和几位阁臣,美其名曰“垂拱而治”。

垂拱牛魔啊。

更有甚者,去年京畿也有大旱,这位陛下不想着赈灾减赋,反而听信谗言,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祈雨大典”,自己披发仗剑,登上高台,照着不知从哪找来的古图胡乱舞弄,结果雨没求来,自己却中了暑,在床上躺了足足三日,成了朝野私下的笑谈。

如今,他听闻了晋阳之事,对自己这“白发仙师”产生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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