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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秋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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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四目相对,月沁望着他满含探究之色的眼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比划着要尽快离开这片危险水域。

尉尘紧了紧拉住她的手,朝河的另一岸快速游去,也不知在水中憋了多久,胸腔早已闷得发疼,此时他们身下忽然卷起一股暗流,两人如同落叶般绕着漩涡打转,他们废了好一番力气才惊险躲过。

月沁稳住身形,看着尉尘有些飘忽的身形,他的口中正涌出一串细密的气泡,动作变得迟缓,连带着握着她的手都松了几分,仿佛是呛了水,气息已乱。

月沁心头一揪,想也没想就朝他游去......

暗暗一股无形的暖流从他的后背传至全身,昏沉之间尉尘只觉得嘴巴忽然覆上一片柔软,带着水的微凉与她独有的气息,一股甘甜的空气渡入口中。

瞬间,窒息的感觉再没有了,他猛地回神,带着几分怔忪,感觉到月沁正拉着自己加速游向岸边。

直到他们再次浮出水面,天色已经彻底暗透,周围再见不到半分匪贼的踪迹。

“这次多亏有我在,要不然你就......”月沁突然停顿了,随手抹了把脸上滴落的水珠,俏皮地扬了扬下巴,湿哒哒的头发被拨到脸侧,露出她光洁圆润的额头,眼底闪着灵动鲜活的笑意,放松似的吐出一大口气来,“不过陛下放心,我可不求你报答!”

尉尘听着此话并不遂他意,眉头轻轻一皱,眸色在夜色中愈发幽暗,盯着她的眼睛翻涌着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久久没有移开。

“咕呱”一声,青蛙跃入水中,惊动岸边栖息的生物,秋虫复鸣,成片的草叶簌簌摇曳,在夜色中划出一片慌乱的影子,河边顿时热闹了起来。

月沁望着昏暗月光下宽阔的河道,担忧道:“还是要尽快离开这里,万一真有匪贼寻来就麻烦了。”

两人搀扶着离开河岸,步入河边的林子。

循着林中飘渺似纱的朦胧月光,他脑海浮现出种种奇异的画面,方才在河中昏迷之际他似乎看到了一些陌生的浮略片段,虽然短暂,但在心中竟引起浓重到难以割舍的强烈情绪,仿佛内心有个沉闷的声音在努力向他传达什么。

月亮渐渐消隐在乌云中,黑夜中伸手不见五指,只得暂时落脚在一处破败的木屋。木墙斑驳,屋顶还漏着风,墙壁挂着蒙尘的简易弓箭和锈迹斑斑的斧子,看得出曾有人在此居住。

点亮火折子,月沁凭借微弱的亮光,惊奇的发现两人彼此皆是披头散发、衣袍湿皱的狼狈模样,尉尘更是半点不见往常那矜贵儒雅的风度了。

月沁忍不住想笑,终是憋住了。

尉尘被盯得窘迫,不自然的撇开脸,转身自顾脱去潮湿的衣袍,轻搭在窗边。

待他转过头时,却见月沁正解着湿衣的系带,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光洁的肩头。

尉尘脸上倏地浮起一层薄红,脚步微顿,还是走上前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衣物,一同搭在窗沿晾晒,手指不经意触到她湿漉漉的指尖,心中莫名的情愫一阵荡漾。

“今晚只好暂时将就一下了,待一早我们就离开这里。”他移开目光,声音比寻常沉了几分。

简陋的窄木板床,月沁朝里挪了挪,没了火光照映,周遭乌漆麻黑的,只有窗外漏进来的微光勾勒出他模糊的轮廓。

察觉他许久都没有动作,月沁有些心惊,轻轻呼唤一声。

轻微的脚步声,他移动到床边,身侧传来木板床受力的吱呀声,随后是他闷闷的低语“睡吧”,再没了回应。

月沁翻来翻去的睡不着,手臂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胳膊,忽觉异常,赶紧伸手探在他额头上,手下滚烫的温度让她瞬间清醒。

“尉尘,你......发烧了?”她的声音惊慌。

他没有睡,带着隐忍的不适,沙哑的低低道:“无碍的。”

月沁摸索着,火光再次亮起,昏黄的光线下,她这才看清居然在他身侧的衣料上,氤氲开一片暗红色,原来他早负了伤,只是一直强撑着没说......

