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强的从来就不是「秩序」（1/2）
同一时间，黑铁王城·皇宫旧址。
星宝凝视着皇帝周牧那张与老登一般无二的脸，脑海中那根一直紧绷的弦瞬间贯通！
——自家老登，一直以来，根本就不是在搞什么“失败剧本”！
他是在用那些看似漏洞百出的“失败”过程作为工具，一点点将最终的“结局”……拼凑成他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形状！
但和莎布与青雀不同的是，星宝几乎在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就明白了另一层更深的含义——自己能够“理解”并“确信”这件事，本身所代表的信号。
如果老登不想让其他人知晓某个关乎他本质的秘密，那么就算他把真相明晃晃地摆在对方脸上，对方也绝对无法“理解”，甚至会自动将其合理化。
反而言之……
自己此刻能够如此清晰地确信这一点，只能说明一件事——老登已经主动放开了关于他这方面能力的“认知封锁”！
或许……老登是不想再继续隐藏这方面的真实能力了？
可是，为什么呢？
是诸天万界的局势发生了什么未知的变故吗？
还是说……他有了需要以“真实”姿态面对的敌人？
星宝若有所思。
而一旁，皇帝周牧看着星宝久久沉默不语，脸上还浮现出各种复杂难明的神色，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疑惑，
“阁下，可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要紧之事？”
“若有要事亟待处理，我等的战事，可暂且延后。”
他对这位虽然立场相对、但行事颇有章法且心怀子民的神明，还是抱有几分敬意的，因此愿意给予对方处理自身问题的时间。
星宝闻言，猛地从纷乱的思绪中惊醒，瞬间意识到自己此刻还身处战场，正在与一位强大的敌人进行生死对决！
她那张绝美的小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坏了！和老登在一起总会放松警惕。
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咳……”她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别处，声音都带着点结巴：
“抱，抱歉……”
“刚刚……那个……我们战斗……进行到哪一步了来着？”
皇帝周牧：“……”
破天荒地，他脸上露出了一个“老人地铁手机”的同款表情。
什么特么的叫“我们战斗到哪了”？
色孽小姐，你是否清醒？
我们正在生死相搏！你当这是在过家家吗？！
星宝话一出口，也立刻意识到自己问出了一句何等傻逼的话，小脸愈发红润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赶忙挥舞着小手补救道：
“对不起！！！对不起！！！”
“刚刚突然想到了一些……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不小心走神了！！！”
“真的非常抱歉！！！”
皇帝周牧看着星宝那通红欲滴的俏脸，心脏不知为何，仿佛漏跳了一拍。
实话说，若非彼此立场相对，且心中早已被那道青绿色的倩影占据……
自己或许，还真的会对这位时而威严如神、时而娇憨如少女的深渊神明，产生一些超越欣赏之外的情感……
她……无论是容貌、气质，还是偶尔流露出的真性情，确实都戳中了自己的XP！
只可惜……
造化弄人……
皇帝周牧在心中叹息一声，迅速将那一丝不该有的涟漪压下，轻声道：
“无妨。”
“既然阁下已回神，那便……继续吧。”
星宝也赶忙深吸一口气，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所有杂念驱散，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属于色孽的战斗本能再次回归。
下一瞬——
那充斥天地的灿金色与妖异粉红色，再一次于整个提瓦特的天幕之上轰然对撞。
但这一次，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几乎在同一时间，选择了向着对方眼前的虚空出手！
他们的思路完全一致——必须将战场转移！
提瓦特世界承受不住他们这个层级力量的全然爆发，如果不想束手束脚，必须将其引导至其他位面！
“咔嚓——咔嚓——”
仿佛玻璃碎裂的声响密集响起，那片本就脆弱的“二维空间”壁垒，在两人力量的共同冲击下，如同摔碎的镜子般彻底崩解！
几乎在空间壁垒破碎的同一瞬间，星宝与皇帝周牧的视角便开始急速变换，周遭的景象从提瓦特的山川河流，瞬间化作了冰冷死寂的茫茫星海。
他们的战场，被强行转移到了一处陌生的宇宙空间。
看样子，已经完全远离了提瓦特所在的二维宇宙。
