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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0章 它们与律影是一体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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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石子最终消失了,涟漪也迅速平复,但“曾有石子投入并激起涟漪”这个事件本身,被深潭的“静无”法则记录了下来。

而律影所做的,就是持续不断地、以虽微弱却稳定的频率,向这深潭投入这样的石子。

这让渊寂行者的意志中,除了永恒的寂灭,第一次泛起了一丝针对特定目标的、想要彻底清除的“主动”意愿。

这意愿本身,就是对其“绝对终结”心境的一种微妙破坏。

因为“主动清除”意味着“区分”,意味着承认目标具有需要被特殊对待的“异质性”,意味着寂灭的意志需要从“无差别地接纳/终结一切”的状态中,暂时抽离出一部分注意力,聚焦于某个特定对象。

这无异于在绝对均匀的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只照向一个方向的灯,尽管这灯的目的是为了熄灭那盏不该存在的烛火,但“点亮”这个动作,已经打破了黑暗的绝对均匀。

对于渊寂行者而言,律影和它那些烦人的符文,已经从一个可以无视的渺小尘埃,变成了一个需要被“特意”抹去的“错误”。

这种“特意”,便是律影取得的最大战果之一——它迫使绝对沉寂的意志,为它产生了“波澜”。

律影悬浮在由平衡之种展开的、那相对稳固的灰金色平衡领域上空。

这个领域如同暴风雨中一盏摇曳的孤灯,光芒虽然坚定地抵御着外部无尽的黑暗与悲鸣的侵蚀,但其范围被压缩得极小,仅能勉强护住核心的一隅,与哀歌之主那笼罩星河的悲恸力场、渊寂行者那吞噬一切的终结深渊相比,渺小得令人心酸。

然而,正是这渺小的领域,成为了律影此刻唯一可以立足、可以汲取微弱支持的“阵地”。

它那由流动的、不断生灭的法则符文构成的身体,此刻就像是一台被催发到极致的、世间最精密的仪器。

无数细小的、闪烁着灰金、暗紫、乳白与翠绿光泽的符文,如同亿万颗遵循着复杂轨道运行的星辰,在它那半透明的人形轮廓内高速流转、碰撞、组合、分解。

每一个符文的生灭,都对应着一次细微的法则解析、能量模拟或概念重构。

它的身体表面不时泛起水波般的剧烈荡漾,那是内部运算负荷达到临界、能量流近乎失控的外在表现;时而又有大片区域骤然黯淡、虚化,仿佛随时要消散在空气中,那是力量过度透支、存在根基动摇的征兆。

但它总能在那崩溃的边缘,从平衡之种领域汲取一丝稳固的支撑,或者从自身那混沌晶体核心中压榨出新的潜能,强行将形体重新凝聚。

它的核心——那枚融合了叶辰平衡之意、吞噬了部分无序能量、并得到荆棘王冠悲悯之力滋养的混沌晶体,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

晶体内部,仿佛蕴含着一个微缩的、正在经历剧变的宇宙。

它分析着来自哀歌之主的毁灭哀歌法则碎片,这些碎片如同带着剧毒和沉重哀伤的黑色冰晶,不断试图冻结、同化晶体的运转。

律影的核心必须小心翼翼地将它们隔离在特定的解析区域内,调动自身的平衡之力和那一丝创世余烬的特性,去模仿其能量结构中最本质的“悲恸共振频率”,同时又要绝对警惕,不被那共振中无尽的绝望所吞噬。

它在模仿的基础上,进行着艰难的再构,试图将“净化”与“超度”的意蕴,如同逆向工程的密码,编写进模仿而来的哀歌结构之中,创造出那种能够产生“杂音”的异质能量。

这个过程,如同在刀刃上编织鲜花,在毒液中培育解药,每一瞬间都需要极致精密的控制和近乎赌博的大胆创新。

与此同时,它也在同步解析着渊寂行者那冰冷彻骨的终结法则。

这比解析哀歌更为凶险。

哀歌至少是一种强烈的“有”,一种澎湃的“情绪”,而终结法则更接近一种“无”的趋向,一种否定存在的“意志”。

解析它,如同凝视深渊,甚至试图理解深渊“想要”什么。

律影的核心不得不模拟出近乎“自我消解”的状态,去贴近那种终结的意蕴,试图理解“终末”的本质并非简单的破坏,而是所有可能性的收束,是所有轨迹的终点。

然后,它要在这令人绝望的“终点”概念中,冒险地嵌入自身感悟到的、那源于生命本能与平衡逻辑的“轮回”与“新生”的可能性。

这并非宣称终结不存在,而是提出一种悖论:绝对的终结,是否本身也构成了一个特殊的状态?这个状态,是否隐含着(哪怕是理论上)转向另一种开端的“潜在”?这种思考本身,对于终结法则而言就是最大的亵渎和不洁。

