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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七章 追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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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们所杀?”

“是又如何?”周兴长相其实颇为俊朗,而且文质彬彬样子,往日里也是个笑面虎。

但面对魏长乐,他恨到骨子里。

两人早已经结下死仇,面上的功夫也是不做。

“是你们所杀,如果不能说出他的身份,那就是滥杀无辜。”魏长乐单手背负身后,虽然年纪轻轻,却一副成熟老练的样子,“监察百官,若是徇私枉法滥杀无辜,本司卿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司卿?”周兴赫然变色,“你.....你什么时候成了司卿?”

“哦,忘了告知,”魏长乐打断他,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蒙圣上恩典,院里抬爱,魏某不才,近日暂领了监察院明火司司卿一职。论品级,似乎比周大人你这参军事,还略高了那么……一点点。”

他伸出小指,比划了极其微小的一段距离,笑容里满是揶揄。

周兴瞳孔骤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不可能,绝不可能!”

不仅是他,周围听到的衙差们也纷纷色变,交头接耳。

监察院司卿!

监察院新设明火司,老院使虽然已经任命,而且也向宫里请了旨意,但监察院素来神秘,院内的任免也从不对外公布。

目下连监察院许多官吏都还不知道设立了明火司,周兴一个外人,自然更不清楚。

进京也就两个月,从一个边城县令一下子变成监察院司卿,如此升官的速度,在其他衙门就已经是匪夷所思,放在监察院,那更是骇人听闻的事情。

魏长乐是不良将的时候,就已经不好惹,如今一跃成为司卿,地位已在周兴一个参军事之上,那就更不好惹。

周兴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甚至怀疑魏长乐是在胡说八道。

“监察院内务,何须向你这京兆府参军事报备?”魏长乐笑意微敛,向前踏出一步,“本官再问一次,地上此人,是谁?”

周兴被他气势所慑,下意识退了小半步,随即意识到众目睽睽,顿觉羞恼万分,强撑着厉声道:“凶犯!拒捕逃窜,为防其伤及无辜,本官下令就地格杀!魏长乐,此乃京兆府内案,细节无可奉告!”

“凶犯?”魏长乐点点头,忽然伸手指向周兴,一字一顿道,“那,你是条狗。”

“什么?!”周兴脑袋“嗡”的一声,血直往上冲,脸上涨得通红发紫,“仓啷”一声,腰间佩刀出鞘半尺,寒光映着他狰狞的面孔,“魏长乐!你敢辱骂朝廷命官?凭……凭什么?”

“凭什么?”魏长乐挑眉,笑容里满是冰冷的讥诮,“你指认他为凶犯,却说不清他凶在何处,犯了何案。那本官指认你是条狗,自然……也无需向你解释缘由。”

“混账!”周兴气得浑身发抖,那半截出鞘的刀身寒芒乱颤。

周围衙差无不怒目而视,手纷纷按向兵器。

这魏长乐孤身一人,面对数十京兆府官差,竟敢如此跋扈嚣张,简直是将京兆府的脸面踩在脚下摩擦!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魏长乐却恍若未觉,目光再次落回那具尸体,淡淡道:“近来东市有连环凶案,坊间称为‘摘心案’。周兴,你莫要告诉本官,地上这位,便是那取人心脏的凶手。”

周兴正怒火攻心,闻言不假思索,脱口冷笑道:“是又如何?老子已侦破此案,为民除害。魏长乐,你是不是不服气?若不服气,那就.....忍着!”

他话音未落。

疾风骤起!

谁也没看清魏长乐是如何动作的。

只觉得眼前一花,他仿佛只是随意地侧身一探手。

“嗖!”

一声轻响。

站在他身旁最近的一名魁梧衙差,只觉手中一轻,低头看时,那柄精铁打造的制式横刀,竟已不翼而飞!

再抬头,只见那刀不知何时已到了魏长乐手中,刀尖森冷,正稳稳地、轻轻地,抵在了参军事周兴的咽喉之上。

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直刺骨髓。

周兴所有的怒骂与气势,瞬间冻结。

他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屏住了,额角冷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沿着鬓角滑落。

“你……你想干什么?魏长乐!你敢当街袭击朝廷命官?”周兴的声音干涩,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

他能感觉到,只需对方手腕轻轻一送,锋刃便会割开自己的喉咙。

四周一片死寂。

所有衙差都惊呆了,握着兵器的手心满是冷汗,竟无一人敢妄动。

快!

太快了!

空手夺白刃,制住参军事,只在电光石火之间。

这魏长乐的身手,竟似乎比上次大闹京兆府更可怕了。

魏长乐持刀的手稳如磐石,脸上却没什么杀气,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慵懒的审视。

他微微偏头,目光如冷电,扫过周兴惨白的脸,“你在称谁老子?”

“你.....你刚才又是称谁老子?”

“我称你老子,你不敢动手!”魏长乐冷冷道:“但你称我老子,我就割断你喉咙!”

周兴额头冷汗直冒,含糊其辞道:“我也是口.....口头禅,不是称你老子!”

“孺子可教!”魏长乐哈哈一笑,收回刀。

众人都是看着周兴,等他吩咐。

周兴虽然怨怒交加,但心知如果魏长乐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哪怕动了这位监察院司卿一根头发,自己必将大难临头。

他装作没看见众人的目光,只是咬牙切齿。

魏长乐目光又缓缓移向地上那具渐凉的尸首。

“现在,周大人可以慢慢说,仔细说。”魏长乐的声音陡然转寒,字字如冰珠砸落,“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以何为生?你是如何断定他为摘心案凶犯?可有实证?在何处发现其行踪?追踪过程如何?拒捕时可有言语?身上除这把短刀,可还有他物?为何不尝试生擒,而非要当场射杀?”

一连串的问题,又快又急,逻辑严密,直指要害,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周兴牢牢罩住。

周兴喉结滚动。

周围所有衙差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那些目光里有惊疑,有担忧,也有隐约的审视。

边上火光跳跃,在魏长乐平静却深邃的眼眸中,映出两簇幽冷的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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