而随着他们的降临，那磅礴的深渊之力与勇者之力，也如同决堤的洪流般，失去了所有束缚，疯狂地倒灌而入，瞬间填满了这方宇宙的每一个角落，将其渲染成一半粉腻、一半金辉的模样。
星宝和皇帝周牧几乎同时放出感知，微微检索了一下，确认此方宇宙确实不存在任何智慧生命乃至原始生命的迹象后，便再次将目光牢牢锁定在彼此身上。
“好了，放开手脚，尽情一战吧。”星宝率先开口，神色肃穆，
“这次，我不会再有任何保留。”
“求之不得。”皇帝周牧轻笑一声，眼中战意如同实质的燃烧起来。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然撕裂空间，直接出现在星宝背后那毫无防备的区域。
手中巨剑带着冰冷的杀意，飞速划向星宝的脖颈！
对付色孽这种概念性的神明，与其进行规则层面的对轰，不如抓住其往往相对“孱弱”的物理形态，进行极致的近身搏杀！
这是皇帝周牧在短暂交手中迅速制定的核心战术！
星宝的反应不可谓不快。
在感知到身后空间波动与那凛冽杀意出现的刹那，她甚至来不及回头，本能地选择了最直接的应对——空间跳跃，向着周遭广袤星区的随机坐标进行传送，意图拉开距离。
然而，让星宝感到惊悚的是，即便她每一次传送的距离都超越了光年尺度，连续瞬间变换了数十个不同的星空坐标，那股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冰冷杀意，以及那柄距离自己脖颈越来越近、仿佛下一刻就要吻上她肌肤的裁决大剑，却依旧无法摆脱！
她心中念头急转，在不足千分之一微秒的时间内，便已随机传送跳跃了数十次，试图利用宇宙的广袤来消耗对方的锁定。
而就在这时，皇帝周牧的意念，直接侵入了她的脑海：
“空间的挣扎，已是无用之功。”
“我们之间最根本的差距，不在于力量，而在于……信息处理的速度。”
“这是一道，你难以逾越的鸿沟。”
话音刚落——
“唰！”
利刃切开皮肤的声音，骤然在这片死寂的星空中响起！
皇帝周牧手中的裁决大剑，突破了星宝周身那层概念防护，锋锐无匹的剑尖，已然没入了她白皙脖颈……半寸之深！
而大剑那宽厚的剑身，则被两只骤然浮现的白皙小手死死钳住，无法再前进分毫！
这是星宝在意识到无法单纯依靠闪避摆脱后，于电光火石间想到的应急防御之法。
——用承受轻微伤势作为代价，强行创造出一个与对方进行最纯粹“力量”角力的机会！
毕竟，她拥有着将自身庞大无比“智力”属性，临时转化为“力量”属性的特殊权能。
她绝不认为，在纯粹的力量比拼上，自己会输给一个依靠“秩序”叠加属性的“伪·超脱者”！
但皇帝周牧身经百战，战斗经验何其丰富，又岂会给她这种扭转战局的机会？
在察觉到手中大剑已然破开对方防御、造成了实质性伤害的瞬间，他脸上便划过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歉意神色。
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加决绝：
“安息吧，色孽小姐。”
【圣蚀：强制覆盖目标区域规则，敌方单位在接下来5秒内，无法释放任何形式的主动技能与权能，且在此期间受到的所有伤害，提升155e%（基于管理员当前属性结算）。若检测到目标为高维概念性生物，该技能的控制持续时间，将根据目标位格进行适应性调整，最低降至1秒。】
【辉耀之心·超载运转：该技能主动释放后，释放者接下来所有技能的消耗，将强制转变为当前魔法值上限的50%，若判定目标为“邪恶”、“混乱”、“深渊”属性，则所有技能造成的最终伤害，额外翻倍。】
一瞬间，星宝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乃至延伸出的概念，都被一股无比霸道的规则彻底覆盖！
她体内沸腾的权能，开始本能地与这股外来规则对撞。
她能感知到，以自身的位格和权能强度，最多只需要……一秒钟！仅仅一秒钟！她就能将这烦人的规则从根源上彻底磨灭！
但！
在这等级别的生死对决中，一秒钟的失控……
便是足以决定生与死的距离！
在星宝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皇帝周牧握住剑柄的手臂之上，仿佛有金龙纹路浮现，一根根青筋如同虬龙般瞬间暴起，他将此刻这“勇者”面板所能调动的、经由「法典」无限叠加后的全部力量，毫无保留地凝聚在了这斩出的一剑之上！
随后——
“唰！”
金色弧光一闪而逝！
星宝那颗绝美的头颅，应声飞起！
没有任何意外转折，在那绝对的力量、速度与规则压制下，星宝甚至没能做出更多有效的抵抗，便感觉自己的视野开始不受控制地天旋地转，意识出现了瞬间的空白。
“刺啦——”
脖颈光滑的断口处喷溅出金血，在真空环境中凝结成一颗颗金色珠串。
她那失去了头颅的身躯，也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力量与意识般，软软地向下瘫倒，漂浮在虚空之中。
皇帝周牧见状，第一时间手腕一抖，横过那宽阔的剑身，用巧劲接住了星宝那颗飞起的头颅，避免它飘向无尽的深空。
他低头，看着被自己托在剑身之上、还残留着茫然的绝美面庞，脸上涌起了一丝复杂难明的落寞：
