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炮击南京(2/2)
“嗯!”
“李牧那贼子用兵,最是诡计多端,我们绝对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
传令给扬州、徐州和京津地区的守军,让他们务必提高警惕,万万不能让敌军有机可趁。
老家那边也要加强警惕,必要的时候,可以放弃家业进入草原暂避。
至于和勤王大军决战的事,诸位可有建议?”
做出应对性部署之后,呼格吉勒转头看向众人询问道。
同李牧交手,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
每次想起来,他就暗自后悔。
若是早知道,李牧能够崛起的这么快,当年在山东的时候就该不惜代价拿下济南,提前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当然这只是想想,哪怕可以重来一次,在山东的时候他还是会下令撤军。
不惜代价的前提是付出惨痛代价之后,能够实现战略目标。
当初济南可是有数万虞军精锐驻守,还有舞阳侯、汉水侯这种名将担任主帅,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打下来的。
别城池没下来,老家被鬼方人给端了,那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包括这一次南下,他同样做了充足准备。
在大军南下前,鞑靼王国就放宽了入伍年限,临时组建了四个万户。
为了老巢安全,他还特意用三个临时万户替换掉了三个精锐万户守家。
理论上来说,只要不遭遇十万以上的精锐虞军围攻,自保是不成问题的。
“大单于,陆地上的战斗好说,大不了我们派兵支援一下反王联盟。
可江面上的战斗,我们能够做的就不多了。
临时组建的水师,多半不是敌军的对手。
纵使岸炮能够提供一定的助力,但架不住我们火药产能有限,连供应一线部队都很吃力。”
阿鲁坦缓缓说道。
他是鞑靼一族中最激进的主战派,但激进不等于没脑子。
论起陆地上的战斗,他们都是行家;换成水战的话,在座的众人全是小白。
哪怕没有相关知识,最简单的实力判断方式,大家还是明白的。
无论是军舰数量,还是质量,他们拉起来的草台班子,都没法和敌军比。
如果没有奇迹发生,水战失利只是时间问题。
丧失了长江航道的主导权,他们就被敌军从地理上一分为二。
倘若能迅速在陆战中打开局面还好,最怕的是陆战不及预期,那就完犊子了。
到时候敌军把长江航线一锁,他们想要北撤都难。
“其他人可有妙策?”
呼格吉勒期待的问道。
水战一直都是鞑靼人的短板,哪怕夺取了南京之后,继承了不少大虞遗产,也没有多少改变。
不光是水师训练上的落后,更是工业体系上的差距。
大虞的造船工业,早在白莲教之乱期间,就被李牧掏空了精华。
留下的官办船厂,大都是一个空壳子。
民间的船厂,多是内河中跑的渔船。
大型船舶、军舰制造,全部被福建、两广、安南都护府三地的船厂垄断。
这些地区,恰好都在李牧的控制区。
夺取南京之后,呼格吉勒也准备下血本,打造一支水师舰队出来。
结果计划刚刚提出,就被现实给打败了。
建造几百吨的商船,南京的造船厂还能勉强做到,生产军舰就是纯粹为难人。
自从白莲教进入江南之日起,他们就再也没有遇到过军舰订单。
大虞朝廷南下之后,投入重金打造江南水师,也是从福建、两广的官办船厂采购。
如果搁在几十年前,还可以质量不行,就堆数量。
只要船舶数量足够多,哪怕是民船,也能把军舰打趴下。
可惜了解到两广水师装备的铁甲船后,一个个都熄灭了这个念头。
传统的水师战术,遇上这种怪兽,纯粹是送菜。
相较于木制军舰,铁甲舰无论是防御力,还是抗冲击力都要强的多。
尤其是装备了安南都护府改良的大口径火炮后,人家一炮就能把普通的船舶干沉。
在这个问题上,东南沿海的海盗们最有发言权。
每次水师技术革新,都拿他们练手。
甭管是多牛叉的海盗,只要被盯上了,都只有覆灭一条路。
如果不是大虞内乱不断,有源源不断的新人加入,搞不好海盗这个职业都要从沿海消失了。
装备了蒸汽机的铁甲舰,在整个东南亚都是无敌的存在。
哪怕是西洋人,见到这些铁疙瘩,也要退避三舍。
“大单于,想要和敌军争夺长江流域的控制权,我们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不如扬长避短,寻求在陆战中突破。
李牧那贼子,坐镇杭州遥控指挥前线,终归有顾忌不到的地方。
干脆我们集中力量,向苏州府、松江府等地区发起猛攻。
只要夺下了两地,那么长江两岸都在我们手中,到时候就可以在长江入海口部署大量的岸炮。
只要岸炮的数量足够多,敌人的军舰就不敢靠近!”
萨日娜开口进言道。
这种处理方式,确实怂了一点,但胜在具备可操作性。
相较于在水上击败敌军水师,明显是陆战中击溃敌军,成功的概率更高。
“好,那就集中力量,全力夺取夺取苏州府和松江府!”
见其他人没有反对,呼格吉勒当即拍板道。
……
轰隆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向大地,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南京城,就迎接了一波炮火洗礼。
沿江扎营的草原联军,成为了第一波受害者。
伴随着阵阵炮声,一发发炮弹从军舰上射向军营,瞬间炸的营地人仰马翻。
“怎么回事,哪来的炮声?”
睡梦中醒来的博尔塔,神色慌乱问道。
昨夜在城中的娱乐活动,持续时间的有些长,回到军营已经是后半夜。
事实上,如果不是鞑靼军纪森严,禁止主将在外面过夜,他都不想回来。
一夜没睡好,正在补觉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密集的炮声。
“万户,炮弹是从江面上飞来的,多半是敌军水师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