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二章（1/2）

…15…

“对对对，就是这样。”郑知之疯狂点头。

看了许久，门被外边的人敲响，郑知之喊了一句“谁啊”。宣嫆的语言系统被韩剧带过去，两人也是全程韩语交流，提醒，“来的都是官方的人，要么就是他们。”

郑知之点头，她近些，就下床去开门。门外的是谷南升，彼此都不认识对方，愣了一下。

“不好意思，您……”郑知之先开口询问。

宣嫆听出了声音，解释道，“翻译部的，他们的老大，也是我的……”后边的话不说也知道。

郑知之让了位，先看了一眼她看的剧，随即也是韩语开口，“听说，你搞定了他的事？”

“这位。”宣嫆转换成了亚鹿那边的语言，谷南升知道，这是在和自己说悄悄话。

“你塞的？”谷南升想到了什么，回到玄关处，拾起她的鞋，放在郑知之的旁边。

“有一部分吧，不过主要还是他自己的认可。”宣嫆回答，这句话倒是没避讳郑知之，用的是韩语。

“铁树开花了。”谷南升笑了下，没再多话。忽而想到她的事，看了郑知之一眼，却是对她的询问。“你和她独处，可以吗？”

“以后是我的助理了，不适应也不行。”

谷南升思考许久，走到门口，关门前通知，“我把洛舟喊来。”

宣嫆小小的叹了口气，他还是顾及了太多。不过也好，最起码不用忍受什么，但郑知之？

她到底是得接受自己和翻译部安排的所有，就是不知道齐林恒会不会为了她而争取些什么。

也不知道谷南升过来一趟干什么，把洛舟喊来，他就又离开了，只为了看自己一眼，想自己了？

宣嫆觉得莫名其妙的。郑知之不管是在应雷这支队伍，还是宣嫆个人与那支队伍、谷南升、学校的接触中，她都只是个刚接触边缘的外人。更不好询问，或是议论什么。

洛舟进了房间，只是坐在沙发上，戴上耳机、眼罩，开启音频，听了起来。这样的陪同，宣嫆很无奈，还不如回去继续打牌呢。

一两集结束，宣嫆没继续看影片，走到洛舟身边，和他一样的姿势瘫在沙发上。他拉开眼罩看了一眼，只是挥手让她自己去隔壁房间。

宣嫆起身，出门后，眼见走廊一片模糊。转身敲了他们的房门，一人过来开门，“怎么了？”宣嫆看不清是谁，同样也听不出来。绕过他，走入房间。

那几人还在玩牌，她也只是看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像而已。

走了几步，便是眼前一黑，胸口开始闷堵。

开门的是齐林恒，开门的时候就察觉出她的异样了，她进屋后，连忙关门，果不其然，刚走两步，就直接晕了过去。

照常，把她自然闭上的嘴唇打开，喊着让她呼吸。周围都是她信赖的人，身体应该会执行吧。

跟莫则南报备一声，就开始药物治疗。洛舟所有的音频都是通过莫则南的电脑传过来的，系统显示洛舟正在听音频，就直接把音频改为她出事的通知，发过去。

听到那串代码，和继续看视频的郑知之提醒一句，“自己在这看，没事别过来，有事打电话，只能打给我！”

郑知之应了一声。

洛舟把眼罩拉起到头顶处，耳机随便塞入口袋里。他们见着她出现情况，

应雷和齐林恒一人在门后，一人在窗边，王臧和涂威给她药物治疗。应雷听见隔壁的关门声，及时给洛舟开门放入，随后又关门反锁。

洛舟替代涂威，把她扶起，含有药物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一样的呼吸指示。涂威和王臧一起，掰药物装置瓶。

这一批次的药做了全新修改，正常时候的压制体内药物是一小份药混合2升左右的饮用水。

而在这昏迷期间，如果语言指引，她还有反应的话，那就单纯给她喂服，药物和水的比例是三比二，以一个200毫升冰川杯为例。

杯子是程工赐指定的，网上也有的卖。他们不是专业人员，不好控制准确的量，程工赐就给弄了准确的划线。每次运输的药箱里放了两只，一只用，一只备用。

喝了三杯的量，宣嫆在洛舟怀里哼唧个不停，意为不喝了。

洛舟拍了拍她的肩膀，“要上厕所提前说一声，别拉人酒店床上了，这次就喝这点。”放下杯子，又把她放下，对她的语气是那样，但神色却满是担忧。

宣嫆等自己安稳平躺，哼了一声，侧过头。

…16…

众人不再继续玩闹，王臧和洛舟都在床边观察着。涂威接替齐林恒的位置，站在窗边，观察四周的情况，应雷还是在门后。

汇报了一声，出门去了隔壁。

敲了敲门，郑知之以为是她回来了，开门时候就说，“你总算回来……”见着是他，心跳好像漏了一拍。“你……”询问时候，顺带给他让了位。

齐林恒进入，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郑知之不解他的动作，关上门，跟着过去。

她随着他的动作坐在床上，盘腿坐着，腰背挺直，她似是把他当成了教官。依照职业位置或是他现在的工作来讲确实是这样。

郑知之没毕业，再加上她选的就不是对外的那些个。就算是毕业，也没那些职称安排，官方和外边的大厂都能选，看个人喜好。

翻译部里边针对这个职位的，一是翻译室里边，一天到晚戴耳机敲键盘的，三班倒。每天八小时，没有指定休息时间，但肯定是每周都会安排双休。伙食住宿，都是照着翻译部队伍里的那些人进行，就是不用突击检查和日常训练。

