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压制(2/2)
每个努力的人都能将胜利的人果实摘取,你不成功,证明你还不够努力。俶尔漂浮上来的这句话,像燃眉之急时的一盆水,当头把他的颓败和堕落浇灭。
蹲着抗压的姿势其困难程度溢于言表,箫飒的脚像踏在稻田上,就要往下沉陷根植到泥土中,所幸情急之下变出的盾牌刀枪不入,否则他非要变成个刺猬不可。
这场来势汹汹的大范围攻击来得快去得也快,箫飒勉为其难地抬头看到盾牌的残缺正在一点一点增大,上方投下的武器数量也在减少,一些凋零像明折岸那样掌握了诀窍,可以从一个伏邪决里三番两次的取武器,但大多数凋零是不会的,随着最后一根长矛的刺入,盾牌和差点穿过盾牌刺入箫飒大脑的长矛一同消失。
当盾牌空掉的时候手的感知极其敏感,这也是难怪,唯一的救命稻草就这样消散了。
箫飒心中难免会生出多少的讶异和失望,他告诫自己不能做一个强势的人,刚极易折。
落到地上的武器本来能将他掩埋,然而伏邪决能维持的有效时间不长,在箫飒手中的盾牌失去后,它们也都各自云消雨散,除了被刮出裂痕的地面保留了战斗的痕迹,并不能从哪处找到这里曾发生过一次大冲突。
真是可笑,他防御得那么辛苦,这场战事说结束就结束了,好像从来没发生过,好像凋零一直贴心守护着主子而没对他动过粗似的,教人郁闷死了。
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好歹他这条小命保住了,但他从来就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箫飒奋力站起来,虽然腿脚有些麻痹,像是很多细小的微针扎破他的肌肉,但他还是勉勉强强地直立,用顽强的意志作为支撑他屹立不倒的支架。
他清冷的眼神蹒跚到离他不远处的鸟儿喳身上,他健健康康没收到伤害,他的位置在攻击范围之外。
看到箫飒似恐怖又似指责的眼神扫帚一般扫过来时,鸟儿喳惶惑地将喜眉笑眼表演得像模像样,然而并非是怕兴师问罪的样子,谁都能看出其中的沧桑巨变,看似皮笑肉不笑的面庞上是情不自禁的苦笑。
看一眼鸟儿喳光怪陆离的表情,箫飒就知道他此前并不知道事情会有这样大的转变,也就没有理由因知情不报而付出代价。
他将端详的神态匆匆从他脸上掠过,继而刻意装出风轻云淡的外在,看向主台之上素质低下的阎罗王,他从来不保证这样的表演不会穿帮。
焦躁的狂暴的不平衡因素,岂是光靠面无表情就可窃取并代之的,想必是接收到了箫飒虚伪的表现,他听到阎罗王讪讪的笑声,因为是嘲讽的是带刺的,他的笑声就像是从鼻孔里钻出来的后鼻音,生动而逼真的诠释了他对他由心的耻笑,为此箫飒攥紧了拳头。
这轻浮的世界上,少了坏人,一样的多姿多彩。得益于箫飒近几年沉稳而内敛的性格,不爱招惹心术不正的人,除了痛失几位挚友,在以往的生活中,没有不幸闯入她平凡的小日子。他本可以不用这样奔波,过上这样曲折而迷奇的生活,可以一睁眼一闭眼躺到死去的那天,可是他以为要杀似阎罗王,消除供世界上大多数坏人站稳脚跟的根基,虽然有勇气消灭坏人的人供不应求,坏人的种族无法被彻底扼杀,但至少能尽一己之力多杀几个牙尖嘴利的小人。他能做到的就是这些,他不想半途而废中途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