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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9章 进园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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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微微蹙着眉,眼神专注,哪还有半点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杀伐决断的集团会长模样,分明就是个操心孩子点滴成长的普通妈妈。

李乐静静听着,偶尔“嗯”、“啊”地应和两声,目光落在她时而认真、时而担忧的脸上,心说,得,任你是什么家出身、执掌多大商业帝国的大小姐,一旦到了给孩子择校、操心入园事宜的档口,都跟天下千千万万的当妈的没啥两样,一样的琐碎,一样的患得患失,一样托人找后门儿,一样的.....接地气。

心里一软,低头亲了一口,低声道,“都听你的。你安排,我执行。保证不让领导操心。”

大小姐被他亲得痒痒,缩了缩脖子,终于停下念叨,睁开眼,对上他含笑的眸子,也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倦意,也带着满足。她抬手,摸了摸李乐的下巴颏,“你就会说好听的。”

“真心话。”

两人就这么依偎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又说了会儿闲话,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含糊。

窗外的天色,由浓黑转向了一种沉郁的藏蓝,启明星悄悄爬上了东边的天际。

不知过了多久,大小姐的呼吸变得悠长均匀,已然睡去。

李乐却还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上灯影边缘模糊的光晕,耳畔仿佛还回响着方才那些琐碎而温暖的絮叨。

想起李笙那闯祸精似的淘气模样,想起李椽安静跟在姐姐身后的小影子,想起未来他们背着小小的书包,蹒跚走进幼儿园大门的场景.....

心里那点事情带来的沉郁与算计,忽然就被这最寻常的家长里短给冲淡了,熨帖了。

任你在外是搅动风云的棋手,还是深陷泥潭的局中人,回到这盏灯下,拥着怀里的人,听着孩子的淘气事,想着他们上学的小烦恼,便仿佛触摸到了生活最坚实、最温暖的底子。

晨光透过厨房的百叶窗,在厨房的岛台上投下一道道经纬。

李乐系着条深蓝色围裙,正守着平底锅。

锅里,单面煎蛋的边缘在黄油温柔的“滋啦”声里,渐渐凝出一圈焦糖色的蕾丝边儿,蛋黄饱满,颤巍巍的。旁边小锅里,小米粥咕嘟着,冒着质朴的香气,案板上,切好的奇异果和小番茄红绿相间,水灵灵的。

早上的一场附加赛,让李乐不得不透着一股赶时间的匆忙。

“笙儿,椽儿,起床了!”李乐朝楼上喊了一嗓子,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撞出回音。

楼梯上立刻传来“噔噔噔”的闷响,李笙顶着睡得东倒西歪的冲天辫,揉着眼睛,光着脚丫就往下冲,身上的小睡衣皱巴巴,鼻子一耸一耸地循着香味就扑到了餐桌边。

李椽跟在后头,倒是自己扣好了睡衣最上面那颗纽扣,只是头发也睡成了鸟窝,步子慢吞吞的,走到餐桌旁,先是喊了声,“阿爸,早上好”,随后就被桌上的煎蛋饼给吸引了过去。

“阿爸,笙儿要流心的!”

“知道知道,给你的是流心太阳蛋。”

李乐单手利落地把煎蛋铲进预热好的白瓷盘,又给李椽那份多煎了十秒,“椽儿的全熟。”他太清楚两个小家伙的口味,一个冒险,一个稳妥。

“快来坐好。”李乐又把蛋饼和粥端上桌,他自己则飞快地盛了一碗粥,就着两筷子咸菜,稀里呼噜几口喝完,又掰了小块蛋饼塞进嘴里。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大小姐从楼上下来,看着李乐这狼吞虎咽的架势,忍不住说道。

“唔,来不及了,今天和克里克特教授九点开周会,那老太太的时间观念比格林威治天文台还准,迟到一分钟都能用眼神把我倒挂在十字架上。”

李乐嘴里一边唔噜着,一边含混不清地解释,抬手看了眼腕表,“你们慢慢吃,我得先走了。”

说着,弯腰先抱住扑过来的李笙,在她带着奶香的脸蛋上用力亲了一口,又揽过安静坐着的李椽,同样亲了亲他的脑门。

“你俩乖乖的,跟阿妈和森爷爷吃早饭,好不好?”

“阿爸什么时候回来?”李笙仰头问,小手抓住了李乐的裤腿。

“爸爸是去好好学习,等忙完就回,给你们带.....嗯,带那个会动的巧克力蛋,行不行?”

