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那一刻，她好像圣母一样慈悲！（2/2）

pdc，凡尔纳群岛内。

专门为【血月使徒】修建的度假圣地。

大荧幕分屏将全球数百名【异瞳者】的直播间陈列开来。

上一批试炼成功的多数【血月使徒】纷纷汇聚在此，观摩着试炼实况。

维德冰冷的眼神如同一道寒冷至极利刃，扫视着直播中正在试炼的每一位【异瞳者】。

大部分人，心态调整的很快。

倒的确像是经历过三体危机冲击之后的样子，对于世界变化的接受度也变得高了一些。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

看着大银幕上程心的表现，维德倒是没有任何意外。

这个小女孩还是和印象中的一样。

一边摇着手中猩红的葡萄酒，维德一边浅浅低吟一句，并没有期待得到什么回应。

“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而就在这时，身边同样观战的何邪不动声色的缓缓抬眼，淡淡的说出了后半句话。

似在沉思。

维德那野兽般幽暗双瞳竟是恍惚明亮了起来，这时他品了一口红酒，接着细细打量起身边这位身穿实验服的年轻人。

对于何邪的回应，维德并没有感到奇怪，只是原本昏暗的内心似乎有一丝光亮一闪而逝。

七个养子中，也只有这个孩子最像样。

但也只有这个孩子，他最无法看清。

何邪当选面壁者并不是他一手推动，

而是他发现，这个孩子和罗辑一样，也曾被列在在Eto的暗杀名单中。

那个时候，他还在【审判日号】上经历意识重生前的思维混沌。

三体人也意识到“说”和“想”的区别，中断了智子和自己的联系。

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原来潘寒早已经在暗中盯上了何邪与罗辑。

甚至自己被飞刃终结，也极有可能在他们的布局之下！

好在山杉惠子的出现，让自己能够在局外看的更加真切。

“还有那未知的【梦主】，究竟目的在何？”

维德猜想着何邪与那位未知存在的关系，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

而此时，试炼空间。

云天明一只漫步在大雨中，也没有穿雨衣。

他感觉整个心灵像是被释放了。

哗啦哗啦的大雨，淋湿了他的全身。

眼镜也被雨水淋湿，变得模糊不清。

但他却丝毫不在意。

“不是说，会有丧尸吗？”

云天明有些奇怪，一路上他没有看见任何活物，也没有看见任何丧尸。

但他的内心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远离烟尘与喧嚣，独立与世俗之外……

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云天明感觉自己可以自由的呼吸，自由的漫步，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

【你好像很开心哟……】

这时，云天明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空灵的声音。

他有些奇怪，也许是幻觉。

不过很快他就不会这样想了。

【人家可不是幻觉哦～嘻嘻～】

“谁？”

云天明摘下眼镜，立身往周围探望。

周围全是废弃的大楼，除了残败的气息，他找不出任何的声源。

“你是谁？”

【你很快就会知道咯～嘻嘻嘻～】

接着，不论云天明如何询问，那个声音都不再回答。

他便就此作罢，不再继续管它。

他才不关心怎么才能找到丧尸王通过试炼呢，三体危机又如何，血月潮汐又如何，与我何干。

只是，他太喜欢这个地方了，让他呆在这里一辈子他也愿意。

离群孤僻，与社会格格不入，这大概就是他的性格吧。

他想起曾有人说过：

“离群索居者，或是神明，或是野兽。”

不由得开心的像个孩子，在雨中慢慢跑了起来。

只是…

这时，他回想起那个明亮的女孩儿。

那个大学时代昙花一现，为自己原本灰暗的人生带来了一丝光亮的女孩儿……

程心。

原本的他自从大学考研失败后就一直抑郁不得志地在家里离群索居。

而程心轻而易举地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并且逐渐走向更加精彩的人生殿堂。

两人本该就此别过，成为两个世界的人，江湖两相忘……

可是啊，没想到他竟然被选中成为了一名【异瞳者】！

而且见到了同样进入灵境局的程心！

再次见面，相顾无言。

看起来，自己并没有在她的心里留下多少影子。

但云天明也知道，自己是尘埃，而程心就像是晨曦，在某一刻照亮了自己这粒尘埃！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尘与曦的伪恋……

阳光会给万物带来光亮，可阳光又不仅仅为了一人而绽放光芒……

美丽的玫瑰也不是为了唯一的王子盛开……

“痛苦啊，你就是我的唯一。

除了你，我皆无欲求。”

大雨滂沱，云天明竟开始念起诗来。

“痛苦啊，你忠实地陪伴着我，直至现在也没有一丝改变。

当我的灵魂徘徊于深渊之底时。

唯有你相伴在我的身旁，守护着我。

我又怎能埋怨你呢。”

他一边行走着，一边大笑着。

像个疯子，也像个孩子。

“痛苦啊，你绝不会从我的身旁遁走。

我终于能够表达对你的尊敬。

现在也认识到了你的存在。

而你只是存在于世，就已如此美丽。”

云天明想象着自己身穿一席华丽的戏服，在歌剧院的舞台上尽情的呼喊。

这一刻他感到了彻彻底底的孤独，也感受到了超越一切的自由。

“痛苦啊，

你就像那从未离开我那贫苦的心之火炉旁的人一样。

比我那身为至爱的恋人还要多情。

我知道在我迈向死亡的那一天。

你会进到我的内心深处。

与我并排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