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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8章 张庆合获得表扬,魏昌全 外地落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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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省政协家属院旁不远的中餐馆子里。招牌不大,只写着“老三餐馆”。门脸朴素,白墙木窗,环境干净舒适,几张原木桌子擦得锃亮,能照出人影。小包间里,空间不大,但收拾得利索,墙上挂着一幅仿徐悲鸿的《奔马图》,倒是添了几分生气。菜肴的味道却很地道,是那种家常馆子才有的锅气十足的香。

晓阳一手拿着松软的馒头,一手夹着红烧排骨,吃得津津有味。钟毅书记早早表了态说话不喝酒,张叔也就没再劝,三个人只是静静地吃着饭,聊着关于东原的那些人和事,气氛像这桌上的饭菜一样,温热而不灼人。

钟书记今天没系领带,领口的纽扣松着一颗,比在市委大院时多了几分松弛,“这馆子的菜好就好在不花哨,就是咱老百姓家里的味道,吃着踏实啊。”

张叔拿起水杯抿了口热水,蒸汽在他镜片上蒙了层薄雾,很快又消失了踪迹:“可不是嘛。上次朝阳啊带我在东原啊吃东北菜,也是这种小馆子,师傅用大铁锅,撒把葱花就香得人直咽口水。现在不少大饭店,菜名起得花里胡哨,端上来一看,还没这盘青菜实在嘛。”接着张叔看向钟书记,语气里很是自然,“您在东原干了一辈子,这来了能放心的下?”

钟书记笑了笑说到从东原离开,语气里带着一种经过沉淀后的平和:“其实刚开始啊放心不下的,还是东原的人和事啊。只是啊,这些话,和其他人从来没讲过。现在啊,倒也释然了,领导干部退休,确实是要有一个过渡,避免硬着路啊。”他笑了笑,眼角挤出些细密的纹路,“老张啊,你呀也要做好准备了。”

钟毅书记自然是只谈现象,不谈具体的人和事,分寸拿捏得极好。他深知自己一旦离开了东原,那里便只是他曾经工作过的一个地方,如同东原也终究会落在他的回忆里一样。而钟书记,也同样留在了不少东原干部的记忆中,或深或浅,或明或暗。

没有酒助兴,午饭吃得就快。两点钟不到,桌上的几盘菜已被扫荡一空。钟书记难得地显露出寻常人的一面,很是满足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笑道:“今天我可是放开了,不知道你们吃饱没有?可别跟我客气。”

晓阳随即打了个饱嗝,时机恰到好处,让我不禁佩服这本事怎么练的。晓阳笑着说道:“钟书记,不能再吃了,再吃啊,晚上可就真装不下啦。”

钟书记点点头:“哎呀,下午啊,本来是想偷个懒的,但政协党组那边还有个关于南方谈话精神的学习研讨会,我得去主持一下。”他说完,又自嘲般地补充了一句,“也算是自娱自乐吧。”

我们将钟书记送到了省政协大院。那大门修建得高大轩昂,气势不凡,与旁边略显陈旧的老家属院形成鲜明对比。钟书记下车后,我们也都下了车,与钟书记郑重地道别握手。

钟书记握着我的手说道:“朝阳啊,下次来,提前打个招呼,我再和你们家老邓约时间,到时候咱们放松一下,喝点小酒,好好聊聊。”

此时的钟书记,比起在东原当市委书记时那个总是不苟言笑、令人敬畏的形象,多了几分洒脱与自然,也少了些那个位置赋予的、几乎刻入骨髓的威严。

我和张叔自然地坐在了皇冠车的后排。车子驶离省政协,我看着窗外流过的城市街景,带着一丝不解询问道:“张叔,钟书记刚才说,于书记把丁洪涛放在东洪,是一种政治智慧,这话该怎么理解啊?”

张叔双手交叠放在微微发福的肚子上,头枕着靠背,闭目养神般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朝阳啊,有时候,一个人坐在哪个位置上,并不最重要。重要的是方向。方向对了,路才能走对,位置也才真正有了意义。这句话,你慢慢体会吧。”他话说得含蓄,却带着一种历经风雨后的通透。

下午的时候,张叔要在宾馆宾馆休息,晚上张叔要熟悉资料,我和晓阳自然没有强求。晓阳提议:“难得来省城,咱们带岂露逛逛百货大楼吧?她上次还跟我念叨,想要个会唱歌的洋娃娃。”

我自然应允。到了邓叔叔家,岂露正趴在客厅的地毯上,和舒阳一起玩玩具。舒阳每周都会来帮忙带孩子,岂露跟她比跟我们还亲,见我们回来,岂露丢下玩具就扑过来,抱着我的腿喊:“爸爸!你答应带我去买洋娃娃的!舒阳姑姑说,百货大楼有会唱《娃哈哈》的洋娃娃!”

