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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五、宛若初见(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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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昭被我按着肩膀重新坐了回去,脸上写满了看好戏的神情。欧阳则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仿佛在等我开口。

“王勇和娄佳怡,”我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压着火星,“欧阳,这件事你事先知不知道?”

欧阳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微微侧头,像在审视一个有趣的病例:“关行长,你是指他们交往这件事,还是指……他们交往这件事,竟然没有事先向你请示汇报?”

她的反问精准地刺中了我某种不愿承认的掌控欲。沈梦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捂住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试图维持语气平稳,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王勇是我身边的人,娄佳怡是你介绍来的律师。他们突然……走在一起,这里面的利害关系,难道不需要考虑吗?”

“利害关系?”欧阳重复着这个词,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宏军,容我问一句,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问这件事呢?是王勇的领导,担心下属交友不慎影响工作?还是……”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起来:“一个担心自己棋盘上的棋子,突然有了自我意识,开始脱离掌控的棋手?”

办公室里骤然安静。落地窗外,城市的天际线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冷光。

沈梦昭适时地打破了沉默,语气轻松却带着分量:“宏军,要我说,你就是操心太多。王勇三十好几的人了,做事一向有分寸。娄律师更是人精里拔尖的,他们两个要真能成,那是强强联合,你该乐得少操份心才对。除非……”她拖长了调子,“你心里对王勇,或者对娄律师,有别的什么指望?”

我哑口无言。沈梦昭的话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心底连自己都未及细辨的复杂情绪——对王勇,那份超越上下级的信任与依赖,近乎一种对纯粹忠诚的渴望;对娄佳怡,则混杂着对其能力的欣赏和对她与欧阳那个圈子牵连不清的忌惮。他们的结合,像一道不可预测的变量,骤然投入我本就危机四伏的局中。

“我只是觉得,”我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疲惫,“现在是非常时期。岳明远虎视眈眈,徐彤那边随时可能引爆,城市银行上市在即……任何一点变故,都可能让所有努力功亏一篑。王勇知道太多事,娄佳怡又太聪明。他们的关系,万一被利用……”

“你是怕被岳明远利用,还是怕被他们自己‘利用’?”欧阳的声音柔和下来,却更显深刻,“宏军,你身边不是机器,是人。是人就有感情,有欲望,有自己的人生轨迹。你把王勇看作最可靠的盾,可曾想过,他也需要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软肋与牵挂?而这份牵挂,未必就是你的弱点,也可能成为他更谨慎、更坚定的理由。”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们:“至于娄佳怡,我比你了解她。她选择王勇,恰恰说明她厌倦了那些虚与委蛇的算计,看中了王勇身上那份你一直倚重的、近乎笨拙的实在。这不是漏洞,关宏军,这可能是你身边最稳固的一道联盟。”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楼下车水马龙,众生如蚁。是啊,我总在计算得失,权衡利害,试图将每一个人、每一段关系都纳入可控的轨道。却忘了人心是最难算计的变量,而情感,往往在理性地图之外,开辟出意想不到的路径。

“那徐褐的事,”我换了个话题,但语气已不似刚才那般焦躁,“娄佳怡查到的结果,你也知道了。行政拘留,嫖娼。岳明远这手‘高拿轻放’,更像是一种警告,或者……戏弄。”

欧阳转过身,点了点头:“他在提醒你,他能随时用各种方式,碰触到你身边哪怕最边缘的人。徐褐不成器,但他是徐彤的弟弟,是你女儿安琪的舅舅。这根线,一直捏在岳明远手里。他没真下死手,是因为徐褐的筹码还不够重,或者,他还在等更大的鱼咬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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