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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9章 金刀斩白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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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殿广场上,雨还跟瓢泼似的,哗啦啦泼在地上,混着血水漫成了红汤,脚一踩下去,泥里水里都裹着碎肉和断骨。

麟嘉卫的火枪营正扎在阵前,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白虎卫残兵,可那白虎卫竟是发了疯的野狗,明知是死,偏要扑上来咬一口。

白虎卫知道今日十死无生,一个个都红了眼,竟想着拉麟嘉卫同归于尽!

火枪营的小校周通正指挥着弟兄们填弹,忽听得身后一声暴喝,转头看时,只见一个白虎卫汉子,左臂早没了,只剩个血淋淋的茬口,竟用右手抱着一根火枪的枪管,死死不肯撒手。

那汉子脸上全是血污,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黄牙:“小子!爷爷拉你一起下地狱!”

说着就往周通身边扑。

周通急了,想扣扳机,可枪管被抱得死紧,哪里打得响?

旁边一个火枪兵见了,举刀就劈,那白虎卫却早有准备,另一只手拽着周通的胳膊,竟把他往旁边的深沟里拖。

周通又惊又怒,抬脚踹那汉子的胸口,可那汉子跟钉死了似的,就是不撒手,最后“扑通”一声,两人一起掉进了沟里。

沟里积水深,周通在水里挣扎,那白虎卫却拼着最后一口气,抱着他的头往水里按,嘴里还吼着:“同死!同死!”

周通憋得满脸通红,最后摸出腰里的短刀,狠狠捅进那汉子的腰眼,汉子身子一僵,才松了手,可周通也喝了一肚子血水,爬上来时,半边身子都已麻木。

这边刚了,那边又起了变故。

一个五十多岁的白虎卫老兵,脸上满是皱纹,手里的刀早断了,竟举着双手,哆哆嗦嗦地喊:“降了!降了!”

麟嘉卫的小兵李玉郎见他可怜,便上前想绑他,谁料那老兵突然暴起,一把抱住李玉郎的腰,头往他胸口撞去,嘴里还喊:“小子!陪爷爷走吧!”

李玉郎没防备,被他撞得一个趔趄,两人一起往旁边的炮坑滚去。那炮坑里还积着水,底下全是碎铁片,老兵抱着李玉郎,在坑里滚来滚去,一口咬住李玉郎的耳朵,硬生生咬了下来。

李玉郎疼得惨叫,伸手去推,却摸到一块碎铁,狠狠扎进老兵的脖子里。

老兵喉咙里“嗬嗬”响着,手却还没松,最后两人都没了气,尸体在炮坑里泡着,跟两块烂肉一般无二。

又有个白虎卫的小校,约莫二十来岁,脸上还带着稚气,却把自己的铠甲拆了,里面裹着一包火药,导火索漏在外面。

他手里举着个火把,疯了似的往火枪阵里冲,嘴里喊着:“弟兄们!老子替你们开路!”

麟嘉卫的士兵见了,纷纷开枪,子弹打在他身上,血窟窿一个接一个,可他就是不停,还把火把往导火索上凑。

至此千钧一发,一个叫陈铁柱的麟嘉卫士兵,腿上早中了一刀,跪在地上,却猛地站起来,举着长枪便冲过去,一枪捅进那小校的肚子里,把他钉在地上。

小校还想点火,陈铁柱又补了一枪,扎进他的胸口,骂道:“狗贼!想拉弟兄们垫背?没门!”

可那小校却笑了,手一松,火把掉在火药上,“轰隆”一声,火药爆炸,陈铁柱被气浪掀飞,半边身子都炸得焦黑,那小校的尸体也碎成了几块,溅得周围都是血沫。

这边两军缠杀得正烈,那边李泽的炮兵阵地还在发炮,一颗颗铅弹跟黑疙瘩似的,穿雨而来,落在兵群里,不分麟嘉卫还是白虎卫,挨着就死,碰着就亡。

一炮弹落在火枪营和白虎卫残兵中间,“砰”的一声砸在积水里,溅起的泥块和碎铁跟刀子似的,刮得周围几个兵满脸是血。

麟嘉卫吴老三,左眼被碎铁划了个大口子,眼珠子都露出来了,他疼得惨叫,手里的火枪也扔了,胡乱挥着刀,竟砍中了自己身边的弟兄,那弟兄没防备,被砍中脖子,当场气绝。

白虎卫孙小林,脸被泥块砸得稀烂,鼻子都没了,他捂着脸,在水里乱爬,嘴里喊着“娘”,最后被一个麟嘉卫士兵一刀砍了头,血喷在水里,把周围的红汤染得更浓了几分。

又一颗炮弹落下,偏巧打在大庆殿门口的石狮子上,那狮子本是汉白玉雕的,被炮弹一砸,狮子头“咔嚓”一声掉下来,碎石块跟下雨似的飞出去。

有一块碎石,足有拳头大,先是穿透了麟嘉卫周卫国的胸甲,从他后背穿出去,又钉进了白虎卫一名士兵的肚子里。

周卫国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血顺着胸甲的窟窿往外流,他还没断气,伸手想抓旁边的白虎卫,白虎卫也倒在地上,肚子里的肠子都流出来了,却也伸手抓周卫国,两人的手刚碰到一起,就一起咽了气。

