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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冷酷仙境的凝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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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整,天刚蒙蒙亮。

另一支摄制组已经跟随着五位战士的身影,融进河谷的薄雾里。

刚从营区出发时,脚下是开满紫色龙胆花的草甸,牦牛在远处啃着青草,溪流里能看见银色的小鱼。

可走不到一个小时,草甸就变成了稀疏的矮灌木,再往上,连灌木都没了,只剩贴地生长的苔藓,透着顽强的绿。

是乱石嶙峋的陡坡和脆弱的高山草甸,点缀着一些顽强绽放的、不知名的紫色或黄色小花。苍鹰在深不见底的峡谷上空盘旋。

再转过一道山脊,就能看见冰川的尾巴。

青白色的冰舌从雪山顶垂下来,表面布满裂缝,像冻住的海浪。阳光照在冰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冰缝里渗着水,滴在岩石上,经年累月,竟在石头上凿出了小坑。

眼前的景色,是一种震撼灵魂的、近乎于外星世界的壮美。

湛蓝的天空低得仿佛触手可及,巨大的、洁白得发亮的云团环绕着连绵无尽的雪峰,峰顶万年不化的冰雪在阳光下闪烁着圣洁而冰冷的银光。

壮美而广阔。

战士们纷纷戴上墨镜,不然眼睛晃得难受。

同时拉上面罩,阻挡刺骨的寒风。

七月的喜马拉雅,低海拔河谷早已浸在浓绿里,可边境线上的山脊,仍裹着半冬半夏的倔强。这里没有平原盛夏的暑气,只有海拔4500米以上的烈风。

也是巡逻最棘手的时节“融冰季”。

冰川消融让路况变得比隆冬更难测。

千年冰川化成的溪流,在乱石滩里织成密网,最宽处能漫到大腿根。水裹着冰碴子,刚蹚进去时刺骨的凉,走不到百米,腿就麻得像灌了铅。有经验的老兵会走在最前,用登山杖探着水深

融水冲刷后,山坡上的碎石变得松动,一脚踩错就会打滑。战士们的作训靴鞋底早磨出了深纹,却仍要每一步都“钉”在石头上。

背负着几十公斤的武器装备和给养,一旦摔倒,不仅自己受伤,还可能连带队友。

困难除了地面,还来自天空。

上午还是晴空,阳光把雪山照得发晃,战士们的脸颊被晒得通红;午后突然起雾,能见度骤降到十米,风裹着碎雨砸在脸上,像小石子儿打;有时正蹚水,头顶突然滚过一阵冰雹,砸在钢盔上“叮叮当当”响,大家只能缩着脖子,把背囊护在胸前,等冰雹停了再继续走。

这里的空气稀薄得如同一种实体,每一次吸气,肺部都清晰地感受到氧气的匮乏,仿佛永远也吸不满。

强烈的紫外线毫无遮挡地穿透稀薄的大气,灼烤着皮肤,即便隔着厚厚的防晒霜,也能很快将脸庞烙上高原特有的“高原红”。

没有被面罩遮挡的额头和眼眶边缘非常明显。

在这样的环境中行进,没有喧哗,甚至没有多余的交谈。每一分体力都极其宝贵,必须用在刀刃上。

战士们排成一行,踩着前方战友的脚印,沉默而坚定地向上攀爬。

随着画面一同传出的,只有凌冽的风声,和越来越粗重的喘息……

这段情节很短,但非常震撼。

把大自然的宏伟与不朽,战士们的艰苦与磨砺,再加上极端条件下生命的脆弱与顽强。

全部揉在一起,塞进观众们的眼眶。

从龙胆花甸到冰川之巅,每一步丈量着国土的庄严,每一次呼吸对抗着生命的极限。

而最动人的景色,则在巡逻路路上的界碑。

遇到的第一个界碑在山脊的最高处。

汉白玉的碑身被风雨磨得有些斑驳,可碑上“中国”两个红漆大字,被战士们擦得发亮。

每次到这里,大家都会先围着界碑转一圈,检查有没有松动,然后用袖口把碑身的灰尘擦掉哪怕只是一点泥印,也要擦到露出白玉的底色。

风掠过界碑,把战士们的帽徽吹得发亮,远处的雪山连成一片,像给界碑筑起的银色屏障。

在壮美的冰川与烈风之间,每一步的足迹都书写着生命的崇高;沉默的爬升,是祖国边境最坚韧的守护诗篇……

跨过第一座界碑,接着就是一段下坡山路。

路况比上山时好走一些。

风声与喘息声也一起小了一些。

记者终于在临时休息时想起了自己的职责。

不过劳累的身体也只能支撑着他询问战士们的姓名。

“我叫王振,来自青海西宁,今年31岁,来XZ四年了,五年前我还在军校上学,当时就向往来XZ……”一直行进在队伍第二位,掌控全局的战士先自我介绍。

接着是在队伍最前面引路,第一个踏进冰川,试探碎石的战士。

“我叫池德海,来自徐州,也是31岁,今年是第11年了……”

“我叫卓金璐,来自青海西宁,19岁,守边防第一年,全连我体力最好,刚才爬那道七十度的坡,喘都没喘……”排在第三个,一路上紧握着钢枪,默默记忆道路的年轻战士,说话间满满的骄傲。

而在他身后一直照顾着卓金璐的年长战士,先呼~~呼~~喘了两口粗气。

然后才自嘲笑道:“徐源,来自福建南平,34岁,体力不行咯,不比原来啊,当年我比卓金璐强……”

而在末尾也是携带者最多补给强壮战士有些沉默寡言,只说了一句,“我是彭德伟,来自湖北仙桃,24岁,守边防三年。”

短暂的介绍后,一行人继续行进。

一直下了山脊,到了另一处山谷里才再次休息。

这时候已经临近中午,雾散了,太阳爬上山顶,海拔4800米的阳光晒得人皮肤发疼,又像裹着冰碴子,山风一吹,凉得往骨头里钻。

战士们的作训服早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一刮风就冰凉,可没人敢脱外套。

“一脱就感冒,感冒在山上就是大事。”徐源一边说着,一边检查背囊里的防寒被服。

他们晚上要在野外过夜,防寒装备打湿了可不得了。

吴正则把对讲机拿出来,按两下确认信号。

王振掏出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他在写巡逻日志。

两位年轻的战士从背囊里取出自热军粮,为大家准备午饭。

记者们也有一份。

单兵自热粮味道一般,但战士们吃的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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