但这种优胜劣汰的几率很大，刚开始的选拔即使成绩第一，但后期的学习、考核，一系列比拼弄完，成绩处于最后五位，还是会让退出。可以自选外边的大厂工作，也可以去其他地方，直接给予相对应的工作安排。

再就是涂威那样的，可以在进入翻译部后再训练起来，不过得自身素质强，择优选择的是学校里就处于两种一起学习的人。

选择语言专业的都会在入学时告知他们，这个专业有两个选择，一就是普通教学，单门语种教学班。

二是多门语言的结合教学，比普通班分数高些，即使选了也不一定能直接进入。

选择语言专业的开学测试一下，不管是普通班还是结合班，只要听力部分正确率要到75%及以上，笔试在85%及以上，就得依照安排，进入结合班。

这表明该学生的语言天赋极强，在校学习两年，去到翻译部指定的地方学习一年半。再是翻译部的各项选拔，前十名才能被翻译部选中。进入翻译室实习，白天实操十几年前，或是已被歼灭的组织的那些原稿，晚饭过后，三小时的正式课堂学习。

多次测验结束，最后排在末尾的两人退出，其余人留下继续练习，直到年龄限制，或是转而教师，或是去到其他官方单位，继续这份工作，下边的翻译就不会那么复杂了。

刚转过去的还有翻译部人员的联系方式，一边炫耀，一边感慨，忽然节奏慢了下来，反而有点不太适应。

齐林恒见她乖乖坐好，也弄出了一副老师的姿态。

伸出一根手指，“一，老实在这待着，隔壁有事处理，你不算正式的翻译部人员，过去了你会被翻译部关起来的。”

再伸出一根，两根手指，“二，我在这陪你。”语气很冷，但表情却是带着些许温柔。

郑知之明白，他们的老师也说过这一情况，她自然不会去触碰那些。而他……根据宣嫆的话来讲，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冷的，不愿意接触的，多说一句都不可能，更不会有后边那一句。

“嗯，好。”郑知之点头。他双手手臂搭在膝盖上，低着脑袋，面朝地板，想着事情。郑知之动着嘴唇，无声回应他。“谢谢你的陪伴。”

齐林恒低着头，不是在想其他事情，而是在想怎么和她更近一步的接触，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就连是应雷他们，他都是那样的冷。她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态度，从而离开？

抬头，“那个……”

郑知之从显示屏转头，关注他，“嗯？”

“我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希望你不要……”

郑知之微笑一下，“没事，指教说过了，你对不感兴趣的异性是连搭理都不可能，甚至那眼神~都能刀人了。”

她说话时候的表情丰富，齐林恒依旧面无表情看着她，但眼底包含温柔之意。

她想了会儿，继续道。“你能跟我介绍你的情况，说明你还是不排斥我的，咱们接触多了，到底喜不喜欢彼此，合不合适，得靠时间来证明不是吗？”

“只要你不排斥这样的我就行。”齐林恒也坐直了身子，态度也端正了。

“那……如果我说我看中的是你的颜值呢？”郑知之也是正面与他对话。

齐林恒想了会儿，告诉她实情，“我的话，其实我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会有点心跳加速的感觉。”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也是。”

…17…

觉得她可能听不懂，准确诉说。“宣嫆，也就是你的指教，她也是喜欢我们的颜值，最开始是雷队，就是举手表示有对象的，背对着门的那位。后边是被我们训了一通，就不喜欢了。”

郑知之按了影片的暂停，“那你会训我吗？”

齐林恒摇头，“你不是那个位置的。”

“如果……”

齐林恒先一步回答，“她只是挂名在我们队伍里，依照职位，我们没有资格给她训练，是她提前回来了，一部分动作没学到位，我们帮着训练而已。”

郑知之继续认真听着他讲。

“依照职业位置来讲，洛舟，那位给你面试的，他的位置比雷队大，但日常如果她在我们那个基地，洛舟就跟我们一样，以应雷为主，依照话术，一同训练。”

思索着可以对她讲述的内容。

“我们的训练结束，在休息时候才会练她的体能，又或是带着她，一起训练。”

“我们这整一支队伍的目的就是保护她，在外，她不能暴露身份，就得我们来进攻，她可以防守，但不能露出一点官方的招数。所以这些问题，就得我们翻译部的来处理。”

