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夏景浩,孩子生下,我们就结婚吧!(2/2)
沈佳艺看着病房里空无一人,只有她自己,她心慌的不行,脸色白了白,去哪里了?拿起手里的手机,沈佳艺准备要拨电话时,病房门开了,她转头看过去,夏景浩高大笔挺的站在病房门口,沈佳艺快步走过去,她一把抱着她,整个人扑在他怀里。
眼眸微红,湿润含泪道:你去哪了啊,夏景浩你个坏蛋,去哪里了,她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声音闷闷的道:吓死我了你,说啊,去哪了。夏景浩愣怔的睁大眼,沈佳艺紧紧抱着他,像是怕他会跑似的,他狐狸眸微闪了闪,薄唇轻言道:闷得慌,去楼下走了走,我能去哪啊?
末了,沈佳艺紧紧抱着他脖子,夏景浩坐在沙发上,她抱着他脖子,他无奈的笑了笑道:怎么,还真怕你老公我跑了不成,沈佳艺你是不是真的有一点傻了?沈佳艺圈住他脖子,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她娇唇微动道:是的,我怕,你有什么可以和我说,不要憋心里,老公。
夏景浩抿抿唇,他低低出声道:你也是,老婆你也喜欢什么话闷心里,不说,我们不这样了好不好,我还要娶你的,沈佳艺好不好。沈佳艺不停点头,夏景浩伸出右手环抱她的腰,两人互抱着彼此,没多言。
晚上,沈佳艺给自己的母亲打电话,和徐母通电话的是夏景浩,她站在病床前,听到夏景浩对她母亲低冷出声道:妈,那个我住院了,在安城市医院的住院部十六楼,佳艺也没去上班,在医院照顾我,你要不要过来看她下,她现在孕期情绪波动大,我……
徐母随即从沙发上起身,她扭头看了眼客厅挂着的悬浮时英垂挂型钟表,六点半,她眉眼微动,无奈叹气道:哎,你俩又怎么了?这是啊……行吧行吧我过来,浩浩你等着啊,妈过来医院。
挂了电话,夏景浩瞥了眼沈佳艺,他狐狸眸淡淡的看着她,目光深深,笑意柔和道:没事,老婆,我会和妈说的,这事不关你的事,你只要好好爱我就行,我的夫人。
沈佳艺黑宝石眼眸轻愣了愣,她转过脸,黑宝石眼眸碎亮亮的看着他,她眉眼微动,轻笑道:好,老公,我会照顾好你的,你好好的住着院,是我对你的照顾太少了,夏景浩我……
夏景浩狐狸眸深邃的看着她,她目光深情,脸色微红,黑宝石眼眸水柔柔的,潋滟含笑,看的她身子发软,沈佳艺不受控制走过去,她上了病床,夏景浩狐狸眸微红了红,胸膛急促跳动起来,他抬起右手一把将她腰拉过,紧紧圈着,沈佳艺娇笑了笑。
她轻轻抬眸黑宝石眼眸,目光巧笑倩兮的看着他,夏景浩俊妖的脸平静无波,妖狐的狐狸眸带着微微的红,他目光深了深,挑笑勾唇道:老婆,你知道这样的你意味着什么吗?嗯……
夏景浩声音低哑,说出来的话满满暧昧之色,沈佳艺眸光含着水,碎亮的黑宝石眼眸盈盈闪闪的看着他,她低笑了笑道:那也不行,夏景浩,听话,等你出院,现在不行,真的。她声音很小声,脸色已经红的似桃子般。
下一秒,病房门又被拉开,沈佳艺吓得不停挣,她愠怒瞪他一眼道:快点松开我,肯定送晚餐的护士过来了,夏景浩,松开我你赶紧的啊!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响起,徐母看着病床上的两人,她不可置信道:你……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两人一怔,转过脸,徐母站在病床后,送晚餐的小护士站在另一边,低垂着头,沈佳艺转过脸看着夏景浩,他狐狸眸轻笑了笑道:这就怕了,刚刚不还,老婆我们继续啊?
沈佳艺迅速的抬手拿开他圈住她腰的大手,她狠狠瞪他一眼,赶紧的下了病床,她快步走过去,徐母看着女儿的走了过来,她眉眼微动,沈佳艺看到母亲她乖顺的低着头道:妈,您过来了啊,这么快呢!
