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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3章 田嘉明调整分工,金戒指失窃东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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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嘉明的一连串问题,让万金勇顿感到不小的压力。田嘉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双手习惯性交叉放在小腹上,身体微微前倾,褐色的镜片后目光沉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刚刚阐述完调整廖文波分工的理由,语气平稳却字字重若千钧。

“老万啊,”田嘉明声音不高,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假象,身体略微前倾,“这是今年1月份市局下发的全市刑案发案率和破案率通报,还有去年12月份的。你自己看看,咱们东洪县公安局的排名,还在第三梯队里打转呢,连个中等都算不上。以前业务口是别人在管,成绩平平,我没二话。可现在是廖文波同志分管这块,说句实在话,也没抓出什么亮眼的成绩来嘛。”

他拿起桌上的通报文件,指尖在上面点了点:“廖文波同志,辜负了组织的信任,也辜负了县里对他的期望。这个考评指标啊,还是我在市局当办公室主任的时候搞得,在东原公安系统,这排名分三等:一二三是头等,四五六算中等,七八九十就是末流。咱们现在这个位置,很能说明问题。”田嘉明刻意模糊了具体的排名数字,只强调“第三梯队”这个刺耳的概念。

万金勇捧着印有“先进工作者”字样的搪瓷茶杯,热水透过杯壁传递着暖意,却暖不了他此刻的心。他明白田嘉明打压廖文波的意图,更清楚这“第三梯队”的说法多少有些以偏概全,故意忽略进步。

他斟酌着开口,试图缓和气氛:“田书记,情况也不能这么看嘛。咱们的排名比起前两年,确实是在往上走的。你看这数据,已经从第九爬到第七了,一只脚已经迈进第二梯队的门槛了。这进步幅度,也不算小啊。”

“老万!”田嘉明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带着明显的不悦和批评,“你这个认识很有问题!身为公安局政委,这种成绩,难道还很值得骄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是我们领导干部该有的态度!你现在就应该和局党委的决定保持高度一致!”他身体向后靠回椅背,双手重新放回小腹,姿态显得强硬而疏离,“这事就这么定了,不需要再讨论。”

万金勇心中一沉,知道田嘉明决心已下。他放下茶杯,脸上挤出诚恳的笑容:“书记,我自然是服从党委决定的。只是廖文波同志毕竟是县长亲自过问、组织部门考核提拔的干部,这个调整……是不是再慎重考虑一下流程?或者,至少等廖文波同志回来,当面谈一谈?”

田嘉明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流程?老万,调整班子分工是局党委的职责范围!东原市政法委书记位置空缺,我这个政法委副书记兼公安局党委书记,主持局党委工作,有充分的权限决定班子分工!这事,程序上没有任何问题!至于廖文波同志……”

他话锋一转,身体再次前倾,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敲打:“年轻人嘛,要沉住气。不要觉得和某个领导关系好,就能在公安局横着走,什么事都去打小报告。县官不如现管,这个道理,很浅显嘛。”田嘉明意有所指,目光紧紧盯着万金勇。

万金勇心头一凛,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书记,您这话……什么意思?打小报告?谁打小报告了?”

“哼,”田嘉明鼻腔里发出短促的轻哼,“昨晚上我们和曹县长他们吃饭的事,前脚刚结束,后脚就有人跑到县长那里去汇报了!连喝了多少瓶酒都一清二楚!这消息传得可真快啊!”他顿了顿,观察着万金勇的反应,语气带着一丝得意,“但是啊,县长人家当到这个位置,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要抓大放小,该讲的规矩都懂,该给的面子都会给。正常的人情往来嘛,人家理解得很,一句批评的话都没有!”

万金勇脸上立刻露出“恍然”和“愤慨”的表情,配合着田嘉明的话头:“哦!书记您说的是这个事啊?这……这确实太不像话了!局党委内部的事情,怎么能随便往外传?这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性了?”他拍了下大腿,显得同仇敌忾,“书记,您的意思是……怀疑廖文波同志?”

“吃饭的就那么几个人,”田嘉明目光锐利,语气斩钉截铁,“不是你,就是他!难道还能是城关镇那个陈大年?”

万金勇连忙摆手,脸上堆起无奈和一点委屈的笑容:“书记,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老万在局里这么多年,您是知道的,最讲组织原则!廖文波同志……我跟他共事时间也不短了,看着是挺活泼外向一个人,但在领导面前,特别是县长面前,他胆子其实小得很,做事也谨慎,按理说……他应该不敢主动跑去打这种小报告吧?书记,这事还是要慎重,没证据的话……”

“好了!”田嘉明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没证据的事我田嘉明不会乱说!但这事我心里有数!分工调整的决定已经做出,党委会必须明天开!廖文波同志的业务能力需要多岗位锻炼,让他去管后勤保障和涉案财物管理,负责发展改革工作,这也是组织上对他的一种培养和考验!这事就这么定了,执行党委决议吧!”

