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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阶层真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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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问,那老夫就好好告诉你齐麟是个怎样的人…”陈有道须发微颤,声音沉如闷雷,“在你未嫁入镇北王府前,齐麟就是个该死之人!因他一怒而死于他剑下的无辜者,少说也有三人;与你成婚后,他更当街斩杀了陛下身侧的贴身宦官黄寿——陛下不治罪,是顾念兄弟情义,但这丝毫不能洗刷他手上的血腥!”

果然,如陈有道这般嫉恶如仇、眼里融不进沙子的人就只会说实话,他也的确说的是实话。

沈安若淡淡一笑,向前一步,裙裾纹丝不动,周身却散发出沙场淬炼出的凛冽气势。

“本王虽是齐家儿媳,却从未真正了解过自己的夫君。即便,朝夕相对,他身上也永远有一层看不透的迷雾,更带着对这世俗万物的不屑。他可以如孩童般与本王嬉笑玩闹,眸底却又透着隐忧和心事。他常会摇窗而望,静观风雨与繁华,可他脸上却毫无表情,亦深沉得像口不见底的古井——这样的他,让本王不知如何交谈,更不忍去打扰他。只因,本王找不到他思绪的尽头,更参不透他真正的底色。”

她顿了顿,接着说:“本王曾用尽心力想要走进他,也曾将他视为一等一的难题去反复‘解剖’,最终却只能想到他应是对这人世间的一切规则和人情世故,都透着一股近乎残忍的漠然。就仿佛我们所有人苦苦遵循、甚至为之牺牲的一切,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场拙劣而吵闹的猴戏。”

她的唇角在不知不觉中弯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如今,本王总算是能懂一些他的感受了,这感觉不是故作清高,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这世上有太多灾祸,不是源于无知和无畏,反倒是源于‘太懂规矩’——就因太懂规矩,所以不敢越雷池一步,所以才只能眼睁睁看着良机错失,看着奸佞横行,看着悲剧发生,最后还要用一句‘本该如此’来安慰自己怯懦的灵魂。”

“所以,外翁...他不是弑杀,他是…不耐烦。他早已看腻这世间的规矩,并认定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游戏。所以,他才会用最直接、最暴烈的方式,结束掉身边的一切罪恶和自以为是。”

说到此处,她已冷笑连连,“你们今日用君命、用家族、用天下大势来压本王,告诉本王何为‘正确’,何为‘该为’...不也是太懂规矩了吗?”

突然,她声音骤然提升,清亮如剑鸣,“可若这‘正确’的前提是抹杀自我、是向荒谬妥协,那这‘正确’,又与本王何干?!”

陈婉容身颤不止,已然咬破了下唇;她的神情很微妙,既有怜惜,又有恐惧,更有那无法抗拒的挣扎,“安若,二娘本想先附和她们,也好使她们心满意足的离去;如此,也能为你争取到逃出景都皇城的机会。至少,你表面应下圣意后,陛下也会对你放松警惕。”

“二娘不怕死,二娘也绝不会逼迫你做什么事,只是你...你终是没能沉住气,你竟在二娘尚未来得及向你解释前,就扣押下了半数朝臣的家眷。”

她闭眼抬颚,泪水流下之刻,也攥紧了双拳,“不过,没关系...”

她已露出了慈笑,淡淡的慈笑,暖暖的慈笑,“二娘依旧会护你周全,为你善后...”

她猛地跨步,拉拽住沈安若的袖摆,又急促道:“事不宜迟,趁还未有人察觉出你已关押了朝臣家眷,你现在就收拾行囊,逃往北疆吧!”

“不可!”陈有道目光如炬,当即制止,“婉容你这不是胡闹嘛!安若若走,遭殃的可不止我们沈府和镇北王府,恐赵府百年清誉也会毁于一旦呀!”

“爹爹我并非不近人情,也并非要让安若往火坑里跳。可宫中这不是还没传出旨意吗?只要尚未传出旨意,事情就有回转的余地。老夫这就入宫面圣,就算一死也会让陛下打消掉册封安若为后的念头的。”

沈安若闻言,不禁身退,她脸上的冷笑尚未消散,又在无力摇摆臂膀下多上了几分凄凉。

良久之后,她目光微转,缓缓投向陈婉容,又掠过陈有道,“倘若,外翁你面圣有用,今日就不会有诸多朝臣家眷赶赴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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