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交换（2/2）
他虽面色如常，但声音中却显露出他惊诧的内心，
“江守言？你不是死了吗。”
果然。
江图南眼睫颤了颤，她心中的猜想在此刻得到了验证。
“江守言，你怎么逃脱的？”
萧明瑞又靠近了一步，江图南抬头望向他，还是那张熟悉的脸，神情却变得那样陌生又冷漠。
“你先跑，我拦住他们。”
穆无患强迫自己站起来，可身上的伤口让他使不上力气。
“就凭你现在这样，谁也保护不了。”
萧明瑞后退一步，抬手挥了挥，身后竹影阁暗卫涌上前，
“抓住他们，我要活的。”
下一秒，在江图南两人和萧明瑞之间炸开一团烟雾，待烟雾消散后，两人早已不见踪影。
萧明瑞眉头皱得死死的，今日他见到的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他必须好好捋一捋思路。
...
江图南架起穆无患跌跌撞撞地在山洞里摸索出路，这个山洞她有记忆，就是之前大阴人关押那群大夫的山洞。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世并没有被炸毁。
看山洞的荒废程度，这里面的人早就已经离开。
“二哥，你再坚持坚持，我记得这里面应该有能包扎的东西。”
穆无患按住江图南的肩膀，对她摇摇头。
江图南丧气地低头，心中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雪儿，向前跑，离开这里，去你该去的地方。”
穆无患轻轻闭上眼睛，似乎已经接受了他的结局。
“二哥...我不走...”
江图南眼睛红肿，心中痛苦万分。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她要经历两次失去亲人的痛苦。
“谁都别想走。”
萧明瑞很快就带人追了上来，他一边惊讶这山洞里还别有洞天，一边循着两人的足迹摸索过来。
江图南眼泪生生收了回去，没忍住开口怼道，
“怎么又是你？跟个鬼一样缠着我们，没完没了是吧？”
萧明瑞一愣，随之是愤怒，
“你再说一遍。”
“雪儿...”
穆无患想要拉住江图南，却被江图南反握住手，江图南拍了拍以作安慰，
“二哥，别怕。”
穆无患：我反正要死了我不怕，我怕你走不出去啊！
“我真是受不了了，认错人就算了，还认贼作父...不是，认贼做兄，认贼做老板。”
江图南看着萧明瑞这张脸，越想越气，要不是武力值相差过大，她直接就撕打上去了。
“雪儿...不要...你跑...”
穆无患艰难出声，萧明瑞却嘲讽一笑，
“你以为你们还跑得掉吗？穆无患，你杀了我三哥，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萧明瑞眼角发红，眼中是支离破碎的情感。
“跑不掉就跑不掉了，就算死我也得过把嘴瘾。”
江图南双手叉腰，作出一副骂街的架势，
“萧明瑞！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最该受惩罚的人就是你！”
江图南凭借之前梦境的内容开始跟萧明瑞捋清时间线。
“真好笑，这一切倒成了我的错。”
萧明瑞眼中满是不屑，但奇怪的是，他倒也真没有继续动手。
穆无患脸色苍白，强撑着一口气死盯着萧明瑞的动向。
死之前他一定要为雪儿拖延出逃跑的时间。
“你既然无愧于任何人，那你可知我为什么这么恨苏小小？”
萧明瑞想也没想答道，
“那是因为你嫉妒小小，可小小善良才容忍你一次又一次地挑衅残害。”
江图南笑了，笑容明晃晃地有些刺痛萧明瑞的眼睛，
“萧明瑞，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江图南双手抱胸，语气肯定，
“苏小小善良？那回阳九针两个传人是怎么死的？苏小小善良？温吟知死得有多惨你是不知道吗？”
听到温吟知的名字，穆无患痛苦地闭上眼睛，仿佛被卸走所有力气。
江图南语气一顿，眼眶变得湿润，声音逐渐哽咽，
“苏小小善良...春花又是怎么死的呢？”
“春花还只有十几岁的年纪，她就死在我的怀里，闭眼之前最后一句话还是让我快跑。”
萧明瑞微微皱眉，其实他已经不记得这回事了，但江图南这么一说，他又想起来了。
“春花的死是刺客造成的，跟小小有什么关系？”
江图南深吸一口气，身体都在颤抖，
“刺客怎么来的，你当真心里没数吗？如果不是苏小小大呼小叫暴露我们位置，刺客根本不会发现我们的位置。”
“还有你，明明刺客是冲着我去，可是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如果不是春花，我就死了。”
萧明瑞咽了咽口水，冷漠道，
“所以这就是你害小小的原因？”
江图南无奈摇头，甚至有些想笑，
“萧明瑞，你的脑子里面全都是浆糊吗？”
全场安静了一会儿，随之便是萧明瑞暴怒的声音，
“看来我真是给你好脸色了！”
萧明瑞快速出手直奔江图南脖颈而去，穆无患心急如焚但也只能躺在一边干着急。
江图南面色坦然，她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萧明瑞突然停在半道上，他左手死死攥住胸口的衣服，右手还保持着前伸的状态。
江图南：？
江图南原本被萧明瑞的气势吓退了好几步，但见这场景又试探性地往回走。
“嗯？”
萧明瑞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心脏处传来一阵又一阵钻心的疼痛，江图南每每靠近他一步，这股疼痛便厉害上几分。
“别...别过来了！”
萧明瑞猛地抬头，双眼竟布满红血丝。
“你...”
江图南试探出声，
“是不是不能伤害我啊？”
江图南前进一步，萧明瑞脸色便苍白一分，江图南后退一步，萧明瑞脸色便稍缓。
江图南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我就是天命之子！”
于是江图南就在萧明瑞的面前前后横跳，
“诶～我过来了，诶～我又回去了。”
萧明瑞的脸色就跟那红绿灯一般，一会变绿一会红温。
穆无患：...
萧明瑞：？！
“抓住他们！”
虽然江图南发现了萧明瑞不能直接伤害她的bug，但她忘了萧明瑞身后还有一群竹影阁的暗卫。
“带回竹影阁，我全都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