看着田嘉明那张不容置喙的脸,万金勇知道再劝无用。他心中暗自为廖文波叹了口气,脸上只能挤出服从的笑容:“是,书记。我明白了,坚决执行党委决定。”

“嗯,”田嘉明脸色稍霁,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老式上海表,“时间不早了,你抓紧去准备党委会材料吧。记住,统一思想,维护党委权威!”

晚上十点半,东洪县委招待所二号楼的小套间里,灯光柔和。晓阳穿着居家的棉袄,伏在书桌前,台灯的光晕映照着她略显疲惫但依旧专注的侧脸,她正逐字逐句审阅着一份厚厚的材料。我带着一身寒气推门走了进来。

“回来了?”晓阳闻声抬头,放下笔,伸了个懒腰,腰肢舒展,“今天回来挺早嘛,才十点半。王老先生那边都安顿好了?”

“嗯,都安顿妥了。”我脱下军大衣挂在衣架上,走到沙发边坐下,一边脱去厚实的棉袜,一边解释道,“老人家一路劳顿,情绪也大起大落,吃完饭就早早歇下了,我们就没多打扰。”

晓阳起身,拿起暖水瓶给我倒了杯热水,瞥了我一眼,嘴角带着笑意:“行了,三傻子,我又没怪你回来晚,解释什么呀。”她将水杯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我嘿嘿一笑,接过水杯暖手,说道:“晓阳,你是不知道,王老今天真是大手笔。他拿出一盒金戒指,起码得有二三十个,金灿灿的,说是要送给咱们几个县领导当见面礼,感谢咱们帮他完成心愿。但是啊,我们都没要。要了,倒是被人看扁了。”

“一盒金戒指?”晓阳略显吃惊地在我旁边坐下,“这也太招摇了吧?不过啊,我倒是听说了,这一批从外面回来的探亲老兵,不少人都带了好东西回来,有给老家亲戚发美金的,有发金戒指的。这王老先生,看来是真重情义,也真是有钱。说不定啊,你们一直想引进台资办酒厂的事,希望还真落在他身上了。”

晓阳说着,话锋一转,语气认真起来:“对了,三傻子,我和大嫂仔细打听过了。你二哥和芳芳那边,是她父亲邢大爷跟王满江合伙做生意那事,水有点深。”她看着我略显诧异的表情,继续道,“很明显,邢大爷一个村支书,王满江是县人大退下来的老主任,他们俩怎么会凑一起做买卖?这不明摆着是冲着芳芳的位置,冲着她在你二哥身边的影响力去的嘛!”

我眉头微蹙:“芳芳怎么能这么干?这不是授人以柄吗?还有二哥,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一嘴?”

“是啊,坏了规矩了。”晓阳点头,带着一丝无奈,“关键是,邢大爷自己名义上并不在领导干部亲属经商清理的范围之内,所以这事现在卡在一个灰色地带。芳芳这次,处理得很不聪明。还有你家二哥,这么大的事,在家里一点主也做不了,就这么由着她?”

我苦笑:“哎,我们老李家的男人,在家都做不了主,习惯了。”

晓阳闻言,立刻凑过来,伸出温润的手指捏了捏我的脸颊,凑到我耳边,带着促狭的笑意低语:“三傻子,咱家大事小情,哪一样不是你最后拍板?我就管床上那点事了,还是为你服务。你大权在握,夜夜潇洒,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说完,她轻轻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站起身道:“好了,说正事。邢大爷正常做生意,咱们管不了。但以后涉及到芳芳娘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心里得有个底,长个心眼。大嫂这次是真生气了,本来三家说好合伙的生意,芳芳又起炉灶单干,这不是拆台吗?我看芳芳心不小,我还真有点担心二哥,能不能降得住她。”

我俩又聊了一会儿家常。晓阳拿起桌上的稿子:“喏,明天全市改革发展工作会议,瑞凤市长的主报告,你帮我再看看?说法上有没有硬伤,标点符号和错别字也顺带捉捉虫。我自己改了好几遍,脑子都成浆糊了。”自从担任常务副市长王瑞凤的副秘书长,晓阳加班成了常态。

我接过厚厚一叠材料,认真翻看起来。报告内容气势恢宏:看到要以曹河县为试点,以打破“一大三铁”(大锅饭、铁交椅、铁饭碗、铁工资)为重点,转换国有企业经营机制;流通企业改革则以实行“四放开”(经营放开、价格放开、分配放开、用工放开)为核心。同时提出1992年全市农村工作要实现高产高效农业、乡镇企业、外向型经济、流通和第三产业、经科教结合五项突破,目标是到“八五”末,全市基本达到小康水平。

我看得心潮澎湃:“晓阳,东原的局面,看来是真的要打开了。瑞凤市长这篇报告,思路清晰,措施有力,很鼓舞人心啊!”看完,抬头问道,“不过晓阳,这种全局性的工作报告,按惯例不是应该张叔来做吗?怎么是瑞凤市长主讲?”

