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太阴斩情录(1/2)
“真是跟吃了胡萝卜一样难受!”
心灵暗海之中,最黑暗、最深沉、最初的魂之殇拥有者——背叛者-猎魔人,
背负着背叛者十字犹大,于无边暗潮里不断积蓄魂之殇的痛苦。
她与周遭的心灵之光格格不入:
若说心灵暗海的心灵之光是黑暗中无尽挣扎的星火,
心灵之火便是海面上漂浮的莲花灯,稍遇心灵暗潮便可能熄灭。
而这背叛者-猎魔人却是个异类,
她在暗海深处吸纳着由万千痛苦汇聚而成的深海毒瘴,将其化作薪柴,
点燃并补充心中燃烧的魂之殇火所需的本源。
此刻,她脸上挂着老人地铁看手机般的戏谑与漠然,
目光落在虚空中悬浮的两道结局虚影上——那是《太阴斩情录》执掌者玉兔尚未抉择的《圆环劫》与《灵愿劫》。
这两道结局是上一卷中秋番外留下的悬念,作者并未强制定死,
而是给了玉兔二选一的余地,既不想彻底得罪这枚棋子,也为后续剧情留足转圜空间。
魔神那边虽对这未定的结局颇有微词——毕竟魔神若出手,便能直接解决崩坏第五卷第三幕的困局;
可即便不出手,也有其它备选手段,只是需付出更大代价。
好在如今已有白影这个异世界圆梦之师兜底,最多不过是让潘多-露娜借机成就万龙殿孕育之母位置。
大不了自己以后再去纠正祂堕落的德行就行,反正苦一苦潘多-露娜,堕落成生育器,骂名我们的本尊猎魔人来担!
反正我们的本尊猎魔人在欲望梦幻之主面前只坚持了第二次就彻底雌堕了!
还是自己曾经拥有作者惊世智慧时亲自出手将她一把炼化!
祂还在乎什么名声?
“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两个结局了!”
背叛者-猎魔人低语,指尖泛起幽冷光芒。
“既然如此,我便再给你上个强度!”
话音未落,她掌心浮现一柄流光溢彩的战锤——正是从《英魂之刃》世界中,
由魔法少女与美少女战士概念融合而生的英魂温蒂身上提炼的“美少女战锤”。
猎魔人指尖轻弹,战锤化作一道璀璨符文,径直烙印在悬浮的《太阴斩情录》书页之上,
精准嵌入《圆环劫》的分支篇章,将这道结局的枷锁又加固了三分。
在背叛者-猎魔人眼中,《圆环劫》本就是她精心设计的宿命囚笼。
这结局的第一道枷锁,是借助英魂佐罗的变装概念炼制而成的美少女变身面具,
一旦印在玉兔额间,便会化作深植灵核的烙印,激活她的银月小兔皮肤——
那是复刻月野兔·小淑女·倩妮迪的形态,让她彻底绑定魔法少女的设定,再也无法挣脱。
第二道枷锁,则是代替契约使者拉比的雪比卡丘。
这只卡比的同位体,是从嫦娥分身的端游隐藏款皮肤“月上仙子”中提炼而出
——要知道,“月上仙子”本就是取材自《美少女战士》的隐藏款战姿,承载着初代魔法少女的宿命余韵。
雪比卡丘看似萌态可掬,实则是锁定结局的关键,它会与玉兔形影不离,
用懵懂的姿态时刻提醒其魔法少女的身份,让她无从遁形。
如今再加上温蒂的美少女战锤概念,
三道枷锁环环相扣,早已将《圆环劫》的结局锁得密不透风。
在猎魔人看来,这结局最精妙也最残酷之处,
便是那由《美少女战士》与《魔法少女》两篇相撞而生的莫比乌斯之环,
它承载着魔法少女的悲剧无限理论,一旦踏入便永无宁日。
她太清楚玉兔在这圆环中将要经历什么:
每一次轮回,玉兔都会身着银月小兔的战衣,手持太阴绝情冰魄刀,
却永远只能远远望着主人凌痕QAQ与女主扬蕊并肩作战、彼此契合的完美模样。
她或许会拼尽全力想要靠近,想要守护主人,却总会在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或许会以为挣脱了广寒宫的桎梏,却发现自己仍被困在悲剧轮回里;