邓叔叔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抬头笑道:“你们可算回来了。岂露从早上就念叨啊,说要去‘大商场’,早饭都没吃多少。”

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放松,逛了省城的百货大楼、热闹的商业街和香气四溢的小吃街,岂露兴奋得小脸通红,对百货大楼甚至比我和晓阳还要熟悉。我抱着女儿,看着晓阳和舒阳在前面兴致勃勃地试着各种样式的衣服,心里涌起一股平淡而真实的暖意。女人嘛,逛街的乐趣大抵如此。

第二天,晓阳便卸下了司机的角色。上午九点半的会议颇为重要,我和张叔一早汇合后,便直奔省委大院。省委和省政府在一个大院里办公,门禁森严。在门口,工作人员仔细核对了证件和车证后才予以放行。张叔对这里显然并不陌生,作为地级市市长,他几乎每月都要来这里开会,轻车熟路地将车停在了指定区域。

会议室是那种常见的椭圆形布局,宽大庄重。我们到的时候刚过九点,工作人员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动作轻快而有序。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更换桌签,另一个拿着托盘,上面放着一排洁白剔透的陶瓷杯,逐一放置在每位与会者面前。随后,又有一人用小巧的勺子,将茶叶精准地投入每个杯中。九点二十分左右,再有工作人员提着绿色的铁皮镂空水壶,挨个注入滚烫的开水,茶叶的清香渐渐弥漫开来。

九点二十五分时,与会者陆续入场,各自按照桌签落座。张叔面前摆着“东原市张庆合”的牌子,我的则是“东洪县李朝阳”。张叔看到会议室里有相熟的兄弟地市的领导,也只是点头致意,微微笑笑,并不寒暄,与在市里开会时那种热情洋溢的氛围截然不同,这里的气氛更显肃穆和正式。

九点二十五分,两名工作人员再次快步进入,将专用的茶杯和厚厚的笔记本恭敬地放在省委书记赵道方、省长俞泰民的位置上。会议桌上已经整齐地摆放着一叠叠会议材料。赵书记的左手边是俞省长,右手边是分管农业的副省长岳峰,再往两侧则是秘书长、副秘书长等领导,对面则是我们这些来自基层市县的同志。

会议室两侧墙上各挂着一面静音的钟表。九点二十九分,会议室的门被准时推开,几位省领导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衬衫,一边低声交谈着,一边面带温和笑容走了进来,各自落座。气氛瞬间变得更为凝练。

副省长岳峰看了看赵书记和俞省长,得到默许后,打开面前的话筒,声音平稳清晰:“同志们,现在开会。今天把咱们几个粮食主产市县的负责同志请过来,主要是想听听大家对于当前粮食购销体制运行情况的意见建议,特别是‘平价粮’和‘议价粮’双轨并行中存在的矛盾,以及向粮价并轨过渡,可能会遇到哪些实际困难。粮食安全是天下第一大事,是最基本的民生保障。省委、省政府对此高度重视。今天,道方书记、泰民省长在百忙之中亲自来参加这次小范围的座谈,就是希望能直接听到最真实、最鲜活的一线情况。希望大家畅所欲言,放开谈。”

他略作停顿,按照议程安排说道:“那

会议节奏推进得很快。东海市市长周望林的汇报直指问题核心:“目前东海市涌入大量外来务工人口,原有的计划供应体系实际上已经难以为继,名存实亡。市场上已经自发形成了不少粮食交易点,流动性大,管理难度极大。另一方面,城市居民生活水平提高,定量的供应粮往往不够吃。反倒是政府为了维持‘平价’,背上了沉重的财政补贴包袱。‘议价’与‘平价’之间的差价,很大程度上成了个‘倒挂’的负担……。”

在周望林发言后,岳峰副省长点评了几句,望林同志的发言很实在,点出了工业城市的共性问题——外来人口多、财政补贴重、国营粮店效率低。随即话锋转向我们:“东海市从城市发展和人口流动的角度,把粮食价格机制的问题谈得很深、很透。今天我们这个会,既要听城市人口比重大的,也要听农业人口比重大的。双轨制’

岳峰省长已经定了调,是从农业大县的角度谈。我略一沉吟,开口道:“尊敬的各位领导,我是东洪县李朝阳。东洪拥有百万亩良田,是省里重要的商品粮基地。‘双轨制’在特定历史时期发挥了作用,但现在看,矛盾越来越突出。最直接的就是挫伤了种粮农民的积极性。同样一亩地,种小麦能产八百斤,平价粮一斤四毛五,溢价粮一斤六毛二,可农民必须先完成每亩五百斤的平价粮任务,才能卖溢价粮。我们算过一笔账,‘种十亩地,除去成本,一年才赚五百块钱,还不如去深圳打工,一个月就能赚五百’。现在东洪的青壮年,有四分之一都外出务工了,地里的活儿全靠老人和妇女,长此以往,我们担心有些地要荒了。”

