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再遇旧日兽——懈豸！（2/2）

这绝不可能是简单的偶然与幻觉！

这重复出现的“獬豸临水”景象，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獬豸神念碎片在他意识深处的特殊烙印？是某种古老的传承仪式的回响？亦或是别的？

就在他意识被这惊人的重复所震撼，试图靠近一些，看清眼前的獬豸是否有什么不同时——

湖边的獬豸，仿佛也察觉到了他这个“不速之客”。

只见它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硕大的头颅。那双金色的竖瞳，不再是看向水中的倒影。

而是仿佛穿透了虚幻与真实的界限，穿透了时间与意识的迷雾，精准地、平静地，看向了姜淤泥意识体所在的方向...

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源自血脉和灵魂深处的悸动与联系，在两者目光交汇的刹那，轰然迸发！

时间、风声、远处隐约的兽吼、乃至不远处湖面细微的涟漪……

仿佛都在这一刻统统凝固、褪色，成为了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姜淤泥怔怔地望着眼前这头比山丘更沉稳，且古老至极的巨兽，思维陷入了一片空白般的停滞。

他甚至忘记了去“思考”自己为何在此、对方是谁、这又意味着什么。

所有的认知与情绪，都被那双仿佛蕴藏着无尽岁月与真理的金色竖瞳所吸纳。

只剩下一种最原始的、最单纯的凝视。

片刻，或许是一瞬，又或许过了很久。

一道低沉、浑厚、带着某种奇异共鸣的嗓音缓缓响起。

“小家伙，你来了……”

这道声音并非通过空气震动传来的，而是直接、清晰地，在姜淤泥意识最深处响起。

宛如一口古钟在灵魂深处撞响。

这声音古老而苍茫，却又奇异地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温和...

姜淤泥的意识被这声音从凝滞中唤醒，他无意识地喃喃回应，声音带着迷茫。

“你...你是...”

“呵...”那低沉的嗓音似乎发出了一声极轻的、意味难明的气音，像是在轻笑。

“怎么，承载着我昔日的碎片，行走于你所处的时代，却不认得我了？”

这话语并非责问，更像是一种平淡的陈述，隐隐带着些许调侃之意。

闻言。

姜淤泥连忙收敛心神，用尽可能清晰恭敬的意识回应道：“不...不是不认识，只是有些好奇...”

“为什么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前辈...”

姜淤泥斟酌着用词，最终选择了“前辈”这个既显尊敬，又不过分亲昵的称谓。

对方是存在于上古神话中的存在，也是他体内力量的源头，直呼其“懈豸”显然不妥。

所以直接喊其“前辈”好了。

獬豸又发出一声类似低笑的鼻息，它那巨大的头颅微微偏转了一个角度。

金色的竖瞳微微打量着姜淤泥。

“你这小家伙，倒是镇定。骤然被拉入此等境地，竟无多少惶恐惊惧。”

“不过，这应该与你过去的经历有很大关系吧。”

它的语气平淡，却仿佛能穿透表象，直指本质。

姜淤泥心中一动，不禁好奇地问道：“前辈...你能看到我过去发生的事情？或是...能看见‘外面’那个世界？”

如果獬豸的意念能感知到他的经历，那是否意味着它一直能够以某种形式观察着外界？

只见獬豸缓缓摇了摇它那硕大而威严的头颅，动作带起一阵柔和的无形波动。

“我看不到。”它低沉道，“我乃昔日残念，闭塞于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