零星炮弹呼啸而至,落在广场中间的低洼处,炸出个半人深的坑,积水很快灌进去,竟形成了个小漩涡。

麟嘉卫的傻柱和白虎卫的秦淮,都被气浪掀进了坑里,傻柱想爬上来,手刚抓住坑边,秦淮就一把抓住他的腿,往水里拽。

傻柱急了,回头一口咬掉秦淮的耳朵,秦淮疼得大叫,伸手抠瞎了傻柱的眼睛。

两人在漩涡里互相抓挠,傻柱的脸被秦淮抓得稀烂,秦淮的脖子也被傻柱掐出了紫印,最后都被漩涡卷到坑底淹死。

杨炯在阵前看得真切,见弟兄们跟割麦子似的倒下,双目赤红如血,青筋在额头蹦着,刚要开口喊“杀”,忽听得耳边“轰隆”一声巨响,一颗炮弹落在他左边三步远的地方。

那气浪瞬间将他掀飞,杨炯跟个断线的风筝似的,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才“扑通”一声掉进积水里。

杨炯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大锤砸了一下,闷得喘不过气,耳朵里全是“嗡嗡”声,什么都听不见。

水灌进他的鼻子和嘴里,又咸又腥,他想挣扎,可手脚跟灌了铅似的,没一点力气。

恍惚中,杨炯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冲来,那身影穿着玄铁铠,手里拎着大环刀,不是毛罡是谁?

毛罡一把抓住杨炯的衣领,把他从水里提起来,大声嘶吼:“侯爷!侯爷!您没事吧?”

杨炯一开始只看到毛罡的嘴在动,却听不见声音,眼前也模模糊糊的,只有毛罡赤红的眼睛看得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耳鸣才慢慢减轻,毛罡的声音才断断续续传进耳朵里:“侯爷……您醒醒……”

杨炯咳了几口血水,胸口还是疼得厉害,可他低头一看,见炮兵阵地那边还有零星的炮弹飞来,白虎卫的残兵更是红了眼,抱着麟嘉卫的士兵就往水里拖,嘴里喊着“一起死”,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我艹他娘!”杨炯怒吼一声,一把推开毛罡,长刀拄着地,勉强撑着站起来。

他身上的铠甲湿透,胸口的血顺着铠甲的缝隙流出来,滴在水里,溅起小小的红圈。

“老毛!带猛字营的弟兄,跟老子冲击敌炮兵阵地!不把那炮营端了,今日咱们都得死在这!”

毛罡见杨炯说话,心里的石头这才算落了地,当下回身,嘶声怒吼:“猛字营!侯爷有令!冲击炮兵阵地!”

猛字营本就是麟嘉卫里最狠的队伍,个个都是敢打敢拼的硬茬,闻听令下,纷纷举刀呐喊:“杀——!”

三百人如若旋风,朝着敌炮兵阵地席卷而去。

毛罡冲在最前,手里的大环刀长三尺,宽三寸,刀柄上缠着黑布,被雨水浸得发黑。

一个白虎卫的士兵举枪刺来,毛罡不躲不闪,左手一把抓住枪杆,右手的大环刀“唰”地砍下去,只听“咔嚓”一声,枪杆被砍成两段,那士兵还没反应过来,毛罡的刀已经劈在了他的脖子上,“噗嗤”一声,脑袋掉在水里,滚出去老远,脖子里的血喷得有三尺高。

毛罡把刀一甩,血珠溅在旁边一个敌兵的脸上,那敌兵吓得愣了一下,毛罡上前一步,一脚把他踹倒在水里,再补一刀,把他的胸口劈成了两半,内脏混着血水流出来,在水里散开来。

又有三个白虎卫围着毛罡,一个举刀砍他的头,一个挺枪刺他的腰,一个从后面偷袭。

毛罡却丝毫不慌,左脚一跺,身子往旁边一闪,躲开砍来的刀,同时大环刀横扫,“当啷”一声挡开刺来的枪,然后回身一刀,砍在后面那个敌兵的肩膀上,“咔嚓”一声,肩膀被砍断,那敌兵惨叫着倒在地上。

剩下两个敌兵见了,心里发怯,可还是硬着头皮冲上来,毛罡却猛地往前一步,左手抓住一个敌兵的胳膊,右手的刀捅进他的肚子里,然后把他往另一个敌兵身上推。

那敌兵被同伴的尸体砸中,踉跄了一下,毛罡趁机一刀劈过去,把他的头砍成了两半,脑浆混着血水溅在地上,骇人听闻。

杨炯也不含糊,手里的长刀舞得虎虎生风。

一个白虎卫的小校见了杨炯,举着斧头就朝他砍来,嘴里喊着:“老子砍了你!”

杨炯见斧头劈来,不慌不忙,侧身躲开,同时长刀一挑,“当啷”一声,把斧头挑飞,然后顺势一刀刺进那小校的胸口。

那小校的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喷出血来,杨炯拔出刀,血顺着刀身往下流,他还没来得及擦,又有一个敌兵从侧面冲过来,想从后面偷袭。

杨炯不用回头,只听身后的脚步声,就知道有人冲来。

他猛地回身,长刀“唰”地划过,那敌兵的喉咙被划开一道大口子,捂着脖子倒在水中。

杨炯前冲之势不停,一脚踩住长矛,长刀劈向一敌兵的手臂,“咔嚓”一声,敌兵的手被砍断,掉在水里。

那敌兵疼得惨叫,杨炯却没停手,一刀砍在他的头上,把他的头砍得稀烂。

杨炯喘了口气,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血水,回身大吼:冲!把炮兵阵地给老子端了!

猛字营的弟兄个个勇猛。

有个叫万八千的士兵,腿上早中了一刀,走路一瘸一拐的,可还是举着短刀冲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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