我看向赵道方书记:“现在工业产品都在搞价格并轨,自行车、手表、缝纫机都取消了票证,按市场定价。粮食作为最基础的农产品,没理由搞特殊。我们前期也做过一些调研,要是全面放开粮价,让市场定价,农民种粮的积极性能提高不少。”

我说的时候,目光偶尔和赵道方、俞泰民对视——赵道方书记听得认真,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划着,像是在计算数据;俞泰民省长则频频点头,偶尔在笔记本上记两笔。”

问题摆清楚,症结指出来,任务就算基本完成。等我汇报完,岳峰副省长接过话头:“东洪县是咱们省的重要粮仓啊,年初我去调研时,朝阳同志就敏锐地提出了价格并轨的初步想法,很有前瞻性。好,我们再听听东原市市长张庆合同志的看法,从一个农业大市的层面,谈谈这个问题。”

张叔依旧保持着那份特有的沉稳:“各位领导,东原是农业大市,‘双轨制’带来的矛盾是系统性的。其一,是财政压力。城市居民的‘平价粮’补贴,对地方财政是不小的负担……。其二,更关键的,是限制了要素流动。农民进城,担心吃不上计划粮;部分国企职工面临转岗,却因为舍不得‘粮本’而不敢迈出一步,缺乏闯市场的动力。说到底,是这‘双轨’在某种程度上,把人和资源都束缚在了一定的格局内,限制了更广阔市场条件下的优化配置。我们应该认识到,劳动力只有更自由地流动,才能创造更大的价值,社会财富才能更快增长。‘双轨制’在过去解决了‘有没有’的问题,但现在,要解决‘好不好’和‘活不活’的问题,它可能已经不太适应了。”

张叔的发言,显然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从宏观层面触及了劳动力解放和市场化配置资源的深层次问题。我注意到赵书记和俞省长都在微微点头。

张叔话音刚落,没等岳峰省长开口,俞泰民省长便主动说道:“道方书记啊,庆合同志这个发言,很有战略眼光,看到了问题的本质啊。的确,释放活力、促进要素流动,正是我们下决心研究这项改革的重要原因之一。”

赵道方书记也表示认同,他点了点头:“庆合同志是有丰富基层经验的干部,之前在东原推动的农村二女户政策试点,就很有魄力,也得到了上面的关注。今天他提出的这个‘释放劳动力’的观点,我看是入木三分,抓住了要害。”他笑着环视一下,“不过啊,泰民省长,咱们俩这一插话,可是打乱了会议的节奏了。好,大家继续发言。”

在张叔之后发言,我顿时觉得压力小了不少。后面其他同志的发言,虽然也各有见地,但相比张叔的格局和深度,似乎总差了那么点意思。

自由讨论阶段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我和张叔也偶有补充发言,会场气氛还算活跃。赵书记和俞省长大多时间靠在椅背上倾听,神态放松,与在市里开会时那种绷着的状态不太一样。

快到十一点时,岳峰副省长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主持会议道:“刚才大家进行了充分的讨论,认识很深刻,问题摆得也很清楚。

俞泰民省长摆摆手,语气温和:“今天我是带着耳朵来听的,主要是学习了解情况。一会啊,道方书记还要做重要指示,我就不多说了。总的感到,大家的意见都很有价值,特别是庆合同志,看到了问题的根子。下来之后,省政府这边还要组织力量,深入研究,广泛听取各方意见,争取稳妥审慎地把这项改革推向深入,争取能在全国率先探索出一条彻底放开粮食统销统购、实现市场定价的路子来。我就说这几句,请道方书记做重要指示。”

赵道方书记开口道:“泰民省长太谦虚了。这项工作是省政府一直在牵头谋划,岳峰同志做了大量基础性工作。省委对粮食改革的态度是积极又慎重的。我们一直强调,改革要坚持问题导向,有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但同时也要有目标导向,目标是什么?就是解放生产力,把城乡各方面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我看,要有个时间表,上半年要把方案做实,争取下半年能有实质性推动。好吧,会就开到这里,我们不搞长会。”

岳峰副省长总结道:“同志们啊,今天的座谈会内容很丰富,为我们下一步科学决策提供了重要参考。散会后,请有关部门认真梳理研究,按照书记和省长的指示要求,抓紧完善方案,力争上半年把工作全面启动起来。”他目光征询地看向赵书记和俞省长,见两位主要领导没有其他意见,便宣布:“那好,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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