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玄玉岛的情况（2/2）

“最初只是觉得梦里的剑握得顺手，后来才想起，那是本体在极北之地练剑的样子。”

赵四一边整理渔网，一边对身边的刘叔说道。

“现在闭上眼睛，都能想起本体第一次挥剑时，差点砍到自己脚的糗事。”

刘叔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还记得本体最喜欢吃腌的咸鱼，因为在极北之地，这样的做法最简单。当初在画里给‘白裙子姑娘’递鱼，其实是把对本体的心思投射过去了。”

唤醒记忆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渔村之外的生灵，大多也是莫寒的灵魂碎片所化，这两年，村民们几乎把画中仙翻了个遍。最难缠的，莫过于水里的鱼和山上的虎。

水里的鱼是最小的灵魂碎片所化，灵智未开，浑浑噩噩地在水中游动，不少都成了村民餐桌上的菜肴。

后来村民们发现，与其想办法唤醒这些鱼，不如直接吃掉。吃掉这些鱼后，脑海中会闪过零星的记忆碎片——可能是莫寒小时候的快乐，也可能是他修炼的片段。于是“吃鱼唤醒”成了渔村的日常，赵四甚至也加入到捕鱼的大队中。

山上的虎则完全相反。它吸收了画中仙的灵气，又吃掉了不少小型生灵，灵智大开却也滋生了凶性，成了山中霸王。即便丹青呱呱画出的莫寒带着村民找到它，唤醒了它作为“莫寒勇斗魔兽”的记忆碎片，它依旧嘶吼着拒绝回归：

“这里山高林密，我就是王！为何要回去做别人的一部分？”

最终，村民们联手将它击败。赵四引动记忆中的魔法限制它的行动，王五则用灵草削弱它的凶性，才把这头桀骜不驯的老虎押回渔村。在莫寒日复一日的“记忆引导”下，它才终于明白，唯有回归本体，才能真正发挥出巅峰实力，这才收敛了戾气，乖乖待在渔村的院子里。

两年时光，画中仙的生灵已大多被唤醒。

这天午后，村长王老在河边捕鱼时，抓到了一条通体翠绿的小蛇。他试着唤醒这条蛇的记忆，不多时，一段关于“莫寒在远古之森”的记忆涌上心头。就在这时，整个渔村突然传来一阵温润的波动，波动如同水波般扩散，席卷了画中仙的每一个角落。

正在劈柴的刘叔停下了斧头，正在练剑的赵四收住了招式，连院子里的老虎都抬起头，望向画中那片永远湛蓝的天空。波动在他们心中荡漾，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共鸣油然而生——归期已至。

“时间到了。”

莫寒站在晒场上，轻声说道。他穿着与莫寒本体一模一样的衣服，笑容温和却带着一丝疏离——他是水墨所化的生灵，承载着莫寒的记忆，却不属于莫寒的灵魂，注定要留在这片画中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