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然·渊):那夜花好月圆(1/2)
新婚之夜,吕文渊掀了秦翩然的盖头,呼吸微滞。
面前女子容色姝丽,娇艳明媚,仿若一朵盛放的玫瑰。
当然,是带刺的。
从她看自己不屑与鄙夷的眼神便可见一斑。
褚洲左丞相大人的女儿,果然如传闻般盛气凌人。
秦翩然生平最瞧不起唯唯诺诺,胆小怯弱的男人,可偏偏,她嫁了个这样的。
皇命难违,嫁便嫁了,可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男人碰自己。
光是想想,便难受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当吕文渊欲坐在她身旁时,秦翩然一脚将其踹倒在地,冷声道:“这张床是我的,你去书房睡。”
她管他是不是洲主,有本事便去皇帝面前告状,她量他拉不下脸,也没那个胆子。
吕文渊揉了揉被踢的大腿,咬牙站起身,带着些委屈道:“夫人,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秦翩然微微扬起下巴,“那又如何?”
“我倒是无妨,就怕旁人知道了会以为夫人新婚之夜被冷落,传出些不好听的话……”吕文渊声音越来越小。
秦翩然一怔,觉得他说得也有些道理,便提了个折中的法子,“那你今夜打地铺。”
吕文渊:……这个床,他是不配上么?
翌日,吕文渊眼底乌青地去书房处理公务。
青洛见了心生疑惑,他见过旁人新婚第二日的模样,就算不是红光满面,也该是神清气爽才对。
实在没有像洲主这般……萎靡不振的。
他询问原因,吕文渊如实相告。
青洛一脸震惊,“洲主?”他家主子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吕文渊神色疏淡,揉着眉心道:“这样也好,没有夫妻之实,日后若是妨碍了我,我便不会对她心慈手软。”
青洛转念一想,也是,便没有再说什么。
这日之后,吕文渊和秦翩然一个歇在主院,一个歇在书房,互不打扰,相安无事。
偶尔在府中见了面,也不过颔首致意,不会多说一句话。
直到这天。
两人在园子里碰见,照样点了下头便各自离开。
怎料擦肩而过没多久,吕文渊便听到身后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他心神俱震,转身向秦翩然离开的方向冲去。
在路的尽头,一片灌木丛附近,看到她惊恐地坐在地上,手中握着一小截树枝,正驱赶脚边的一条黄白相间,有麻绳一半粗的蛇。
婢女则害怕地躲在她身后。
他眉心轻蹙,当即抽出青洛腰间佩剑,猛地往下一劈,将蛇拦腰斩断。
紧接着,他扔了剑,矮下身子去扶秦翩然。
“没事罢?”
秦翩然面白如纸,眼里噙着泪,哽咽道:“它咬到我了,好疼……”
吕文渊面色骤变,语气中带了些许焦躁,“咬了哪里?”
秦翩然“啪嗒”落下两滴泪,声音喑哑,“脚踝。”
吕文渊微微撩起她裙摆,又把绸裤往上略提了提,果然瞧见两个鲜艳的红点。
他眸色一沉,将人拦腰抱起,对青洛道:“叫府医来。”
“是。”青洛领命退下。
吕文渊抱秦翩然回了主院房间,将她安置在床榻上,柔声安慰:“那蛇应当无毒,你不会有事。”
秦翩然仍心有余悸,并未言语,只轻轻点了点头。
府医来看过,也说并未中毒,只受了些皮肉伤,留下一瓶药后离开。
吕文渊着人找来棉布和麻布,亲手为她上药、包扎伤口。
秦翩然屈膝坐在床上,望着他认真的侧脸,想起这人先前斩蛇的果断狠厉,与以往怯懦的模样大相径庭。
一时间,有股异样的感觉在心中缓缓流淌。
“谢谢你。”她轻声开口。
吕文渊指尖微顿,抬眼去看,被她那张秾丽的脸恍了下神。
他不得不承认,秦翩然生得极好,容貌和身段都是他喜欢的。
因为实在赏心悦目,他总会情不自禁地对她关注几分,偶遇之际也会趁机多看两眼。
食色,性也。
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耻的。
“夫人客气了。”他弯了弯眼睛,语调柔和。
待包扎完毕,他放轻了声音问:“还疼么?”
“好多了。”秦翩然温声答。
吕文渊指着手中药瓶叮嘱:“这药一天抹两次,不出五天,伤口便会痊愈,可记得了?”
秦翩然点头,“记得了。”
不久后回了书房,吕文渊重重责罚了打理花园的下人,又给秦翩然换了两名会些拳脚,性子刚强的婢女。
这天过后,两人关系不似从前疏离,秦翩然时不时会去找他说上几句话。
吕文渊想看到她,自是来者不拒。
一日午后,秦翩然见他在花园石桌旁拿着块玉石雕刻着什么,好奇走过去。
离得近了,她视线落在桌面已经刻好的一枚小物件上,不由睁大双目。
她拿起玉石仔细端详,面露喜色,“这是小狗?真可爱,没想到你还有这样好的手艺。”
吕文渊停下手中动作,唇角漾起温暖的笑意,“夫人若是喜欢,便送你了。”
秦翩然眼睛倏然一亮,抬眸向他确认,“真的么?”
吕文渊缓缓点头,“当然。”
秦翩然又将玉石刻成的小狗放在掌心中细细抚摸片刻,方正色道:“多谢你。”
吕文渊目光未从她面上移开分毫,“夫人不必与我客气。”
后来秦翩然的确也没再客气,想到什么便会让吕文渊给她刻。
日子久了,那些玉石几乎能凑齐十二生肖。
吕文渊渐渐发现,他的妻子面冷心热。
一旦与人熟悉起来,便会褪去那层冰冷的外壳。
她的话会变得很多,笑容也会很多,像太阳一样让人心里生暖。
后来他们见面越来越频繁,还会一起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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