她扯下自己衣服上的布条子,为他处理好伤口,才又重新躺下。

她将手轻拂在他胸口,一丝涓弱细小的真气缓缓渡入他体内,没过多会儿他身上滚烫的温度消退了,而月沁则筋疲力竭的在他的臂弯中沉睡过去。

清晨,再次睁眼,尉尘正低头凝望着她,长长的睫毛在曦光中覆上淡淡的暖意,本就俊朗出众的容颜仿佛蒙了层静谧柔和的光晕,将他衬得愈发惊为天人。

他的精神状态很好,看着似乎已经无碍了,疑惑的眼眸紧盯着她,声音里带着初醒的暗哑,还有几分意味不明的试探,“临睡前你对我念叨了些听不懂的话,我同样做了稀奇古怪的梦,难道你会......操控梦境的诡术?”

“陛下也太高看我了。”月沁扶额,暗自腹诽:我要是真有这本事,直接念咒在你梦里就把好感度刷满了......

想罢,她烦恼地坐起身,发丝凌乱地披散下来。

昨夜,那未尽的梦境一直在尉尘的梦里不断重复,似是缺失了什么重要的联系,却始终寻不到,他的心底始终难以释怀。

“梦境中我看到一些荒诞无稽的画面,你似是我最亲密的人,而我好像……”一直都在追寻你……

未等他把话说完,月沁的手指点上他的唇,“都说是梦了,不过是日有所思的烦心事幻化而成的,当不得真的,过几天兴许就全忘了,你又何必介怀!”她急急打断,并不想继续跟他探讨这个话题。

她的手腕突然被攥住,尉尘眉宇间凝着阴沉,带着不容抗拒的执着与压迫气息,不及她反应,突然低头吻住了她。

屋外鸟鸣清脆,提醒着两人出发的时辰到了。

“这里不能久留,我们该走了。”月沁有些烦恼尉尘对她愈发恣意妄为了,她眼中尽染媚态,凌乱的衣襟被她轻拢起......

尉尘眸底翻涌着难舍的欲色,一股清爽的晨风从屋外漏进来,他抬手将搭晾好的衣服围住了床沿,将她桎梏在愈发灼热的怀抱中,低哑的嗓音带着极限隐忍的克制,“别离开,陪我……”

月沁有一瞬怀疑自己听错了,眼下追兵紧随,局势凶险,这位大boss怎么会在此刻做出如此色令智昏的决定的?

望进他压抑着炽烈情愫深邃的眼眸里,月沁似乎拿定了主意,唇角抬起狡黠又似暧昧的弧度,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撩过心尖,“可以,但是陛下以后可千万不要后悔呀……”

……

正午太阳正烈,鸟儿叽喳的声音早已消停,两人重整旗鼓不再耽搁,从木屋动身离开。

一路上很顺利,再没遇到半路截杀的匪贼,就连寻常山林里出没的野兽也踪迹全无。

很快,他们到达了军营,这时月沁不经意回头,看到身后的几名影卫悄然现身。

月沁这才明白过河后为啥尉尘的行动并不那么匆忙,唯独疑惑的是这些影卫到底是什么时候跟上的?枉她一路上还有所担心,原来都是多余的......

后来,他们被驻扎的官兵安全的护送回都城。

另一边,猎场却上演着惊心的一幕。

小阿花在猎场遇袭,陷入陷阱中,在万分危急之际,被老将张思陉救了出来。脱险后,二人敏锐地察觉到猎场的异常,他们当机立断,去附近搬救兵杀了回来,擒获了不少匪贼,其中还有一名匪贼头目。

然而,变故却发生在押解途中,被擒的匪贼咬破毒袋自尽而亡,运回都城的只有这些人的尸体和武器……

回到都城,他们查验起贼人的武器与衣服,很快发现了端倪,这些兵器打制工艺考究,刃口锋利纹路精整,而衣物布料并非粗制麻衣,而是上好的棉稠织物......综上,这绝非一场简单的民间匪患,背后定然有人暗中支持,甚至可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反。

当日猎场局势凶险,不少随行的贵胄都遭到了牵连,小阿花和姜逊对伤亡者展开细致的调查。

梳理下来,未被此次祸事牵连的朝臣及家眷只有少部分,奇怪的是幸存下来的大都是二王爷的派系,至于其它人则或死或重残......