“你输了，色孽小姐。”
“依照你我定下的契约……你，不该再阻挡朕的道路了。”
星宝闻言，脸上那不可置信的表情突然愣住，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明显的疑惑。
她眨了眨眼，用一种带着浓浓不解的语气反问道：
“输？”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输了？”
皇帝周牧闻言一怔，下意识地回道：“你不是已经被我斩下……”
“别搞笑了好吧？！”
星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甚至还翻了一个大大的的白眼，语气恢复了往常的跳脱，
“能不能别这么天真啊，陛下？”
“等你把我打死一次，彻底磨灭掉，再来跟我谈‘赢’的事儿吧！”
话音刚落——
她头顶的骨质王冠突然开始飞速融化！
骨白色的、仿佛拥有生命的粘稠液体，顺着她头颅的脸颊轮廓流淌而下，为她镀上了一层液态面具。
与此同时，下方那具漂浮在虚空中的无头躯体，也同步发生了剧变——
它如同失去了所有骨骼支撑般骤然塌陷、液化，化作了一滩与头颅上液体同源的、粉白相间的粘稠物质！
这滩物质发出“嗖”的一声，瞬间跨越空间，出现在了头颅的正下方！
粉白色的液体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猛地向上包裹住那颗孤零零的头颅，然后……
如同心脏般，有力地、沉重地……向内一缩，一弹！
“咚！”
一声沉闷、却仿佛响彻了整个宇宙的心跳声，毫无征兆地，在这片绝对真空的星域中轰然炸响！
伴随着这第一声心跳，周围原本稳定的虚空，如同被吹胀到极限的气球薄膜，瞬间鼓胀，浮现出亿万道蛛网般细密，蔓延至视线尽头的裂痕！
星空中，原本属于深渊之力的浓稠黑暗，此刻被一股更加强横、更加本质的力量强行侵染，化作了某种翻滚着甜腻泡沫的、如同熟透蜜桃般的粉腻色彩，疯狂地向着宇宙的每一个角落喷涌！
第二条心跳，紧接着落下——
“咚！”
那遍布虚空的亿万裂痕之中，猛地挤出了第一条……“东西”！
那是一条粉得发亮、粉得妖异，粗壮到足以轻易缠绕住恒星的触手！
它的表面光滑如琉璃，甚至能映照出远处皇帝周牧那充满了骇然的瞳孔！
第三条心跳——
“咚！！！”
如同引发了某种链式反应，那条孤零零的触手，开始呈几何级数疯狂暴增！
一条、百条、千条、万条……亿万万条！
它们不是是从某个“点”延伸出来，而更像是把“空间”本身当成了一件可以随意脱卸的“衣袖”，一层层、一片片地强行“褪”了下来！
眨眼之间！
皇帝周牧视野所及的一切——
上下、左右、前后，目之所及，思之所至，所有能够被感知到的区域……全都散发着甜腻气息的粉色肉壁所彻底填满！
触手末端，并没有常见的吸盘结构。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正在缓缓张开、如同最娇艳花瓣般的“唇”！
每一张“唇”的内部，都仿佛含着一个正在运转的微型宇宙！
恒星如同被含住的糖球般缓缓旋转，黑洞则如同点缀的芝麻，在那粉嫩柔软的舌尖上轻轻滚动……
那粉嫩的舌尖，如同品尝美味般轻轻一卷——
“啵……”
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在灵魂层面响起。
仿佛有一颗星辰，被那无形的力量……轻轻吮爆，甜腻的“汁液”四溅开来！
这不是物理世界的声音，而是某种概念层面的、群星被欲望吞噬时发出的哀鸣！
而更上方——
无数触手的根源汇聚之处，形成了一片无边无际、仿佛笼罩了整个星域的“雾”！
雾不是雾，而是“欲望”这个概念本身，被压缩到固态后，又强行蒸发而成的欲望蒸汽！
其范围，比这方宇宙中任何一个已知的星区还要庞大！
其颜色，比初生的桃花更加娇嫩、更加甜腻！
而在这片浩瀚无边的粉色雾海中央，一片区域缓缓向下塌陷。
紧接着，星宝的上半身，从那塌陷的雾海中心，缓缓“升”起——
或者说，
这不是是星宝原本的物质之躯，而是“色孽”为了便于三维宇宙的生灵能够“直视”和理解，所显化出的“缩略图”。
她身上披着的，是一件由无数粉色星纱编织而成的纱衣。
垂落的每一条纬线，都是一条条微缩的、正在缓缓蠕动的触手。
触手的尾端，还拴着一颗颗被强行压缩、打磨成珠子的恒星，在她精致的锁骨处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她原本的金色瞳孔，此刻被更加浓郁、更加本质的粉光彻底灌满，如同两颗宝石。
脑后，六道颜色各异的欲望涟漪，如同神佛背后的光轮般，悠悠地盘旋着。
她的唇色，褪去了所有粉润，化作了最刺眼的猩红。
微微一笑，弧度几乎裂到了耳垂。
她抬起一只手，修长的指甲仿佛由流动的银河凝练而成，无数星尘在指甲的边缘旋转、生灭。
她用另一只手的指尖，对着那指甲轻轻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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