或许会挥动绝情刀想要斩碎宿命,却连莫比乌斯之环的一丝裂痕都划不出。
那些广寒宫独有的离别思人之苦,那些渴望靠近却不得的遗憾,
那些执着寻主却始终落空的绝望,会在每一次转生中反复上演。
她会看着凌痕QAQ的化身男主毅浩旭女主扬蕊携手寻找108神器,
共享荣光,而自己永远只是镜头边缘的点缀,
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
更残酷的是,这圆环会不断放大她的执念,
只要她还渴望主人的完美结局,便永远无法触及真实,
只能在无尽的痛苦转生中,看着心爱的主人与另一位女主保持着无法逾越的完美距离,自己则沦为这场完美故事里永远的旁观者。
猎魔人冷眼看着书页上流转的符文,心中没有半分怜悯。
对她而言,这既是安抚魔神的手段,也是让故事延续的必要牺牲——唯有永恒的悲剧,才能孕育出最浓郁的魂之殇,而这正是她赖以生存的养料。
而第二个结局,便是《太阴斩情录·灵愿劫》。
此事着实难评——这结局中混杂的《风灵诗篇》,
竟还藏着“鸟为什么会飞”的晦涩哲思?
“至于这《灵愿劫》……倒比《圆环劫》多了几分‘实在’的龌龊。”
背叛者-猎魔人收回落在《圆环劫》上的目光,转而投向另一道结局虚影,
语气里那“老人地铁看手机”般的戏谑淡了几分,
多了丝耐人寻味的审视,仿佛在品鉴一杯滋味复杂的苦酒。
她指尖划过虚空,《风灵诗篇》的晦涩符文在掌心一闪而逝,
“那‘鸟为什么会飞’的哲学,说穿了不过是用天生的枷锁,捆死后天的执念罢了——这结局,倒是把这层意思玩得透彻。”
在她看来,《灵愿劫》的阴毒,远不及《圆环劫》的缠绵,却更能戳中玉兔最深处的软肋。
《风灵诗篇》里明明白白写着:
飞鸟的骨骼、翼展、风灵之力,自孵化之日便定了不可逾越的边界。
林间鸟再拼尽全力振翅,也飞不到鹰隼的起点——这,恰是《灵愿劫》的核心诡计。
它不搞轮回那般虚头巴脑的把戏,而是直接篡改玉兔的根源:
将她从“被偏爱的宠物”,硬生生塑造成“被剥夺的继承者”。
让她坚信,自己本是凌痕QAQ以自身道解三分的三大本质之一凝结的子嗣,
本该继承祂所有的遗产与宠爱,却被血族少女伊莉诺截胡,夺走了与生俱来的权柄。
“林间鸟的绝望,从不是飞不高,而是知道自己本可以是鹰隼。”
猎魔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峭。
“这结局最妙的地方,就是把‘天生注定的边界’和‘人为剥夺的所得’绑在了一起。
玉兔那点对主人的纯粹追随,被硬生生扭曲成‘夺回属于自己一切’的执念——她越是敬慕凌痕QAQ,就越会痛恨这份‘偏心’;
越是渴望靠近,就越会嫉妒伊莉诺的‘所得’。”
她太清楚这结局里玉兔将要经历的煎熬:
灵核深处被植入的“血脉共鸣”会不断作祟,让她误以为自己真的与凌痕QAQ有着道基相连的羁绊;
《风灵诗篇》的力量会反复强化“天生极限”的认知,
让她坚信自己本是鹰隼之姿,却被硬生生贬为林间鸟,所有的不顺都归咎于“遗产被夺”;
而灵愿世界观的介入,更让这份执念有了滋生的温床——毕竟灵愿赖信仰存续,
她对“传承”的执念越深,对伊莉诺的怨恨越重,就越容易被这方世界的灵愿之力裹挟,陷入无休止的争夺。
“她会像那只拼尽全力振翅的林间鸟,以为只要够努力、够决绝,就能夺回鹰隼的起点。”
猎魔人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她会挥动太阴绝情冰魄刀,斩向所有她认为‘夺走’了自己东西的人——伊莉诺、扬蕊,甚至可能迁怒于凌痕QAQ的‘偏心’。
可她永远不会知道,这所谓的‘传承’,从一开始就是编造的谎言;