“还要托马斯和他的朋友。”李笙立刻追加条件。

“成,托马斯。”李乐应得爽快,心里盘算着去哪儿买这玩意儿。

“还要去划船!”李椽小声补充。

“....船.....行,划船!”李乐一咬牙,应承下来,颇有点签下不平等条约的架势。

最后,他走到大小姐面前,自然地揽住腰,顺势在她唇角印下一个短暂的、带着油渍的吻,“我走了,晚上见。”

“呸,你擦嘴了么?”

“刚不是擦过了么?”

“你这人,开车小心点。”

“知道了~~~~”李乐话音未落,人已抓起玄关柜上的车钥匙和背包,风风火火地冲出了门。引擎声很快在窗外响起,渐行渐远。

餐厅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李笙“啊呜啊呜”吃得正香的声音。

看着正拿着小勺子努力对付杂粮粥的小家伙,又看了看李乐那空荡荡的碗,大小姐轻轻摇了摇头,在李椽旁边坐下,顺手拿起餐巾,擦掉李笙嘴角沾上的米粒,“笙儿,慢点吃.....”

“,孩子们,,美丽的李小姐。”

大小姐一扭头,瞧见森内授拄着他的黑胡桃木手杖,慢悠悠地从客房方向踱了过来。

老头今天换了件粗花呢的马甲,显得颇为正式,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目光扫过空了一个位置的餐桌,了然地点点头。

“早上好,教授。”

“森爷爷,早上好!”

“好,好,啊,我们勤奋的博士生,又被克里克特女士召唤去接受灵魂的拷问了?”他在自己的位子坐下,拿起餐巾铺在腿上,语气带着调侃,“愿上帝保佑他,阿门。”

“说实话,每次见到克里克特教授,我都觉得她应该去掌管宗教裁判所,而不是待在人类学系,那更能发挥她的天赋。”

大小姐正在给李椽的蛋饼切成小块,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教授,您这话要是让克里克特教授听到,怕是下午茶,您就只能一个人坐在角落了。”

“事实总是刺耳的,我亲爱的。”森内特耸耸肩,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面前那碗李乐提前给他盛好、此刻温度正好的小米粥。

这时,李笙大概是吃完了自己盘里的,眼巴巴地瞅着森内特碗里那颗饱满的红枣,奶声奶气地开口,“森爷爷,枣,笙儿想尝尝。”

森内特低头,对上小姑娘那双充满渴望的大眼睛,那眼神让他想起某种等待投喂的、毛茸茸的小动物。脸上刚刚吐槽克里克特的刻薄瞬间融化,取而代的一种近乎宠溺的温和。

小心地用勺子将那颗枣舀起来,吹了吹,递到李笙嘴边,“小心烫,我的小淑女。”

李笙“嗷呜”一口叼走红枣,鼓着腮帮子努力,含混不清地说,“谢谢森爷爷!森爷爷最好啦!”

一旁的李椽抬起头,小声说,“椽儿的粥里,也有枣。”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又像是在表达自己并不羡慕。

森内特哈哈大笑,心情愈发愉悦,“当然,我们的小绅士也有。看来今天是个甜蜜的早晨。”

大小姐看着这一老两小的互动,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拿起公筷,给森内特又夹了一小块蛋饼,“教授,您别光顾着逗他们,自己也多吃点。”

“李乐这一大早匆匆忙忙的,他一直都这么连轴转吗?”语气自然,仿佛只是随口的家常关心,端起自己的小碗,轻轻吹着气。

森内特正拿起勺子,刚想喝一口米粥,闻言动作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

老头多精,立刻从这看似寻常的问话里,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询意味。

喝了两口粥,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镜片后的目光掠过大小姐看似平静的侧脸,像一只经验丰富的老猫,嗅到了那丝不易察觉的、属于妻子的敏锐探查与关切。

沉吟了片刻,仿佛在组织语言,然后才用一种略带夸张的语气说道:“忙碌?哦,是的,学术生涯就是一场与自我和deadles的永恒赛跑。据我有限的观察,李一贯的日程表,其复杂和紧凑程度,大概堪比唐宁街十号在议会辩论期间的状态。”

“除了要应付克里克特女士那地狱里开出鲜花难度的课程和文献阅读,他还得操心那个关于特定人群的田野调查。”

