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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对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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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夫人说话难听,哪怕勤王一家办这次宴席目的是为了拉拢人,也被她气得够呛。偏偏此人既有身份又有背景,还是混不吝的野蛮人,横冲直撞,半点也不顾忌这是什么场合,叫人拿她无法。

勤王妃自持身份,是不会如同泼妇骂街一样同她争辩的,世子妃又刚坐完月子,身体尚且虚弱,只剩个郡王妃冷着脸回怼道:“我们家回京还不到一年,许多家当都没来得及带回来,熊掌是有,也要看你这样粗鄙之辈配不配吃!”

她本意是讽刺沈二夫人,却连其他做客的夫人夫郎们也一块给牵连了进去。有人面露不满,却没有就地发作。除了沈二夫人这样的蠢人,这些夫人夫郎都惯会做面子功夫。

大不了下次便找借口不来了就是,勤王府果然是落魄了,派这么个黄毛丫头出来交际。

郡王妃话说出口也知道说错话了,她年纪不算大,性子有些莽撞,这会儿给人赔罪反而坐实了刚才那番话,又有损王府的颜面,且诸位夫人也不会领情,真是左右为难。

勤王妃比儿媳妇沉得住,她恼了一阵,竟然拼着受众人嗤笑,硬生生地忍了下来,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让厨房去做熊掌。”

勤王府的姻亲打圆场,“做、做!我再让人去皇极楼问问,咱们每桌都上,若是不够了,还请诸位夫人夫郎见谅。”

满月宴不比婚宴,没必要严苛到非要上熊掌这么贵重的东西。可经过沈二夫人这么一闹,上不上都得罪了人,勤王府这场宴会办的,不光没拉拢到人,反倒得罪了人又失了面子。

这种场面,也就是新入京的宠妃家人能不管不顾地闹上一场,沈家真是既有“背景”,又无“背景”。

孟晚看够了热闹,心里叹了声妙。

那边方锦容还难得替人打抱不平,“什么人嘛,到别人家挑三拣四来就算了,连刚满月的孩子也不放过。”

孟晚眯起眼睛要笑不笑,“你是忘了自己怎么对你可爱的儿子的了?”通儿能活正常长这么大,一半靠宋家养,一半靠自己祖传的天赋。

“这是两码事好吗?”方锦容有一点点的心虚。

孟晚哼笑一声,“行了,不好再接着留下了,难不成还真吃人家的熊掌,一会儿咱们就告辞离开。”

“行吧。”方锦容意犹未尽,本来以为只是过来走个过场,没想到竟然有热闹可看,不算白来。

不光他们这么想,不少宾客都有告退的意愿,纷纷向勤王妃告罪,言语间尽是“家中尚有要事”“时辰不早需早些回去照看孩子”之类的托词。

勤王妃心知肚明这些不过是借口,面上却依旧维持着端庄得体的笑容,一一颔首应下,嘱咐下人“好生送各位夫人夫郎出门”。

一转身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看着还赖着不走等着吃熊掌的沈二夫人,称得上是咬牙切齿,然而下一瞬更糟心的消息又突然传来。

“启禀王妃,勤王殿下他……他在前院吃多了酒,跑出府去了!”

孟晚、聂知遥、方锦容三人一同离席,从王府的东侧门离去。怎料刚出了门,便看到街上有一大群家丁纷纷朝着东边跑去,看穿着打扮,恰巧都是勤王府的。

一重城就这么大,住的都是王公贵族,勤王的府邸便挨着弟弟,那位夺嫡失败、被囚禁在府邸,受重兵看守的廉王殿下……

孟晚猛地拽住还要跟上去看热闹的方锦容,耳边刺骨的寒风穿透他厚重的衣物,直入骨髓,他打了个寒战,推着跃跃欲试的方锦容上了葛家的车,“皇室的热闹也是乱看的?还不如早点回家去。”

聂知遥也是这个意思,劝了方锦容两句,利落上车离开。

方锦容虽然顽劣,却不是听不懂人话,和葛全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他自有一套为人处世的分寸,走之前还潇洒地将儿子托付给孟晚,让他派人接阿砚的时候将通儿也接到宋家去住。

天空阴暗无边,云絮凝结在一起,将所有亮光敛尽,雪意弥漫,寒风携霜。孟晚匆匆回家后没有急着进去,反而站在门口思量着什么,片刻后有大片的雪花飘下,落在他长而密的眼睫上,浸湿了他的眼角和脸侧兜帽上的皮毛。

“夫郎,夫郎?一会儿雪要下大了,回正院去吧?”

黄叶怕他冻坏了,轻唤了两声,孟晚才随他回了正院。

“蚩羽……算了,你回屋歇着吧。”孟晚进院便想开口吩咐什么,而后一想,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有什么变故,等宋亭舟回来他也能知道。

在勤王府没吃饱,可眼下孟晚也没什么胃口,他给自己找了点事做。

唐妗霜等人要参加楚辞的昏礼后才走,最近都在通州等地替孟晚巡视京城附近的驿站。孟晚展开风重让他们带来的信,上面的褶皱都被抚平了,他早已看了多遍,如今按照来信的内容,着笔回信,让风重先以橡胶轮为重,暂且优先批量生产,先让驿站的车都用上橡胶轮的马车再说。

写完信,又将唐妗霜带来的账本仔细查看一番,前两天一直忙着楚辞成婚要用的东西,账目只是粗略看看,这会儿正好看看糖坊和珍罐坊的流水。

糖坊这两年的收益稳定下降,维持在一个不高不低的数字,因为岭南糖坊兴起,全国糖价都持续下降,许多做甜品的小贩也接二连三地冒头,虽然糖坊挣得没有前几年多的了,但生产数量追了上去,倒也没有落差太大。

珍罐坊也是相同情况,特别是他上求皇上将玻璃平民化之后,应该也会有商人抓住第一批机会建琉璃厂。

风重每月都会去松韵学院上课,这是他除了钻研外的第二大爱好,听一大群学生变着法儿地吹捧他。

这些学生将来都会被其他富商重金请走,之后就是他们自己要走的路了,孟晚只管找人教她/他们技术。

孟晚预计两年或者更快,珍罐坊就会被别的工坊慢慢取代,如糖坊一样声华渐歇。

他这些年的钱挣得够多了,修路的事剩下一点工部会接手,接下来驿站的收益除了要上缴户部充税的、维持驿站运转的,他能留下四成,甚至比修路的时候剩的还多。

珍罐坊归于平淡之后,石见驿站渐渐崛起,他往后主要收益都会来自石见驿站。

两根白烛快要燃尽的时候,枝繁又重新点了两根,他将蜡烛在烛台上固定好,轻声询问,“夫郎,还不歇下吗?”

宋亭舟不在家,枝繁就和枝茂轮流在外间夜宿。

孟晚倚在炕上看账本,偶尔勾勾画画,“困了我便直接睡在炕上,也不必伺候了,你睡吧。”

明明宋亭舟在家的时候也是寡言少语的,但他不在,独留孟晚的时候,连映在窗户上的剪影都带着几分孤独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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