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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家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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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如接过照片,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她轻轻抚摸着照片上儿子稚嫩的脸庞,泪水终于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滴在照片上。她慌忙用袖子去擦,生怕弄坏了这唯一的念想,这是她在这冰冷战场上,支撑着她走下去的希望之一。

“嗯!回家!”她用力点头,泪眼婆娑的脸上却带着坚定的光,“我们都要平平安安地回家!慧真姐,钱叔,杨婶,二丫小丫小石头,还有平平安安……一个都不能少!”

李天佑伸出没受伤的右臂,轻轻揽住秦淮如因抽泣而微微颤抖的肩膀。两人依偎在昏黄的灯光下,在这异国他乡寒冷的冬夜里,两张小小的照片承载着他们对千里之外那个小小院落里所有亲人最深沉的思念、最浓烈的牵挂,以及对那个默默扛起一切、让他们能无后顾之忧在前线拼搏的女人的无尽心疼。帐篷外呼啸的寒风,此刻仿佛也成了催促他们早日结束战争、归家团圆的号角。

“会的,”李天佑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在对秦淮如说,也像是在对自己和远方的家人承诺,“我们一定会回去。很快。”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护士焦急的呼喊:“秦医生!三号帐篷有重伤员,需要紧急手术,您快过去看看!”

秦淮如立刻擦干眼泪,脸上的脆弱瞬间褪去,恢复了医疗队员的干练和冷静。她迅速将照片小心翼翼地塞回李天佑手中,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不舍,有担忧,还有坚定:“天佑哥,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说完,她站起身,拢了拢白大褂,头也不回地掀开帘子,快步融入外面紧张而忙碌的夜色中,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寒风里。

李天佑握着那两张尚带余温的照片,指尖摩挲着照片上亲人的脸庞,看着晃动的门帘,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与死神赛跑的脚步声,心中对徐慧真的心疼和对孩子的思念,以及对眼前这个勇敢奔赴战场的女人的复杂情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支撑着他。他必须更快地好起来,为了能再次握住方向盘,为了能更快地把物资送到前线,也为了能更早地……回家。

午市的喧嚣像潮水般退去,京城南门大街上的四季鲜饭馆里,杯盘碰撞的脆响渐渐平息,但空气里还浮动着酱油肉的咸香、炸丸子的油香,以及人声鼎沸后残留的温热气息。徐慧真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滑,她扯过腰间的蓝布围裙擦了擦手,围裙上沾着的油渍在动作间蹭出几道亮痕。

“金宝,把靠窗那桌的碗碟摞齐了,小心别磕着!”她扬声喊道,声音里带着刚送走最后一波客人的沙哑,却依旧清亮有力。穿蓝布褂子的小伙计金宝连忙应着,双手麻利地将油腻的青花碗叠成一摞,碗沿的红油顺着指缝往下滴。老刘则扛着一把长柄扫帚,正弯腰清扫地上的菜渣,扫帚划过青砖地发出“沙沙”的响,扬起细小的油星子。

后厨传来“哐哐”的剁骨声,节奏又快又急,透着股藏不住的疲惫,却依旧利落得不含糊。那是何雨柱在为晚市备料,案板上堆着半扇排骨,骨渣溅得他袖口都是。徐慧真隔着门帘喊了句:“柱子,剁慢点,别把手伤着!”里面的声音顿了顿,随即传来一声闷应:“知道了慧真姐。”

穿过饭馆通往后院的小门,另一番景象映入眼帘。钱叔坐在堂屋门口的小马扎上,身下垫着块厚棉垫。他面前的青石桌上,摊着一摞泛黄的账本,旁边放着个包浆发亮的旧算盘。老人努力挺直佝偻的背脊,可肩膀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前缩着,手指关节肿得像老树根,有些发颤地拨着算珠,每动一下都显得格外吃力。

“三加五得八……进一……”他嘴里念念有词,眉头紧锁成个疙瘩。忽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毫无预兆地爆发出来,钱叔连忙用袖口捂住嘴,整个身子剧烈地抖动着,像风中的残烛。咳到急处,他弯下腰,脸憋得青紫,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徐慧真刚掀开门帘就撞见这一幕,心猛地一揪,快步走过去,掌心覆在老人后背上轻轻拍打。“钱叔,说了多少回了,这账您别算了!”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还有藏不住的心疼,“歇着去,等我忙完前厅,让我来弄!”

钱叔好不容易缓过气,摆了摆手,浑浊的眼睛里透着股孩童般的固执:“咳……咳……不碍事,这点小事……咳咳……还累不着我这把老骨头。”他喘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喝了口温水,又低头去拨弄算珠,那专注的样子,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年底了,得把进出货的账对对清楚,不能让你吃亏……”

徐慧真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放在他手边,杯壁上很快凝起一层水珠。她的目光扫过院子,落在西厢房门口,杨婶坐在小马扎上,怀里紧紧抱着个蓝布包袱,那是当初军队送来她儿子遗物时用的包袱皮,边角都磨破了。

杨婶的眼神空洞地望着院墙一角的枯草,嘴里无声地蠕动着,嘴唇翕动的幅度很小,像是在跟谁轻声说话,又像只是无意识的呢喃。偶尔有风吹过,掀起她额前的白发,露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表情麻木得没有一丝波澜。徐慧真知道,她还活在失去儿子的悲痛里,这院子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像是隔着层厚厚的雾。

“娘!娘!你看我画的!”一声清脆的童音突然划破沉寂。已经两岁多的李承平穿着厚厚的棉袄,像个圆滚滚的小团子,摇摇晃晃地举着一张画纸跑过来。纸上用蜡笔涂得乱七八糟,红一块蓝一块,却看得出来是个歪歪扭扭的小人。她的小脸冻得红扑扑的,鼻尖沾着点灰,眼睛却亮晶晶的,像极了徐慧真年轻时的模样。

“哎哟,我的平儿真棒!”徐慧真连忙弯腰把女儿抱起来,在她嫩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小家伙咯咯地笑起来,用带着奶香的小手搂住她的脖子,把画纸贴在她脸上。一天的疲惫似乎都被这奶声奶气的呼唤驱散了几分,徐慧真抱着女儿,心里像揣了个暖炉。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东厢房门口,李承安正撅着小屁股,两条小胖腿蹬得飞快,试图去够小石头腰间那个装着石子的铁皮罐子。小石头今年八岁,像个尽职的护卫,一边把罐子往身后藏,一边又怕碰着小侄儿,急得抓耳挠腮:“安安,别闹,这是‘手榴弹’,会炸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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