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坦白」（2/2）

“就因为奴的权柄比你们加起来都要「厚重」啊~”

黑猫的声音突然就从光柱里传来，那缕猩红色的光在金色光柱中聚集成一只同色眼睛，只是那双眼睛的瞳孔……足足有七个之多。

瞳孔颜色各异，形状各异，格外诡异，又满含神性，恶心的同时，却又给看到之人一种圣洁的光辉感，割裂却协调。

“不要注视奴之子，若娜瓦小妹妹…你不会想知道提瓦特大陆会遭到怎样的「毁灭」的，对么？”

眼睛直视着若娜瓦，明明只有一只眼睛，却让掌管死亡的若娜瓦感受到了比死亡更真实的「死亡」。

“注视了你又当如何？再「毁灭」一次提瓦特大陆吗？”

若娜瓦知道黑猫不是在开玩笑的，但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气，明明都是不被世俗认可的「邪神」，凭什么祂活的如此恣意潇洒，而自己却要在这里两头都不讨好？！

“呵~若娜瓦，你既然还保留着「前世」的记忆，就清楚奴留下你，或者说是留下天理，只是为了让这个世界的「法则」正常运行，并非非尔等不可，蝼蚁直视神明的「代价」已然知晓，那「伪神」直视神明的「代价」，你又是否能够支付得起呢？”

眼睛的瞳孔自主收缩，仿佛就像是在眨眼一般，就这么看着她，看着这个被祂「宽容」放过的弃子在自己面前自以为是的耀武扬威。

若娜瓦没办法接话，她当然可以硬着头皮顶撞黑猫，可那个结果，绝对不是她能够支付得起的，就如黑猫所说的那般，她们还能继续管理这个世界，是因为对方觉得她们有用才留了一手，如若不然，在背叛「法则」的那一刻起，她们都已沦为宇宙尘埃中的其中一颗了，根本就没有资格在这里开会。

“其他人奴不管，唯独聆胤，唯有聆胤……若你，以及你，胆敢生出一星半点的谋算，大不了就让这个世界从头来过，奴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有着诡异瞳孔的眼睛从若娜瓦的身上移到另一边无聊踱步的纳贝里士…不，或者说是莱茵多特才对。

话语中的警告并不针对曾经的生之执政纳贝里士，而是针对那个曾经把聆胤当做实验体「温床」数据来源对待的莱茵多特。

这个女人有多疯狂，他不是不知道，但为了聆胤能有一个和灵魂匹配的身体，这个险也是他必须冒的，而「代价」和「报酬」，也早已彻底结清。

只是人心到底有多贪婪……端看莱茵多特现在的模样就不难看出来，这个女人的野心之大，已经不满足于简单的炼金术了，她想要的是成为制订「规则」的一员，而她…也确实做到了。

成为天空岛的「四影」之一，这何尝不是成为了制订「规则」的一员呢？

“……我对已经无法继续延展下去的课题没有兴趣，只是作为她的「母亲」，我还是衷心希望他能过得好好的。”

如果莱茵多特还是刚从坎瑞亚离开的状态，或许她确实还会对聆胤下手，只可惜现如今的她，已经彻底恢复了理智，不会再受到深渊的蛊惑了。

“脸上贴金。”

黑猫也只是评价了这么一句，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猩红眼睛散去形体，再次化作一缕光雾游离在光柱中，专门留下隔应若娜瓦。

“您怎么不对伊斯塔露动手？”

暂时恢复人形，穿着一身白金色神装的i版摩拉克斯询问身边又变回少年体型的黑猫，总感觉成年男性的体型并不是对方喜欢的，反倒是如今这副模样，才是他最习惯的。

“她足够识趣，也很明白自己能存在是因为什么，奴从不为难识趣之人。”

但顶风作案的二百五，就不在他的不为难范围内了。

“那莱茵多特…？”

摩拉克斯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黑猫为什么会给聆胤找莱茵多特当「接生婆」，尤其是黑猫还是知道莱茵多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情况下。

“利益交换，她可不会满足于「四影」的位置，「四影」不过是她觊觎更高纬度的一块踏脚石而已，终归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婪，始终是导致灭亡的原罪之一。”

黑猫和莱茵多特之间唯一的关系就是利用，更多的就没有了，他绝不会承认聆胤有这么一个不算是人的母亲，但也不会直接挑明，因为没必要，还容易导致父子关系僵硬。

“不过，您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总不能就在这里看着她们开会吧？”

同样恢复成神装的巴巴托斯i版轻轻扇动翅膀，他们现在处于世界之外的虚数之海中，这里到处都是深渊力量，一不小心他们就得步坎瑞亚的后尘。

“放心，奴给你们上了一层庇佑，不会被这些东西污染的，此处的时间流速和里面的时间流速并不一样，放心好了，再过一会儿，有得你们忙的。”

黑猫把目光从那个特殊空间收回来，转而看向昏暗星海中，那个流转着粉色和金色光晕的∞星球——翁法罗斯，指着它说道。

“翁法罗斯，也就是那个一直在再创世的数据世界，现如今已经成为了真实的世界，但也因此，被太多不怀好意的人注意到了，再过一会儿，那些觊觎这片净土的蠹虫也就要过来了。”

“而你们的第一个正式任务就是——把那些带着贪婪之心来到新生世界的毒蛇，扼杀在巢穴之中。”

黑猫的声音没有慷慨激昂，没有激励士气，但却有着独属于他一人的尽在掌握和运筹帷幄，仿佛只要他在，那么胜利的天平，就永远会倾向于他们这一边，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必须要对「人」下手吗？”善良的巴巴托斯不愿意对人下手，爱人的神明……爱人的诅咒。

“如果你们觉得死过一次，甚至无数次的人还能归类为「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黑猫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朝着翁法罗斯那边而去，而在那里，还有着他的大儿子玄和大儿媳阿流正在激战。

“老友，你一叶障目了。”摩拉克斯拍拍巴巴托斯的肩膀，紧随黑猫而去。

“忘了吗？时空管理局招揽人员的首要条件就是「死后」，那些所谓的「人」，并不能算是人。”巴尔泽布也拍了拍巴巴托斯另一边的肩膀，提醒他思维上的误区。

末了，就连布耶尔也小小的叹了口气，紧随着两位前辈离开了。

至于魈和哈艮图斯，早在摩拉克斯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追随而去了。

安慰隔壁蒙德的风神？

算了，还是早点打完早点收工吧！

经过同僚们的提醒后，巴巴托斯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钻了牛角尖了，轻叹了口气，然后拿出自己的弓，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已经离开有一段距离的几位同僚，等待战斗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