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恐慌的蔓延（1/2）

林薇战死，尸骨为瀚北所得！

这个消息，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迅速在望北城周边扩散开来。起初，无论是幸存的大周降兵、被俘的百姓，还是那些侥幸逃脱的散兵游勇，都不愿相信，或者说不敢相信。

林薇，那是他们北境区域的一个神话啊！是那个单枪匹马就能喝退千军，是那个总能在最危急时刻力挽狂澜，是那个让瀚北铁骑闻风丧胆的“护国神将”！她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会被敌人俘获尸首？

然而，当瀚北人有意无意地让一些俘虏“远远看到”那口停放着林薇尸身的特制棺木，当那些被释放的、带着“任务”的大周降兵添油加醋地描述着战场上林薇力战而亡的“惨状”，当赵天磊命人将林薇的裸尸悬挂在望北城门之上示众时，希望的火焰，终于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一点点熄灭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每一个得知消息的大周人的心。

“铿锵玫瑰，北域军神……真的陨落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卒瘫坐在地上，浑浊的眼泪夺眶而出，喃喃自语，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连林将军都……瀚北人要打进来了……”一个年轻的俘虏抱头痛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越过边境线，沿着官道，顺着商路，向着大周的腹地飞速传播。所过之处，人心惶惶，谣言四起。有的说林薇是力竭而亡，有的说是遭人背叛，有的甚至传出林薇死后被瀚北人百般凌辱的恐怖情节，不过看到她被悬挂的裸尸和下体滴落的鲜血和白色液体，证实了这些传言都是事实。不过每一个版本的消息，都刺激着大周百姓脆弱的神经。

恐慌，开始蔓延。

最先感受到这股恐慌的，是边境各州府。原本还算稳固的防线，因为这则消息，出现了松动的迹象。士气低落，逃兵数量激增。一些原本积极备战的官员，也开始变得犹豫和动摇。林薇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无形的坚固防线，如今这道防线崩塌了，许多人的抵抗意志，也随之土崩瓦解。

消息传入大周京城——洛阳时，已经是半个月后。

繁华的帝都，并没有因为千里之外的战败而立刻改变其表象的喧嚣。达官贵人依旧锦衣玉食，歌楼酒肆依旧夜夜笙歌。然而，当林薇战死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最终演变成滔天巨浪。

最先得到确切消息的是朝堂。当负责边境情报的兵部官员，面色惨白地在早朝上奏报此事时，整个太和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你……你说什么？！”御座上，大周皇帝刘倩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中的玉圭“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陛下……臣……臣罪该万死！消息……消息确凿，林将军……林将军于望北城血战殉国，其尸身……为瀚北主帅赵天磊所得……”兵部尚书颤声回答，汗如雨下，几乎站立不稳。

“哗——”

整个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林将军怎么会……”

“瀚北蛮夷，竟敢欺我大周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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