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洗劫一空的疲惫(1/2)
就是以前走在薄薄的软软的荷叶上,也未曾有过这么辛酸的感受,与浮木比起来,在法力加持下走过的荷叶,就像走在铁索桥上,而浮木就是铁索桥上那最惊险刺激的一段,大风唔啊唔啊吹来。
前路的木板寥寥无几,却与终点隔着几十米的间距。天啊,谁的腿一迈十几米啊,巨人的大长腿也办不到的。天生没点功底的人要完成这个壮举,不亚于让一个旱鸭子在水里憋气十分钟,不是被淹死就是被呛死。
第二天、第三天……箫飒一天到晚都在落水,好像他一迈退,
走一步,身体抖一下,脑子也抖一下,基本上像个傻子,分不清哪里是大海、哪里是陆地。
再过几天,箫飒有一次右脚迈到浮木上,那是块较大的浮木,但所谓独木难支独木不成林,浮木也是用来类比的,他刚抬起左脚,右脚承受了全部的压力。
那块薄薄的木板忽然裂开,箫飒的右脚陷下去,正好卡到膝盖的位置,至今回想起来,箫飒仍觉得那是他进入亡海、乃至近几年来做的最恐怖的一个噩梦。
当下没什么感觉,凌沉把他拖上船,徒手掰开那块几平方米大的木板。
等回到坟轩的高塔后,他的膝盖发痛,去沐浴时发现膝盖那儿淤血,青紫青紫的渐次像墨黑色递进,一旦热水碰及,膝盖上的疼就格外的出挑和扎心。
他去向凌沉要针或者一把迷你的小刀,凌沉猜出了他要干什么问他腿是不是有事。
箫飒咬牙说没有,但凌沉说不坦白就不给,他只能以实事求是来打动他了,凌沉看到箫飒臃肿的膝盖时,不忍直视。
凌沉主动说他有麻沸散,等箫飒用了他就帮他把膝盖上的脓水弄出来。
箫飒说不用麻沸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疼痛。
他离开小岛的前两天,那样的生不如死他都熬过来了,还怕甚么。
找来一个干净卫生的针筒,凌沉说好吧就不用麻沸散了,但箫飒自己要憋气要忍住,意识到了不用麻醉药的严重性,箫飒急急忙忙叠了块擦汗的毛巾塞进嘴巴里。
针尖扎入箫飒的膝盖,箫飒只感觉到蜜蜂蛰般的尖锐的痛,不到一秒痛感就消退,但针体存在于肉体内的感觉仍是叫人不好受。
箫飒感觉他的心就悬在无数的细针边,一条动心脏就装入细针中,发出尖利而持久有效的疼感。
凌沉动手,针筒的后半部分往后拉,将箫飒腿上的脓液抽出来,说是脓液,但红色的液体不比隐约发白的半凝固体少,抽出来的多半是箫飒的血。
头痛欲裂的箫飒咬紧了毛巾,闷出轻微的呻吟,好像他是焖在焖锅里的食物,刚才针刺进去时,他只是下意识咬了咬毛巾就松开了。
此刻的鸡犬不宁,同时他也庆幸牙齿咬着的不是他的手臂或凌沉的手臂,否则这个牙印将伴随人的一生的。
将脓液抽光后,箫飒膝盖的浮肿消了不少,针筒内是七荤八素的液体,两个人认为应当眼不见为净。
手一甩,分量很足的针筒就落入海水中了。
垃圾是亡海的标配,他们这么做是情有可原的,是为了保证亡海的标志与时俱进但不要日新月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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