“你知道的,有些东西像一团纠缠的水草,理清它们需要极大的专注,有时甚至需要一点.....偏执。”

老头没有直接回答大小姐的问题,而是描绘了一幅“忙碌但轨迹单纯”的图景。

大小姐也是剔透的人,立刻听出了森内特的弦外之音。脸上微微一热,心底那点细微的、连自己可能都未曾清晰意识到的试探,被这位老人精轻而易举地识破并给予了回应。

她垂下眼睫,用勺子轻轻拨弄着碗里的粥,掩饰着那一瞬间的窘迫,语气却尽量保持平稳,“是么.....我就是看他最近好像瘦了点,怕他太拼,身体吃不消。”

森内特将她的细微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了然。微微一笑,语气变得温和而郑重,“李小姐,请允许我,以一个勉强算是看着他在这边求学、生活的老家伙的身份说两句。”

“李乐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内心拥有强大秩序感的年轻人,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目标明确,心志坚定,像.....嗯,像历史书里那些清教徒拓荒者,认准了前方有应许之地,便埋头开垦,不太在意路边的野花野草,或者说,他有自己的方式处理那些干扰。”

这话既是褒扬,也是一种宽慰。但森内特的话锋随即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只有聪明人才能捕捉到的转折。

“不过,”森内特叉起一块煎蛋饼,“再坚定的清教徒,也需要温暖的壁炉和牢固的家园来抵御荒原的风寒。”

“伦敦的六月看似明媚,但泰晤士河上的风,有时候也挺凉的,而且.....河两岸的花园里,蝴蝶总是不少。而适当的关心,就像花园里需要定期修剪的篱笆,既能增添景致,也能明确边界。你说呢,我亲爱的李小姐?”

这番话,说得既坦诚又含蓄。既肯定了李乐的可靠,也以一种充满智慧又不失风趣的方式,点出了有些动作,并非源于不信任,而是一种积极的、优雅的经营。

“谢谢您,教授。我明白了。”她轻声说,语气平稳,“家园的壁炉,自然要烧得暖暖的。偶尔邀请志同道合的朋友来分享温暖,也是乐事。至于....”她微微一笑,眼神清澈而笃定,“最好的花园,往往是主人精心打理、时常流连的那一座,有些蜂蝶,也仅是点缀风景罢了。”

森内特闻言,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灰白的眉毛愉快地扬起,端起碗,冲大小姐示意,“为精心打理的花园,和明智的女主人。”

“我想,李的实验无论多么复杂,他的对照组里,永远有一个最稳定、最优的常量,那就是回家。”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默契在空气中流淌。餐桌对面,李笙正努力地用勺子试图叉起一块滑溜溜的蛋饼,李椽则小口小口地、极其认真地喝着他的粥。

阳光完全铺满了餐厅,新的一天,在看似平淡的早餐对话中,悄然开启了它复杂的篇章。

早餐后,大小姐安顿好两个孩子跟着森内特去书房进行今天的“启蒙教学”,据老头说是要讲古埃及的咪咪为什么被当做神灵,又叮嘱了保姆和安保人员几句,便上楼换衣服。

她选了一套剪裁利落的浅灰色香奈儿软呢套装,搭配珍珠耳钉,显得干练而不失柔美。

对镜整理妆容时,森内特的话还在她脑中回响。

相信,并非一劳永逸的免检标签。婚姻、感情,如同她执掌的企业,需要用心经营,需要适时地展现力量与存在。

遥远的距离,不同的圈子,难免会有信息差和不确定感,这不是猜疑,而是对重要关系的审慎维护。

拿起手包,走出家门,姜银花已经拿着文件包在门口等候了。

坐进宾利慕尚舒适的后座,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外部的声音。

城市在车窗外流动,从静谧的住宅区滑入渐渐繁忙的街道。

“大小姐,上午十点半与Vodafone的会议资料都在这里了。”姜银花递上文件夹。

李富贞接过来,翻开来,看了几眼,忽然道,“银花,有件事你帮我留意一下。查查伦敦这边,有没有那种.....主厨餐厅,中餐西餐都可以,但格调要够。”

姜银花一愣,“大小姐。是用于商务宴请,还是.....?”

“私人用途。“

“好的,我立刻去搜集信息,筛选几家后把详细资料发给您过目。”姜银花反应很快,立刻领会了老板的意图。

“另外,如果可以包场,去协调个时间。”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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