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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按兵不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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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空气仿佛又凝固了几分。贝里-松的表情变得极其玩味,他后退半步,将舞台完全让给了这两个真正的主角。

“伊万诺夫先生对家父的评价,我很感谢。”苏晚终于抬起脸,与他对视,“但价值是相对的。对我来说,父亲留下的手稿,就是无价之宝。”

“手稿?”伊万-诺夫重复着这个词,像是在品尝它的真伪,“当然,手稿。我有个提议,苏小姐。我用我在西伯利亚的一座钻石矿,换你那个盒子里所有的‘手稿’。怎么样?这个出价,足够尊重艺术了。”

李姐的呼吸停滞了。她完全没料到,对方会如此直接、粗暴地撕开所有伪装,将一场艺术交流会变成赤裸裸的交易现场。

苏晚却只是将手中的香槟杯放回侍者的托盘。

“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我父亲的遗物,是非卖品。”

“不卖?”伊万诺夫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有价格,只是看筹码够不够。苏小姐,你很年轻,也很勇敢。但勇敢,并不能让你安全地带着一个不属于你的秘密回到岸上。”

他的话语里,威胁的意味已经不再掩饰。

“那就不劳您费心了。”苏晚的回答斩钉截铁。

伊万诺夫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大笑起来。他终于从助理手中拿过那杯伏特加,一饮而尽。

“好,很好。”他把空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我喜欢勇敢的年轻人。希望你的表演,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说完,他转身就走,助理紧随其后,两人很快消失在通往甲板的门口。

贝里松耸了耸肩,对苏晚做了个“你惹上大麻烦了”的表情,也快步跟了上去,显然是想抓住这个机会再挖点新闻。

最后离开的,是瓦莱里亚诺教授。他没有再和任何人说话,只是在经过那张放着木盒的桌子时,脚步慢了下来。他没有触碰,也没有停留太久,只是用那双鉴定过无数珍宝的眼睛,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橄榄木盒。

然后,他也走了。

放映室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苏晚,李姐,和一直在吧台后擦拭杯子的顾沉。

“他走了。”李姐吐出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湿透了,“伊万诺夫简直是个疯子!他……”

“李姐,你先回去休息。”苏晚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温和但不容置喙,“接下来的事情,我和顾沉处理。”

李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担忧地看了苏晚一眼,快步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苏晚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那种属于社交场合的、温婉而坚韧的壳褪了下去,露出底下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内核。

她走到顾沉身边。

顾沉放下手中的杯子和绒布,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东西递给她。那是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U盘,外壳是坚硬的钛合金。

苏晚接过U盘,然后从自己的手包夹层里,取出一个同样材质、外观一模一样的。她将手包里的那个,也就是真正的加密硬盘,放进自己的口袋。又将顾沉给她的那个空U盘,小心翼翼地放回手包夹层。

接着,她走向那张桌子。

她没有立刻去拿那个木盒,而是先从桌下拿出一个小巧的、几乎与桌面融为一体的黑色装置,关掉了它的电源。那是一个信号屏蔽器。

做完这一切,她才打开那个被瓦莱里亚诺教授盛赞的橄榄木盒。里面铺着黑色的天鹅绒,但空无一物。

她将木盒盖好,放回原位。

“走吧。”她对顾沉说。

两人没有从正门离开,而是走进了放映室后方一扇不起眼的员工通道门。门后是一条狭窄的走廊,尽头是这艘游轮的安保监控室。

监控室不大,但设备齐全。墙上挂着一整排屏幕,分割成数十个小画面,将游轮的公共区域尽收眼底。其中最大的一块屏幕,被分成了四个格子,从不同角度锁定了空无一人的放映室。

那张桌子,那个木盒,在四个画面中都清晰可见,处于绝对的视觉中心。

顾沉坐在主控台前,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调出了房间的热成像和音频监控。

“都就位了。”他低声说。

苏晚站在他身后,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屏幕。

时间开始以一种极其缓慢的方式流逝。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监控室里只有服务器散热风扇发出的轻微嗡鸣。屏幕里的放映室也寂静得像一幅油画,光线透过舷窗照进来,在地毯上投下安静的影子。

苏晚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那个木盒。

她想起父亲把这个盒子交给她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坚固的堡垒,往往从内部被攻破。”

父亲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不是病床上憔悴的样子,而是多年前,在书房里,教她下棋时的模样。专注,锐利,带着一丝狡黠。

“耐心,小心。钓鱼,最重要的是耐心。”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所有的情绪都已沉淀下去。

顾沉始终没有动,像一尊融入阴影的雕塑。他的耳机里一片寂静,只有电流的微声。所有安保人员都处在无线电静默状态,等待着唯一的指令。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就在人的精神最容易松懈的时候,顾沉放在音频监控增益旋钮上的手指,忽然轻轻动了一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侧过头,用眼神示意苏晚去看音频波形图。

一条几乎平直的绿线上,出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不规则的波动。它来自代表放映室中央空调通风管道的那个声道。

声音太轻了,轻得像一只老鼠在磨牙。

但在这绝对的寂静里,任何声音都是信号。

苏晚的呼吸屏住了。

屏幕上的画面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桌子,椅子,木盒,都静静地待在原地。

但那无形的紧张感,却瞬间将整个监控室的空气抽干。

来了。

顾沉的手指离开了键盘,放在了另一个红色的按钮上,却没有按下。

突然,热成像画面上,位于天花板中央的通风口位置,出现了一个微弱的、不属于环境温度的色块。

那个色块,正在缓慢移动。

紧接着,放映室的画面中,中央空调出风口的格栅被无声地推开了一道缝隙。

一只手,戴着黑色的手套,先伸了出来,手指修长,动作灵巧。然后是另一只手。

一个瘦小的身影,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作战服,如同一只壁虎,从通风管道的黑暗中滑落下来。他的动作轻盈到了极点,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脚下的特制软底鞋吸收了所有的冲击力。

他没有立刻冲向木盒,而是半蹲在原地,像一头警惕的猎豹,快速扫视着整个房间。他的头上戴着战术目镜,显然是在检查红外或者微波感应装置。

几秒钟后,他似乎确认了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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