晓阳一边整理书桌一边回答:“张市长有意在给瑞凤市长压担子呢。市里现在需要这样有魄力的声音。”

我注意到每页材料右下角都折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三角形。“你这每页都折个角是什么意思?”我指着折痕问。

“基本功啊,三傻子。”晓阳解释道,“这是怕领导讲话时翻错页闹笑话。以前在县里就出过事,满江部长念稿子,念完了才发现少了一页,前后对不上,多尴尬?折个角,翻页时指尖一碰就能感觉出来,能避免这种低级错误。”

我恍然:“原来如此。这细节很重要,回头我得让县办的秘书们也都学会。”

“不过啊,”晓阳接过话头,语气带着点批评,“你这当县长的,也别老揪着秘书这点小错。我听说市委有位领导,拿到号和错别字说事,把芝麻绿豆无限放大,上纲上线到工作态度问题。要我说啊,这不是秘书的态度问题,是这位领导自己能力有问题,在解决实际困难上没辙,就只能靠挑文稿毛病找存在感了。搞得他们市委办的秘书没办法,每次都得故意在稿子里留几个错别字,专门让领导挑出来满足一下他的‘成就感’。你说,这样的领导,悲哀不悲哀?”

晓阳冬天脚冷,睡前泡脚是铁律。我泡着脚,听她讲市委大院的趣闻,习惯性地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上。刚抽了两口,晓阳拿着毛巾从卫生间出来,看见我吞云吐雾,立刻双手叉腰,柳眉倒竖:“三傻子,李朝阳同志!什么意思?跟你说了多少次,家里禁止吸烟!你怎么又抽上了?是不是成心气我?”

我赶紧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说道:“哎呀,这不是压力大,息怒啊!下不为例!要不……你罚我今晚睡沙发?”

晓阳淡然一笑,走过来把烟又塞回我嘴里,嗔怪道:“抽,使劲抽,看在你今天陪客辛苦的份上,破例一次。三傻子,你这都整冒烟了,晚上要是表现不好,我这当姐的可不依你。姐先去给你暖被窝,今晚好好表现,明天早上,姐给你买一条好烟,专门晚上抽……”晓阳说完,把毛巾搭在我的身上,哼唱着民间小调,小妹妹盼我的朗啊,盼到了……,惹得那个小妹妹,是呀着了急啊……”

第二天一早,东洪县公安局小会议室。烟雾缭绕中,局党委成员围桌而坐。煤炉子烧得正旺,驱散着冬日的寒意。田嘉明坐在主位,面前的搪瓷茶杯冒着热气。

“同志们啊,现在咱们开会。”田嘉明声音沉稳,目光扫过众人,“首先传达学习近期重要会议精神……”冗长的政治学习后,会议进入正题。讨论完几个常规议题,田嘉明清了清嗓子,将话题引向核心。

“同志们啊,”他拿起一份文件,“当前制约我局工作提档升级的核心瓶颈,还是在业务能力上!大家看看这份最新的全市刑侦、治安工作排名通报。”他刻意停顿,让压抑的气氛在会议室弥漫,“我们东洪县公安局,依旧徘徊在第三梯队!这种局面,与东洪县作为人口大县的地位严重不符,与县委县政府对我们的期望严重不符!根子在哪里?我看啊,根子就在于业务口的工作抓得不够实,不够狠!改革创新的锐气不足!攻坚克难的决心不够!”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痛心疾首:“局党委经过慎重考虑,认为必须对班子成员的分工进行优化调整,把最精干的力量,压到业务一线去!打破按部就班、论资排辈的旧框框!”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党委委员、城关镇派出所所长陈大年,“大年同志在基层摸爬滚打多年,经验丰富,作风硬朗,敢打敢拼!由他来牵头负责刑侦和治安工作,主抓业务口,我看是合适的人选!局党委相信他能迅速打开局面,扭转被动!”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给众人消化时间,然后才提及廖文波:“至于廖文波同志,局党委认为他年富力强,思路开阔,需要多岗位锻炼,积累更全面的经验。让他去分管后勤保障、财务管理和涉案财物处置以及改革发展工作,也是组织上对他的一种培养和信任!尤其是当前县里正在大力清理小金库、规范罚没款管理,这项工作是硬骨头,时间紧、任务重、要求高!更需要文波同志这样有冲劲、有原则的干部去啃下来!这恰恰体现了局党委对文波同志的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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