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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惨烈印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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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远处,一具尸骨被压在重机枪庞大的金属枪身下,胸腔处的肋骨断了足足四根,断骨斜斜地刺出黑土,有的断骨顶端还沾着干枯的黑褐色残渣,散落在周围的黑土里。重机枪的枪管搭在他的肩骨上,将肩骨压得变了形,枪身与白骨接触的地方,早已被岁月磨出了细微的痕迹。看着这具被压得扭曲的尸骨,仿佛能看到他生前被重机枪砸中时的惨状:巨大的力道袭来,肋骨瞬间断裂,身体重重摔在地上,连呼救都来不及,就被后续倒下的重机枪压住,再也没能起身。

路人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紧,心里瞬间明了:当年这里肯定爆发过一场三方混战,洪泽府军、夏华军与东洋人在此厮杀,刀刃与子弹交织,嘶吼与枪声回荡——而且打得不是一般的惨烈。哪怕有先进的枪械,最终也没能保住他们的命,只留下这满地白骨,在灰蒙蒙的雾气里默默诉说着那段血腥的过往,连风掠过骨缝的声音,都像是无声的叹息。

更让人心里发寒的是,不少尸骨的姿势都透着难以言说的诡异与痛苦——它们不像战死时的决绝,反倒满是挣扎的痕迹,显然这些人死前不仅经历了惨烈的战斗,还承受着某种深入骨髓的极致折磨,连尸骨都凝固了那份绝望。

离路人最近的一具尸骨蜷缩成一团,像只被寒冬冻僵的虾米,浑身的骨头都拧在一起。原本该笔直的脊柱弯得像根被蛮力掰弯的铁丝,每一节凸起的椎骨都清晰可见,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头骨死死抵在膝盖骨上,眼窝朝下对着黑土,连牙床都微微张开,像是在无声呜咽,仿佛想把自己缩成最小的一团藏起来,却终究没能躲过弥漫的秽气与死亡的吞噬。

不远处,另一具尸骨双臂大张,像要拥抱什么,又像在抗拒什么。指骨死死抓着自己的胸口,指爪深深嵌进早已腐朽成碎末的衣物与黑土中,指甲大小的骨片甚至嵌进了胸骨缝隙里,指节崩得发白,连指骨上的纹路都因用力而格外清晰。那姿态,像是在死前被秽气缠身后,拼命撕扯衣服,想把钻进体内的阴冷抓出来,可最终只留下这徒劳的姿势,连骨头都保持着紧绷的状态。

更远处,一具尸骨的双腿扭曲成极其怪异的角度——左腿朝着前方,右腿却硬生生拐向后方,骨脚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膝盖处的骨头断裂开来,断口处参差不齐,还沾着些发黑的骨渣。尸骨周围的黑土被蹬出几道浅浅的坑洼,土粒都被蹭得松散,显然是在痛苦中剧烈挣扎时,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硬生生把膝盖骨扭断,连最后一丝力气都耗在了这绝望的反抗里,却还是没能挣脱死亡的枷锁。

路人看着这些姿态扭曲的尸骨,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连握着树枝的手都微微发颤——这尸地的凶险,远比单纯的战斗更让人胆寒。

路人看得喉咙发紧,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脚不小心碰到树枝,发出轻微的响动。他赶紧稳住身形,目光却不敢再久留——这些诡异的姿势,比激烈厮杀的痕迹更让人胆寒,仿佛能感受到当年那些人在秽气侵蚀下的绝望与痛苦。

风顺着尸地的沟壑吹过,卷起地上的碎骨渣,白骨与白骨相互碰撞,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那声音细碎又沉闷,像无数人在黑暗里低声呜咽,又像在缓缓诉说着当年被秽气侵蚀时的钻心痛苦,顺着风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听得人心里发毛。

路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寒意顺着衣领往下窜,他赶紧低头盯着脚下的树枝,目光死死锁在粗糙的树皮上,不敢再往下看——方才那些姿态狰狞的白骨,此刻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仿佛下一秒就会从黑土中爬起来,伸出骨手抓住他的脚踝,把所有人都拖进这无边的黑暗与死寂里。

队伍里的人显然也被这氛围与景象搅得心神不宁,看着底下横七竖八、还泛着冷光的近代枪械,还有那些印着不同军队标识的残破军装,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先是一个卦庄弟子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声音发颤地开了口:“这……这也太不对劲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军人的骨头……”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一个五行门弟子立刻跟着附和,语气里满是焦躁:“还有东洋人的武士刀和膏药旗!他们怎么会跑到咱们这深山尸地里来?”

最后,两派弟子几乎异口同声地朝着树上的三位前辈喊,声音里满是急切和不解,连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慌乱:“几位前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地上怎么会有军人的尸骨,还有东洋人的东西!能不能给我们说说清楚!”

有人喊的时候还往前凑了凑,差点踩空树枝,赶紧扶住旁边的同伴;还有人喊完后,紧张地盯着三位前辈的背影,连呼吸都屏住了,等着一个能解开所有疑惑的答案。

人群的声音不算小,在空旷死寂的尸地里荡开,形成阵阵回音,惊得树枝间藏着的几只尸鸦“呱——”地发出刺耳的叫声。它们扑棱着沾满黑褐色尸气的翅膀飞起来,翅膀煽动间,黑色的羽毛簌簌往下掉,有的羽毛飘到路人肩头,带着股腐朽的腥气,让人忍不住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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