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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 再见穷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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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怪啸,一股强劲的、带着浓烈腥风和腐朽气息的恶风从天而降,瞬间将篝火彻底扑灭。营地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几支手电筒的光柱在慌乱中胡乱晃动。

“什么东西?”

“在上面!天上有东西!”

盗墓贼们惊恐地大叫,纷纷抬头。只见在手电光柱勉强勾勒出的黑暗天幕中,一个巨大而畸形的阴影正在低空盘旋。它似乎拥有宽大如蝠翼般的翅膀,但拍打间却发出如同破布撕裂般的沉闷声响。其体型模糊不清,但在晃动的光线下,隐约可见其身躯覆盖着肮脏粗糙、如同针毡般的硬毛,腹部却诡异得苍白滑腻。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头部,那似乎是一个扭曲的、融合了人类与野兽特征的畸形面孔,咧开一张几乎延伸到耳根的巨大嘴巴,露出密密麻麻、参差不齐的尖牙,口中滴落下黏稠的、散发着恶臭的唾液。

这是......穷奇!姚寅笙不会认错,她之前见过,但是上次看到是在镜墟,为什么秦岭也有?

这头突如其来的凶兽,似乎天生就被世间的争斗与邪恶所吸引。它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着浑浊黄光的眼睛,瞬间就锁定下方人群中戾气最重、心怀恶念的盗墓贼团伙,尤其是那个正持枪威胁他人的疤爷。

一个盗墓贼吓得语无伦次,“怪......怪物!是傅强说的那个......”

穷奇发出一声更加兴奋和贪婪的尖啸,如同发现珍馐美味般猛地收拢翅膀,如同一颗坠落的陨石,带着令人窒息的恶风,直扑而下。它的目标是疤爷。

疤爷惊恐万状,也顾不得瞄准姚寅笙,抬枪就向空中射击。砰砰两声,子弹打在穷奇坚韧的皮毛和翼膜上,如同挠痒痒,还激得它狂性大发。黑影一闪,穷奇那巨大的、如同鹰爪般却更加扭曲锋利的爪子,如同切豆腐般轻易地抓住了疤爷的双肩。

咔嚓!令人脊背发凉的骨碎声响起,疤爷发出凄厉绝望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穷奇猛地扇动翅膀升空,竟将疤爷整个人提到半空中。在无数手电光柱的惊恐照射下,在所有人的骇然注视下,那穷奇竟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掉疤爷仍在惨叫的脑袋。鲜血如同暴雨般从空中洒落,无头的尸体被随意抛弃,重重砸落在地。

穷奇则在空中咀嚼着头颅,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浑浊的黄眼扫视着下方,仿佛在挑选下一个目标。

“跑!快跑啊!”盗墓贼们彻底崩溃,发疯似的四散奔逃。什么钱财女人,全都顾不上了,命要紧啊。

但他们的逃跑,反而更加刺激了这头以食人从首始、闻人斗辄食直者的凶兽。它发出愉悦的怪啸,再次俯冲而下,利爪轻易地将逃跑的盗墓贼开膛破肚,或是直接啄食他们的脑髓,营地瞬间化作了血腥的屠宰场。

姚寅笙等人也被这突如其来、恐怖至极的变故惊呆了。他们强忍着恐惧和恶心,迅速趁此机会,紧紧靠住岩壁,结成紧密的防御阵型,紧张地看着那头正在疯狂追杀盗墓贼的恐怖凶兽。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穷奇身上那股可怕的腐朽恶臭,手电光柱颤抖着,映照出一幅比地狱还要恐怖的景象。这头被争斗与邪恶吸引而来的凶兽穷奇,成为这场混战中最大的,也是最不可预测的变数。

篝火重新燃起,跳动的火焰却无法驱散深植于每个人骨髓中的寒意。空气中弥漫的气息令人作呕,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味、穷奇留下的腐朽恶臭,以及一种无声的、冰冷的恐惧。地面上狼藉一片,散落着盗墓贼们仓皇逃窜时丢弃的装备、撕碎的衣物,以及那些已经凝固发黑、触目惊心的泼溅状血迹。更远处,黑暗吞噬那些被拖走或啃食的尸体轮廓,只留下不祥的寂静。

没有人还能入睡,即便是最疲惫的人,此刻也瞪大着双眼,瞳孔里倒映着篝火,却也深藏着方才那地狱般的景象。每一次林间的风声呜咽,每一次柴火的轻微爆裂,都足以让所有人惊悸地猛然抬头,手电光柱立刻如临大敌般扫向四周的黑暗,直到确认那只是虚惊一场,才又缓缓放下,但紧绷的神经却从未真正松弛。

姚寅笙一行人紧紧围坐在火堆旁,背靠着冰冷坚硬的岩壁,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安全感。没有人说话,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清理现场毫无意义,也无可能,那凶兽留下的不仅仅是尸体,更是一种亵渎生命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印记。

大家就这样沉默地守着,守着这堆火,守着这片刻的、不知真假的安宁,直到天际泛起一丝冰冷的鱼肚白,林间开始响起清晨鸟儿怯生生的鸣叫。黑暗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但夜晚带来的恐怖却已渗透进这片土地的每一寸纹理,也深深烙在每个人的心里。

简单地收拾行装,处理昨夜混乱中造成的轻微擦伤,队伍压抑着沉重的气氛,继续向秦岭深处进发。白天的山林显得正常许多,阳光透过层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甚至有些许暖意。然而,经历过昨夜那场血腥噩梦,这正常的景象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和虚假。每个人的脚步都下意识放轻,警惕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的树丛、岩缝和天空,仿佛那畸形的巨大阴影随时会从任何角落再度扑出。

姚寅笙眉头紧锁,她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穷奇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镜墟那次已是凶险万分,那毕竟是介于虚实之间的奇异之地,可这里是现实的秦岭啊。还有,它为何偏偏盯上这群盗墓贼?是因为他们内心的恶念和正在进行的争斗吗?正如古籍所载,“闻人斗辄食直者”,但它最后为何又悄然退去?以穷奇的凶性,杀红眼之下,怎会独独放过他们这些人?

行进途中短暂休息时,买予安悄无声息地靠近姚寅笙。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盛满浓重的不安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困惑。他压低了声音,嗓音有些干涩,仿佛怕惊动什么,“昨天晚上那只穷奇,它并没有真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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