徐母眼眸微闪,眨眨眼道:那不然呢,我小宝住院了,我当然要快点过来啊,倒是你,是不是你和他又说什么了,小艺妈是知道你的,浩浩不可能无缘无故什么住院还酒精中毒的吧?
沈佳艺眼眸微愣,她下意识躲闪开母亲看着她冷沉沉的目光,徐母看了她眼,越过她,抬步往病床走去,低着头的小护士抬起头看着沈佳艺,和颜悦色道:小姐您好,我给您送晚餐过来了,今晚晚餐是碗粥。
沈佳艺看着小护士,小护士转身往放在病房门的餐车走过去,她端着粥盆过来,沈佳艺点了点头,她轻手轻脚接过,小护士对她微微颔首,转身,然后,打开病房门,推着餐车走了出去。
沈佳艺转过身,看到夏景浩和母亲坐在病床上,两人说着什么话,她也不好去打扰,于是,抬步出了病房,她走到沙发边上,坐在沙发上,夏景浩不会对我妈乱说什么吧,她拧了拧眉,应该不会,她孕气呢,情绪是不能波动太大的。
过了会儿,徐母出来了,沈佳艺抬眸看过去,徐母走了过来,她什么也没说,目光无奈的看着自己女儿,轻缓的道:你俩好好过日子吧,真的,浩浩真的很好的,不要负了这个小男孩。
沈佳艺看着母亲,愣了愣,她点了点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粥盆,她对母亲轻笑道:妈那你坐着等一等,我去给他喂粥吃,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女儿我也是只认定她了,放心吧。徐母看着女儿,”晤”了声,转身往沙发走去。
病房里,消毒水的冷味被胡萝卜粥的甜香压下去一寸。沈佳艺半弯着腰,瓷勺在碗沿轻轻刮出很细的一声,像雪落檐角。
她舀了半勺粥,吹了吹,热气在她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随着眨眼颤巍巍地滚下来,不知是汗是泪。
“夏景浩,”她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他胸腔里那根还没拆管的输液针,“孩子生下,我们就结婚吧。”
夏景浩靠在升起的床头上,蓝白病号服洗得发硬,领口却软软地塌着,露出锁骨下一片苍白的皮肤——那里还留着三天前酒精催吐时裂开的淡红痕。
狐狸眼微抬,左眼的内双折出一道极深的线,像刀背,冷光却藏在睫毛的阴影里。
他先看了她一眼,再垂眸看那只抵在自己唇边的勺——胡萝卜切得极细,像婴儿第一次尝世的温柔;肉片薄得能透光,边缘卷起,像被火吻过的记忆。
他没有张嘴,只把左手从被单里慢慢抽出来,指尖还贴着输液后留下的透明胶贴。
那只手最终停在她的腹前,隔着秋季薄薄的米色毛衣,掌心贴住一处几乎看不出的隆起。
掌纹里的酒精味早被消毒棉擦净,此刻只剩粥的暖。
沈佳艺的呼吸停了一秒,勺子在空气里微微晃,粥面荡起极小的涟漪,像心跳漏拍。
“沈佳艺,”他第一次用全名叫她,声音沙哑却带着刚睡醒的潮气,“你把孩子……当成新的筹码?”
话尾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钝器敲在骨头上。
沈佳艺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把那勺粥收回,送进自己嘴里——胡萝卜的甜、肉片的鲜、米饭的糯,混着舌尖一点苦。
她吞咽得很慢,仿佛替他把所有难以咽下的质问一并吞下。
再抬头时,她眼里的水光反而干了,黑得发亮。
“不是的。”她伸手握住他悬在半空的手,掌心相贴,输液胶贴边缘的棉絮擦过她虎口,“我只是想告诉你——”
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却更稳,“——从今往后,每一次让你进医院,我都会比上一次更疼。你要是再敢喝死自己,我就让孩子姓沈,让他一辈子不知道爸爸是谁。”
夏景浩的睫毛猛地一颤,像被风吹乱的鸟翼。
他忽然张口,含住那只已经空了的瓷勺,齿尖磕在瓷面上,发出极轻的一声“叮”。
那声音在静得只剩监护仪滴答的病房里,像一句没有说出口的“好”。
窗外,九月傍晚的晚霞正烧得轰轰烈烈,把安城市医院的白色楼体镀上一层温柔的橙。
沈佳艺的影子投在床头,恰好把他整个包进去——像一艘终于肯靠岸的小船,被潮汐温柔地囚禁,也被潮汐温柔地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