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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土地变商楼 村民进高层(一四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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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风裹着凉意钻进窗缝,柳琦鎏坐在老板按摩椅里,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斗地主游戏,手指机械地戳着鼠标。茶几上的龙井早凉了,茶香混着主机嗡鸣,在空荡荡的屋里显得格外寂寥。妻子沈佳回娘家去姐姐那里走亲戚,临走前炖的排骨汤还在灶上温着,他却一口也咽不下去——父亲被三弟赶出家门的事,像块石头压在心口,连呼吸都带着钝痛。

“老弟,在家吗?”

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柳琦鎏猛地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三步并作两步拉开门,柳振正站在院里,深灰色夹克肩头落着几片梧桐叶,手里提着袋红富士。

“老哥哥!快进屋,外头风大。”柳琦鎏赶紧接过袋子,引着柳振往屋里走。堂屋墙上,母亲的遗像正对着门口,黑白照片里的老人笑得温和,目光仿佛追随着两人的身影。

柳振在沙发上坐下,接过柳琦鎏递来的热茶,指尖摩挲着杯壁,开门见山:“刚从县医院回来,碰见你二姐了。她说你和你三弟为赡养老人打架,她实在看不下去才接了爸去照顾。”他顿了顿,眉头皱得像揉皱的纸,“我一听就急了,你们兄弟从小连架都没打过,咋能为这事动手?”

柳琦鎏垂下眼,看着茶几上漂浮的茶叶。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卷着,啪嗒一声拍在玻璃上,像谁在轻轻敲门。“老哥哥,您别听二姐那样说。”他缓缓开口,声音像浸了水的棉布,“我和三弟这四个月一直轮流照顾爸,可上个月他在三弟家,被儿媳妇骂‘吃闲饭的’,三弟非但不管,还跟着帮腔。九月一日该我接父亲,我因为上班有事,本想让父亲在他家多住一晚,没想到被他赶出来了。”

柳振的眉头皱得更紧:“琦泽真这么糊涂?”

“我去找他理论,他抄起壁纸刀就划过来。”柳琦鎏撩起衬衫,肚皮上那道淡粉色的伤疤在秋日的光里格外刺眼,“您看,就这儿,要不是我躲得快,这会儿指不定在医院躺着呢。”

柳振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摸了摸那道疤,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带着长者特有的暖意:“这孩子,小时候还跟你睡一张炕,如今咋变得这么生分?”他抬头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上的全家福上——照片里兄弟三人勾肩搭背,笑得没心没肺,背景是老屋前那片金黄的油菜花田。

“其实二姐照顾爸,是替大哥尽孝。”柳琦鎏放下衣服,声音低了些,“大哥从美国打电话回来,说心里过意不去,让二姐先顶着。二姐家离得远,她不说,我也不知道爸住院的事。”

柳振这才舒展眉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已经凉了,他却浑然不觉:“我就说嘛,你和琦泽都不是不孝顺的孩子。你二姐那样说,我只当你们真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他放下茶杯,杯底与茶几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可你们兄弟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老人最怕的就是儿女不和。”

柳琦鎏望着窗外,风卷着落叶在院子里打转,像一群找不到家的孩子。他想起小时候,父亲背着他在田埂上走,大哥在前面跑,三弟跟在后面追,笑声能传到村口的老槐树那边。“我知道,可大哥在国外,二姐又替大哥照顾,我和三弟反倒像外人了。”他苦笑一声,“我们不是不想孝顺,是不知道该怎么孝顺了。”

“明天我给明远打电话,让他回来一趟。”柳振拍了拍柳琦鎏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过来,“你们兄弟三个,再加个二姐,坐下来好好谈谈。孝顺不是争谁养得久,是看谁心里装着老人。”

柳琦鎏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热。他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包中华,抽出一支递给柳振:“老哥哥,抽根烟,解解乏。”

柳振接过烟,点燃,烟雾在两人之间袅袅升腾,模糊了现实的棱角。他望着墙上柳琦鎏母亲的遗像,轻声说:“你妈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让我们帮着照看你们兄弟。如今你们这样,我这心里……”他没说完,只是重重叹了口气,烟灰簌簌落在茶几上。

“老哥哥,我听您的。”柳琦鎏掐灭烟头,眼神变得坚定,“明天我就给大哥打电话,约时间,咱们一家人,把事情说开。”

柳振笑了,眼角的皱纹像绽放的菊花:“好!这才是我认识的柳琦鎏,有担当,有胸怀。”

两人正说着,灶上的汤锅突然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柳琦鎏赶紧起身去关火。揭开锅盖,白雾瞬间弥漫开来,模糊了厨房里的陈设,也模糊了他眼里的泪光。他盛了碗汤,端到柳振面前:“您尝尝,沈佳炖的排骨汤,还热乎着。”

柳振接过碗,喝了一口,汤的鲜香在嘴里散开,他连连点头:“好喝,比食堂的汤强多了。”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一点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县城了,明天还得上班。”

柳琦鎏把柳振送到村口,正午的阳光像滚烫的铜汁浇在柏油路上,两旁绿地上的树木被晒得发白,发出轻微的“哔剥”声。柳振把遮阳帽扣到柳琦鎏头上,声音混着蝉鸣一起炸开:“记得给老哥哥打电话!有事立刻打给我,别硬撑!”

“知道啦,您赶紧回去吧。”柳琦鎏把帽檐往下压了压,汗顺着下巴滴到鞋面。他看着电动车的影子缩成一粒黑点,才转身往回走。

柳振走后,柳琦鎏坐在自家沙发上,眼神有些迷离,脑海中不断纠结着是否要去看望父亲。他和二姐之间本就有些疙瘩,一直无法解开,每次见面气氛都有些尴尬。而对于大哥柳明远的做法,他更是满心不满。

柳琦鎏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沙发扶手,思绪飘回到过去的那些日子。小时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欢声笑语,那种温馨的感觉仿佛就在昨天。可如今,因为那八万元钱的事,一切都变了样。大哥柳明远好像彻底和他与柳琦泽两兄弟死了心,有事宁可去找两个姐姐帮忙,也不再相信他们这两个弟弟。

“哼,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柳琦鎏嘴里嘟囔着,脸上满是愤懑,“你不找我帮忙我还乐得清闲呢。反正受罪的又不是我柳琦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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