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7章 认知切除（2/2）

上帝缓缓点头，认可了这一份由李昂确认的正确。

“并非与生命行于一处，而是以近乎旁观者的角度认可世界与生命的一切，并为他们描绘出未来的图景。但既然你始终未能与众生站在一起，既然始终秉持着这一幅近乎诡异的半生命半世界的视角，那你所描绘的理想世界既不是世界想要的，也不是生命想要。”

“顾此失彼，首鼠两端，是因为本质的过度分割导致了思维的割裂？而是因为那些始终存在的同位体干扰到你的认知？”

李昂笑了，笑得非常轻松：“你为众生规划了一个未来，一个由你、由十字教体系中的圣子将世间一切的罪孽、负面吸收，并以自己的牺牲达成世间无罪的伟业的未来。”

“相当于以自身为代价为生命扫除了未来的近半阻碍，但这份罪业因何而生由你而定，这份罪业去往何处由你而定。你说我顾此失彼，首鼠两端，但你又何尝不是高高在上，强摁牛头。”

“十字架的体系因你一言而决，就算在其中混杂了神之象征与众生同行的要素，但那些护卫在你身侧的天使，那些尊奉你道路的义人，不全是你吗？”

虚空一时寂寥无声，上帝微微点头又微微摇头，算是对李昂与自己的这一番论道做了个结论。

纯粹的光芒在上帝手中汇聚。这一刻，李昂曾经对基督教的种种认识，对十字教的种种理解以及昔日借来上帝伟力的幻想披甲神通齐齐消退。

这一刻，李昂身上所有与上帝有关的要素在飞速流逝，包括上帝本人完成的罪，也包括成为多元显着学的十字教体系。

不只是李昂。与李昂有本质连接的他我们也在同样经受这种流失。在所有他我的认知中，上帝以及与上帝有关的一切正在飞速消失。

李昂不甘示弱，一个不涵盖上帝及其相关要素在内的理想世界被构筑，与上帝有关的一切要素被其他相近的存在替代。

在上帝将自身从李昂这一存在中删除的刹那，李昂便找到了无数足以替代上帝的存在。

唯独在一个时间点，他找不到任何足以替代上帝的个体。

在曾经的地星世界，为了面对虫族的入侵，李昂在迎战唯一之虫时同时将东方信仰集合体·玉皇天尊以及西方信仰的集合体·上帝一同披甲，并以自身的神通将两者合一，形成了一尊同时兼容东西方神话体系，位于地星信仰系统顶点的太初上帝。

西方信仰的上帝与眼前的上帝几乎是1:1复刻的，在当时的地星，完全没有任何神明有资格取代上帝成为西方信仰体系的顶点

“如果真的能修改过去也就罢了，但这只不过是某种认知层面的改写。与虫族的一战当然很重要，不如说，凡是过往的一切都很重要，你将自己从我认知中抹去的行为对我几乎无害，反而对你有些伤害。”

上帝脸上的怜悯之色更重，他轻声问道：“你对我的认知，是在穿越之前还是穿越之后建立的？”

李昂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