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大概正经的学术探讨(1/2)
夏禹是被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感生生弄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咳嗽了一声,意识尚未完全回笼,先感觉到的是臂弯里沉甸甸的、温热而柔软的分量,以及鼻尖萦绕的、混合着汗水与唐清浅那清冽体息的独特味道。
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窗帘缝隙透进些许灰蓝色的、属于清晨的微光。
他勉强扭过头,摸向床头柜上的手机——六点五十三分。
怀里的人似乎被他的咳嗽和细微动作惊扰,不满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发出一声极轻的嘤咛,但并没有醒来。
唐清浅睡得正沉,平日里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长发此刻凌乱地铺散在枕上和他的手臂上,有几缕甚至调皮地贴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汗湿的额角。
她的眉心彻底舒展开,唇瓣微张,呼吸均匀绵长,褪去了所有清冷与距离感,显出一种毫无防备的柔软与恬静。
夏禹凝视了她片刻。但喉咙的干渴实在难以忍受,他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将自己被她枕得有些发麻的手臂抽出来,又将她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轻轻拿开,掖好被角,这才勉强从温暖得让人眷恋的被窝里挣脱出来。
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接触到裸露的皮肤,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夏禹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套上,正要起身去客厅倒水——
“我也要。”
一个带着浓重睡意、有些沙哑,却清晰无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夏禹动作一顿,回过头。床上,唐清浅依旧闭着眼,但眉头已经微微蹙起,执着地表达需求。她甚至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夏禹无奈地弯了弯嘴角,低声道:“知道了。”
他走到客厅,从饮水机接了满满两杯温水。回到卧室时,唐清浅已经自己半坐了起来,背靠着床头,身上胡乱裹着被子,只露出白皙的肩膀和纤细的锁骨,上面还残留着几处昨夜情动时留下的、已经转为淡粉的印记。
她眼睛半睁半闭,长发蓬松慵懒,脸上还带着未完全醒透的迷蒙,与平日里那个一丝不苟的唐清浅判若两人。
夏禹将其中一杯水递给她。唐清浅伸手接过。她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抿着,温热的水流似乎让她彻底清醒了一些。
“夏先生的‘定力’...”她咽下一口水,声音依旧微哑,却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晰语调,甚至更加慢条斯理,“原来...也就只有这么一点。”
她抬起眼,目光扫过夏禹身上那些同样“战况激烈”的痕迹,又落回他脸上,眼底是混合着餍足与微妙笑意的光。
“现在,”她顿了顿,语气平淡依旧,“我好像有点理解柳熙然了。”
夏禹正仰头灌水,闻言差点呛到,无语地看向她。
唐清浅无视他的眼神,继续用她那特有的、冷静的客观语气剖析道:“看来,在某些特定情境和对象面前,所谓的‘意志力’崩塌,可能并非某个人单方面的‘过错’,而是一种...概率较高的自然反应。”
她歪了歪头,见他瞥她,补充道,“尤其是当‘诱因’本身...具备相当的‘主观能动性’和‘行动力’的时候。”
这像是在给柳熙然“平反”,却顺便把锅又扣回夏禹头上,还带着点“我也亲自验证过了”的理直气壮。
夏禹放下水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唐清浅,马哲学的不错啊,但你昨晚那股‘求知若渴’、‘实践出真知’的劲头,可一点不比柳熙然差。”
“那是自然,实践出真知。我只是在验证假设,收集数据。”唐清浅面不改色地说道,将空水杯递还给他,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掌心,“现在...结论清晰。”
她说着,第一次笑得这么得意。
虽然那笑容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但夏禹捕捉到了,心里那点无奈顿时化作了更深的、某种“大事不妙”预感的苦笑。
果然,唐清浅似乎彻底“放开了”。
昨夜之后,她开始以一种更直接、更坦然、甚至带着点“有恃无恐”的戏谑姿态,来面对他们之间这已然不同以往的关系。
“对了,”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你猜...昨晚,柳熙然到底听没听到?”
这个问题问得突兀,又直击要害。夏禹一愣,想起昨晚柳熙然信誓旦旦说要戴耳塞、关紧门,以及最后那声心虚又响亮的“我睡觉可沉了”。
昨晚两人也没洗澡,主要原因就是没有和柳熙然当时那么..呃..狂野,夏禹也比较温柔,更多的是一种引导,所以动静会比较小...
唐清浅看着他瞬间变得有些精彩的表情,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我猜,”她慢悠悠地,用一种近乎气音的语调说,目光却紧紧看着夏禹的眼睛,“她肯定竖着耳朵,听得一清二楚。”
夏禹:“...”
唐清浅见他不说话,笑容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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