值得注意的是,九王爷因病当日未去狩猎,十分之巧合,仿佛对此事早有预料?据实查,九王爷确未出城,行踪明晰可考。

至此,种种线索指向二王爷,他的嫌疑已然极大......

进一步追查死去的匪首身份,竟发现他原是都城一家酒肆的掌柜,是近一年才来都城的,接着再也查不到他的其他信息。

再次疏理所有疑点,最令人费解的莫过于兵部吴青一家的遭遇,当日乱局中,紧跟皇撵逃命的其它人尽皆丧命,唯独他一家四口毫发无伤的幸存了下来。

姜逊等人前去吴府查问,吴青夫妇精神错乱词不达意,似在劫难中被吓出了癔症,仍在病灶中,与其交流困难,而其小女儿年纪尚幼什么都不知道,倒是嫡女精神头很好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活泼开朗的还在问大皇子平日喜欢些什么活动。

问询结束,小阿花留下来与吴乔儿吃饭,吴府内有个很雅致的花园,园中几株茶花正值盛放,硕大的花朵层层叠叠的,看着令人赏心悦目。两人便在这风景怡人的亭中落座用餐,桌上摆着北地以花为馅的甜米糕,软糯清香,还有醋蒸鱼,酸香扑鼻......

刚动筷,娇羞的吴乔儿敬来一杯酒。

小阿花平时极少喝酒,此刻他全部心思都扑在案件上,被她一提醒,才耐着心性浅酌了一口。

见大皇子冷情却并没有拒绝自己,吴乔儿的兴致愈发高涨。闲谈间得知小阿花曾玩过促织,立刻让人去取自己养的“宝贝”。

不多时,下人便捧着两只铜制笼子走来。

不像旁人大多是用瓷罐养的,但见两只铜器笼子打造得极为精美,巴掌大小,器体上刻着繁复的缠枝花纹,机关巧妙,开合间透着别样的精致。笼中趴着两只褐色促织,身形壮硕,正是吴乔儿口中的“大将军”。

“这......”小阿花指尖轻触铜笼,目光微微一凝。

器物带着淡青色夹杂些朱红的色调,要知道各地制器师傅锻造的配方各有讲究,造就的器具色泽质感也就各有不同,此器具铸造工艺和纹饰雕刻看起来独树一帜。

“很华丽是不是?这是二王爷前几日送我的生辰礼!”吴乔儿仰头骄傲笑着说道,“你若是喜欢,我就送你一只......换作别人我还不给呢,大皇子你可千万要记得乔儿的好呀!”

小阿花的心在隐隐颤抖着,他谢过吴乔儿的好意,拿着铜笼快步出了吴府。

回到住处,慎重的将装着促织的笼子摆在桌案上仔细观察。

与此同时,姜逊又寻到了线索,在校对死去众多贼人的身份时,终于从一具尸身的伤疤和随身信物中追查到线索——此人留连烟花柳巷,曾自述是山中矿工,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竟发现他所劳作的矿场并未登记在朝廷的矿籍名册中。

几日后,小阿花的马车正在街道上行驶,一只流星似的羽箭射到他的马车前挡上。

马匹受惊,马车迅速停住,四周的护卫紧张的戒备着。片刻后,在确认周围再无隐患后,护卫将箭矢拔下,将其上的布绸递给小阿花。

小阿花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人名与物资往来的记录......他虽一时未能完全厘清其中关键,却一眼瞥见了几组眼熟的字符,名单中赫然列着二王爷的名字,兵部吴青等几位重臣也在其列,这些人貌似都是在猎场遇袭中毫发无伤的那批?

“走,我去找我的老师问问。”小阿花紧抓住布绸,重新坐回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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