她所谓的‘天生权柄’,不过是诱她陷入痛苦的诱饵。”
更讽刺的是,这结局的枷锁从不是外在的“宠物”身份或虚假面具,而是根植于她内心的执念。
《风灵诗篇》的哲学如同跗骨之蛆,一边让她坚信“努力就能改变命运”,
一边又给她套上“你天生就该拥有一切”的枷锁,
让她在“求而不得”与“坚信能得”之间反复拉扯,直至被执念彻底吞噬。
“比起《圆环劫》里永无止境的轮回遗憾,《灵愿劫》更像是一把钝刀,
一点点割开她的灵核。”
猎魔人缓缓握紧拳头,掌心的魂之焰跳跃了一下。
“没有比‘明明近在咫尺,却因莫须有的剥夺而遥不可及’更浓郁的魂之殇了。
这结局,不用轮回,不用外力,只靠她自己的执念,就能把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瞥了一眼虚空中两道愈发炽盛的结局虚影,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漠然的神情:
“一个用轮回困其形,一个用执念蚀其魂。
作者倒是‘仁慈’,给了她选择怎么痛苦的权利。”
话音未落,她指尖幽光一闪,又一道符文融入《灵愿劫》的虚影。
“既然魔神不满意,那便让这‘选择’,再痛几分吧——毕竟,越浓郁的魂之殇,才越够味。”
暗海之中,两道结局的光芒交织碰撞,仿佛在无声地催促着玉兔,做出那注定痛苦的抉择。
而背叛者-猎魔人则背负着十字犹大,在暗潮里静静等待,等待着那份属于她的“养料”,彻底成型。
“一斤鸭梨!”
身负七剑的血剑-猎魔人,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复仇之灵,艰难地跻身这片心灵暗海!
“啊,这不是我们的七杀剑之主,血剑猎魔人吗?”
背叛者-猎魔人语气带着几分不善,目光扫过对方狼狈的模样。
“怎么从归墟里头爬出来了?还带着七道锁链?”
眼前的血剑-猎魔人,身上深嵌着七件器物——那七柄剑早已化作锁链,死死拉扯着她的身躯,似要将她拽回无限舞台那片无间地狱。
若说心灵暗海对英魂而言,是堕入无法逃脱的黑暗;
那么对早已濒临归墟、深陷无限舞台的血剑-猎魔人来说,她此刻并非堕落,而是逆着归墟的引力向上攀爬,朝着暗海飞升般挣扎。
要知道,归墟可比心灵暗海深邃亿万倍!
更何况,血剑-猎魔人身上背负着滔天因果——她身上的七柄剑,
正是昔日无限舞台创造之祖、七杀剑主西门吹雪飞升得道时,刻意留下的七大道韵载体。
这七剑分别承载着物质、能量、精神、空间、七情、因果、大道七种权柄,是西门吹雪道途的见证。
而当西门吹雪毅然抛弃这七柄剑时,便已炼出独属于自己的第八剑——归墟之剑!
这也意味着,祂成了最靠近归墟本质的存在,天地已难容其身,与刑天那源自虚无的恐怖存在,仅差一层本质之别!
血剑与背叛者的炼狱对峙
“我再晚爬出来半步,你们怕是要把天捅出个窟窿!”
猩红的血气如海啸般席卷四周,血剑-猎魔人宛如真真切切从地狱爬了出来,周身萦绕的戾气竟如同炼狱里那些不甘沉沦的复仇之灵,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元素与血气交织的灼热气息。
她猩红的眼眸死死锁定前方身影,眼尾上挑的弧度因怒意染上几分凌厉,语气狰狞到极致:
“我不过是尝了口血族始祖的理论套餐,就被地狱君主贝露请去做客——才沉睡了几天啊!
你们竟敢冒用我的身份,搞出这种烂摊子?
你很会玩嘛,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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