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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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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开始点头:“周老师说的有道理啊……”

“是啊,小兵玩的地方是有点远……”

张婶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一个教语文的,懂什么弹弓石头!我说看见了就是看见了!”

周小小并不动怒,反而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劝解:“张婶,我不是说您一定看错了。只是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万一是别的孩子打的,或者是不小心从别处飞来的石头呢?咱们没调查清楚就下定论,还打了孩子,万一冤枉了人,多伤孩子的心,也伤邻里和气啊。”

她这话,句句站在“公道”和“邻里和气”的立场上,显得格外懂事理、顾大局。

这时,住在张婶家隔壁的一个中年工人犹豫了一下,开口了:“那个……我好像中午听到后墙那边有野猫打架,闹腾得挺厉害,不知道会不会碰掉了什么东西……”

这话提供了一个新的可能性。众人的目光更加怀疑地看向张婶。

刘家媳妇底气更足了,声音也大了起来:“听见没有!说不定就是野猫碰的!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儿子!你必须给孩子道歉!”

张婶脸色涨得通红,骑虎难下。

她确实没亲眼看见,只是听到玻璃碎了出来一看,只见小兵在附近,就想当然地赖上了,想趁机耍耍威风,或许还能赔点钱。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周小小,几句话就把形势逆转了。

她指着周小小,气得口不择言:“好哇!周小小!你跟我杠上了是不是?别以为你上次没事了就了不起了!谁知道你背地里……”

“张婶!”周小小突然提高了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她的脸色微微发白,眼神却异常清亮,带着一种被侮辱后的屈辱和坚定:“请您说话注意分寸!上次是组织上还了我清白!现在是在说小兵的事情,请您就事论事!如果您对我个人有意见,可以去找领导反映,但不能凭空污人清白,更不能因为我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胡乱攀扯!”

她这番话,义正辞严,一下子就把张婶胡搅蛮缠、转移话题的企图暴露在众人面前。周围邻居们的眼神彻底变了。

看向张婶的是鄙夷和厌恶,看向周小小的则是同情和赞赏。

“张喇叭这次太过分了!”

“就是,自己没理就开始乱咬人!”

“周老师多好的一个人,被她欺负成这样……”议论声清晰地传开。

张婶彻底没了气势,在众人指责的目光下,脸色由红转白,最后狠狠地一跺脚,指着小兵撂下一句“算你运气好!”,便灰溜溜地转身冲上了楼。

刘家媳妇抱着孩子,连声向周小小道谢:“周老师,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周小小摇摇头,柔声道:“没事,孩子受了惊吓,快带回去好好安抚一下吧。以后看着点孩子,离张婶家窗户远点玩,免得再惹麻烦。”

她这话,又subtly地提醒大家,问题出在张婶身上。

众人渐渐散去,但看周小小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真正的尊重和亲近。

周小小站在原地,看着张婶家紧闭的房门,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只有一种沉静的了然。经过这一次,张婶在家属院里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张婶摔门回家的巨响,如同一个休止符,暂时中止了楼下的闹剧,却在众人心中激荡起更深的涟漪。

人群渐渐散去,但那些交换的眼神、低声的议论,都明确无误地昭示着风向的转变。

周小小最后安慰了刘家媳妇和小兵几句,看着他们感激涕零地回家,这才转身慢慢上楼。

回到自己安静的小屋,周小小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方才在楼下那副镇定自若、仗义执言的模样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疲惫和后怕。她知道自己今天赌对了。利用张婶的破绽,在众人面前树立了一个明事理、有勇气且受委屈的形象,进一步将张婶孤立起来。但这其中的风险,她心知肚明。张婶最后那未能出口的攀扯,像一把悬而未落的刀,提醒着她处境依然微妙。

经此一役,张婶在家属院里的日子明显不好过起来。以前大家只是背后议论她“张喇叭”,面上多少还维持着客气。但现在,许多人连表面的客气都省了。她去食堂打饭,原本挤在一起的队伍可能会下意识地散开一点空隙;她主动和人搭话,得到的往往是含糊的应和和迅速转移的目光。连她丈夫,那位平日里不太管家属琐事的班长,似乎也在厂里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回家后脸色阴沉,罕见地训斥了她几句“安生点”,这让张婶更加窝火,却一时不敢再大肆张扬。

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周小小。那审视和算计的目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阴鸷和隐蔽。周小小能感觉到,那是一种挫败后的蛰伏,等待着新的时机。因此,周小小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警惕。她深居简出,行为举止甚至比之前还要低调朴素,几乎成了“艰苦朴素”的活样板,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年关真正到了。厂里放了假,但气氛并未真正轻松。阶级斗争的弦依旧紧绷,厂区大院门口贴上了红纸黑字的标语和批判栏,带着一种冷峻的节日气氛。食堂难得地提供了稍微好一点的伙食,虽然依旧少见油腥,但总算能见到点肉沫,算是过年的慰藉。

大年三十晚上,家属院里响起零星的鞭炮声,更多的是各家各户紧闭房门后的低声絮语。周小小没有回遥远的家乡,也无人可投奔。她谢绝了王娟等几个相熟女工“一起守岁”的邀请——人多眼杂,她不想在任何非必要的场合成为焦点。她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就着昏黄的灯光,安静地包了几个白菜馅的饺子,又从空间里极小心地取出一小点之前储存的、绝不敢在外显露的肉松拌了进去,算是给自己过了年。

窗外是北风呼啸,屋内是形单影只。在这个讲究集体和革命化的时代,个人的孤寂在节日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她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别人家的笑语,心底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酸楚,但很快又被强大的意志力压了下去。能平安地在这里,拥有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已是幸运。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极其轻微的敲门声。

周小小瞬间警惕起来,迅速将桌上任何不该出现的东西扫入空间,仔细倾听。又是两下轻叩,带着一种迟疑的小心。

她走到门边,低声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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