说了很多，最后是应雷敲门打断他对郑知之介绍她和翻译部。

“你去看着她。”应雷进门，对他说道。

齐林恒起身和他替换。

坐在他原先的位置上，应雷拿出手机要点外卖，“要喝奶茶吗？”

郑知之疑惑看他，“嗯？”

“没听错，就是奶茶。”应雷点了自己的，把手机推到茶几的另一边，给她看。“别把我们呢想的什么‘不食人间烟火’样，只是因为在里边没地方买而已，现在是外出任务，只要不踩线，随心所欲，而且还有人报销。”

郑知之下床，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看了奶茶牌子，很快就选好了。

应雷付款，收回手机，“倒也不用那么收敛。”

郑知之摇头，“日常就喝那个，想试试新品的。”

“这边建议新品还是算了吧，来之前喝过，酸不酸甜不甜的。”应雷脱了鞋躺在沙发上。“除了备注是‘c’或者‘E’的，其余都不用接，外卖小哥的还是要接的。我眯一会儿，你随意。”

郑知之有点挺无语这些人随心所欲、出口就执行的态度真是……都不给人一点反应时间的。

其实学校里绝大部分都这样，不管是自己班里的老师还是其他教导人员，都是要求学生在他们话说完后几秒，就立马执行。

只是她选择的结合语言翻译，这个专业的老师本就是翻译部退下来的。翻译部的管理没那么严格，自然也不能安排学生们那样。那些个老师自作主张，把课时课表规定成与初高中的类似。

那些个领导为了留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郑知之回到床上，看着影片。

十来分钟后，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上边的备注是“E”，接起电话，自我介绍，“您好，我是宣嫆的助理，手机主人睡着了，您现在是送上来还是？”

这位“E”听完，“我就在门口，开下门。”

郑知之开了免提，开门，是走廊上巡逻的其中一人，应该和他们关系挺近，要不然也不能刻意备注。

接过，“谢谢。”随即就关了门。

回到屋内，应雷坐起身，脑袋耷拉着，显然是在醒神。

“您的……”郑知之把自己的拿出，插上吸管，直接喝了起来。他的连带着包装推过去。

应雷又倒下，手臂遮挡双眼，“完了，回去要醒不过来了。”

郑知之调整了一下，把他的来电铃声打开，应雷又猛地起身，伸手去要。“哪个？”

郑知之递过去。他看到了页面，“你们怎么都喜欢这样吵人。”

“那位，还是指教？”

“你的指教。”应雷坐起身，没完全醒，脑袋后仰，搭在靠背上。“她喊不醒我们，也这样弄，她更狠，找了个紧急集合哨。翻译部的不对外公开，所以那个哨声只有涂威，齐林恒，就是你喜欢的那个。还有王臧，三人被吓醒。”

郑知之笑了下，“都是短视频上边学的，处于家属院时候，或是刚退没多久，刚放就睁眼了。”

洛舟直接刷卡开门，对着郑知之一挥手，“走了，你旁听去。”

应雷艰难醒来，齐林恒搀扶带引导的把他送到后排，又是倒头就睡。

“昨晚玩到那么晚啊？”洛舟最后上车的，见着他情况，问了齐林恒。

…18…

齐林恒也坐在后排，给他盖了外套，他直接给丢了。“没睡着呢，盖啥。”转而回答洛舟的问题。“翻译部那位不太正常的人呗，非得凌晨发来东西，升哥刚结束休息，就得我弄。”

“你啥时候也会弄这个了？”宣嫆坐在副驾驶，转头问。

“直译，对着手机弄语音转文字，代码书和设备都没学会，而且你们现在那个不是学习用的，就更不会了。”

洛舟踩下油门，通过导航前往学校。

“霍……”宣嫆其实没记住她的名字。

“郑知之。”郑知之先一步纠正。

“知之，你到时候坐前排，虽然和翻译部正式教学方式有出入，但总体是差不多的……吧？”

宣嫆看洛舟，洛舟点头，继续道。“不用入群，就说是旁听。”

“你俩到时候坐最后。”宣嫆指向齐林恒，应雷是已经睡着了，不过被她这么一招呼，醒了点，抬手比了个“oK”，又自由落下。“跟电视剧死了一样。”宣嫆吐槽一句。

齐林恒笑了下，应雷懒得再醒来。

到了学校，指定停车位上，齐林恒拍了拍应雷，“我背你还是你自己走？”

应雷睁眼，靠在他身上睡觉还真是舒服，伸了个懒腰，开门下车。

一行人进入教室，最前最后排都有。同样的，因为那两人的颜值，被要了联系方式，齐林恒出示证件，他们就乖乖闭嘴了。

一切都依照宣嫆所说的那样进行，齐林恒是保镖也是看护着应雷，在后排睡了一个下午，洛舟和郑知之在第一排听得认真。遇到一些不太好讲解的，洛舟走出课桌，帮着一起讲解。

下午四点半多，某个铃声响起，洛舟喊了一声下课。

齐林恒刚要拍应雷的肩头，应雷先一步起身，把他吓了一跳，“你到底睡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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