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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逆子袁时,野种姜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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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亲王微微頷首,心中却暗忖:“老四素来刻薄,心狠手辣,以他的性子,必是认为袁时此番罪过不小,只是他目今膝下子嗣稀薄,仅有袁时、袁昼並一个病弱幼子,否则岂会这般轻易饶了袁时”

袁时见他不语,忽然恳切道:“三伯,你素来深受太上皇喜爱,何不在太上皇跟前替八叔他们求个情”

忠顺亲王听罢,心下暗笑:“这痴儿,事到如今竟还一心向著老八,真真可笑!老四有子如此,也是他的报应!”

其实,袁时至今仍一心向著八叔袁禩,因袁禩对他解释了,道此番谋划刺杀袁歷、假意行刺景寧帝,皆是为了推他登基为帝。袁禩道:“一旦袁歷身死,你父皇被废,加上我等全力扶持,这大位便非你莫属了!”袁时竟信以为真了。

忠顺亲王也不点破,只淡淡道:“纵是我,也不便插手这等事。太上皇特意命我休憩,便是示意我莫要掺和其中。”

厅內登时一片沉寂。

袁时怔怔望著案上那盏渐凉的茶,沉思著什么。

忠顺亲王则閒閒摇著摺扇,似笑非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袁时抬眉问道:“三伯可知,八叔他们此番谋划,是如何被太上皇识破的”

忠顺亲王略一沉吟,缓缓道:“说起此事,倒要提及那姜念了。”

袁时神色骤变,冷笑道:“姜念莫非是父皇在民间留下的那个野种”

忠顺亲王故作嘆息,摇扇道:“正是此人。当日太上皇在江寧微服出行遇刺,姜念隨侍左右,竟亲手擒获一个唤作萧忠的刺客头目,致使戴权自乱阵脚,露出破绽。太上皇顺藤摸瓜,严审戴权,方將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若非姜念横插一手,你八叔的此番谋划,真能成事的。”

袁时眼中恨意如刀,切齿道:“竟是这野种坏了大事!”

忠顺亲王见他如此,又故作淡然,道:“那姜念虽出身草莽,可近日怕是要认祖归宗,列入玉牒了。”

袁时猛然惊疑:“三伯如何知晓”

忠顺亲王轻摇摺扇,似笑非笑道:“你父皇竟已將昔日的寧国府赐予了他,那可是开国时的国公府邸,规制之宏丽,比起赐予你的亲公府还要胜上三分,更兼特拨了一队天子亲兵隨侍他左右。这般殊荣,岂非预示著要让他认祖归宗”

袁时听罢,胸中怒火翻涌,恨声道:“区区野种,也配入我袁氏宗谱父皇莫非糊涂了!”

忠顺亲王见他如此激愤,便不再多言,只垂眸饮茶。

他是故意挑唆袁时与姜念相爭。

他仇恨姜念,且此前在扬州当面招惹过姜念,不愿见姜念认祖归宗。在他看来,姜念实是年轻有为,若其成为明堂正道的皇子,以泰顺帝如今子嗣单薄之势,將来未必不能问鼎大统。

另外,他心中也厌恨泰顺帝,且同情袁禩,故意挑唆袁时,好教泰顺帝的两个儿子兄弟閭墙,自相残杀。

忽听窗外一阵风过,竹叶沙沙作响,恍若鬼泣。

袁时攥紧拳头,心內已有了即刻欺压姜念的念头,於是告辞起身,背影森然。

忠顺亲王目送他远去,眸中幽光闪烁,嘴角噙著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转身便往水榭行去。

待他进了水榭,台上檀板轻敲,笙簫呜咽,《南柯梦》继续唱了起来。

他斜倚在太师椅上,手持泥金摺扇,目光虽落在戏台,心神却飘至別处。

忽想起前番在扬州汤宅陪景寧帝听《南柯梦》时,正是得报袁歷遇刺身亡的当口。再看袁时方才咬牙切齿的模样,分明已对姜念动了真怒。袁时素来是放纵不谨的性子,仗著皇子身份横行无忌,多半要找那姜念闹事了。难不成老四又会折一个儿子了若如此,是老四的逆子袁时还是野种姜念呢

“王爷,这《情尽》一折可还入眼”

身旁清客见主子出神,忙凑趣问道。

忠顺亲王回过神来,漫应道:“好戏,好戏。”

说罢將残酒一饮而尽,不自觉捻须微笑。

……

……

袁时离了忠顺王府,一路回至自己的亲公府,脸阴沉得似能拧出水来,眉间煞气腾腾,唬得府中之人个个屏息垂首,不敢近前。

忽听他喝命取刀、备马及召集人手。

不多时,牵来一匹优质青驄马,又捧上一口宝刀,刀鞘乌沉,抽刃出鞘时,寒光凛凛,映得人面目生寒。

袁时冷哼一声,將刀悬於腰间,翻身跨马,率领著数十名或骑马或步行的护卫、亲兵、家丁,涌出了亲公府。

烈日当空,袁时却不在意,领著眾人浩浩荡荡直扑西城的寧荣街,惊得街上车马行人纷纷避让,更有那胆小的,急忙躲入了巷中。

袁时早就听闻姜念是泰顺帝流落民间的骨血,也早已信了七八分。但他素来骄矜,自詡天潢贵胄,如何看得起姜念这么个“野种”在他看来,论尊卑,姜念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偏生那姜念竟得圣眷,三任钦差,屡立奇功,倒是衬得他这当今的皇长子黯然无光。这让他对姜念又厌恶在心。

而在他看来,此番姜念又坏了他的大事。若非姜念,他八叔的谋划便能成功,他便能继承皇位。现在八叔谋事不成,泰顺帝更对他直言“朕的皇位给谁都不会给你”。

偏生他又得知了,泰顺帝將寧国府赐予姜念,且拨天子亲兵护卫,那寧国府又比他的亲公府还胜上三分,分明是要让姜念认祖归宗,列入玉牒。

他又认为,一旦姜念成了明堂正道的皇子,便可能继承皇位,反倒是他,失去了继承皇位的机会。

袁时越想越恨,攥紧了手中马鞭,心中似在怒吼:“以前袁歷压我一头,如今他死了,难道又叫姜念这野种骑到我头上”

他本是个放纵不谨的性子,如今怒火攻心,哪里还顾得许多一心只想杀上门去,好叫那野种知道——“尊卑”二字,究竟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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