律影试图将这种“亵渎”的意念,编码进那些生机符文中,使其成为能够干扰终结领域纯粹性的“污染源”。

这个过程充满了凶险。

模仿哀歌之主的力量,一个不慎就可能被那纯粹的毁灭悲恸反噬,同化成哀歌的一部分,成为那宏大悲鸣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新音符,丧失自我,永世沉沦。

而解析渊寂行者的终结,更是如同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脚下是连“坠落”概念都会湮灭的绝对虚无。

稍有不慎,解析者的意识就会坠入永恒的沉寂,不是死亡,而是连“曾经存在过”、“正在思考”这些概念都被彻底抹去,仿佛从未出现。

律影的身体因此不断在凝实与虚幻之间快速切换,光芒明灭不定,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有时,它的大半个身体会突然化为透明的虚影,只剩下核心晶体和少数关键符文还在微弱闪烁,那是抵御哀歌同化时险些迷失的迹象;有时,它的身体又会骤然凝实如暗色水晶,表面覆盖上冰冷的、毫无生气的灰白,那是解析终结法则时被过度侵蚀,险些永久固化为“终结”概念一部分的危机。

明暗闪烁之间,是无数次与彻底消亡擦肩而过的惊险。

但它依旧顽强地支撑着。

支撑它的,并非多么宏伟的信念或强大的力量,而是它诞生之初就被赋予的、烙印在核心深处的“调和”本能,以及它所承载的那份来自叶辰、来自荆棘王冠、甚至来自被它吞噬的无序能量的复杂“羁绊”与“可能性”。

它手中那颗蕴含“净化”意蕴的哀歌能量球,虽然体积不断被压缩,从最初拳头大小被压迫到仅有核桃般大,光芒也愈发黯淡,从明亮的灰金色褪为摇曳不定的暗金色萤火,却始终不曾彻底熄灭。

它如同风中的残烛,倔强地与哀歌之主那庞大的、如同黑色太阳般的毁灭核心遥遥相对,相互侵蚀、消磨。

那微弱的火光,仿佛在向那沉浸在无限悲恸中的庞大存在,无声地证明着,证明着“悲恸”这种情感,除了导向毁灭与疯狂,或许还存在另一种极其艰难、却真实存在的可能性——一种导向理解、接纳、乃至最终解脱与升华的可能性。

尽管这可能性在哀歌之主看来荒谬可笑,但火光不灭,证明就仍在继续。

它散播出的、那些带着生机的“终末”符文,则如同附骨之疽,又如同最顽固的种子。

它们成片成片地被渊寂行者的黑暗所磨灭,如同雪花落入熔炉,瞬间消失无踪。

但律影的身体,就像一个倔强的母体,不断从自身那濒临崩溃的边缘,分化、生成、剥离出新的符文,补充到那无形的战线上去。

这些新生的符文,往往比前一批更小,光芒更微弱,但其中蕴含的那份“可能性”的悖论意蕴,却因为律影在生死边缘的持续解析与领悟,而变得愈发凝练、愈发尖锐。

它们持续不断地干扰、渗透着那冰冷的终结领域,虽然无法造成实质性的破坏,却让那领域完美的“终结”状态,出现了一片持续存在的、极其细微的“扰动区”。

在这片区域内,终结的法则不再那么流畅无碍,仿佛有了极其细微的“粘度”或“阻力”。

对于渊寂行者而言,这就像绝对光滑的镜面上,出现了一片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的、极其微小的雾斑。

这些符文的力量层次远低于渊寂行者,但它们所代表的“可能性”,恰恰是渊寂行者力量本质——“绝对终局”——的绝对对立面。

这种对立不是力量强弱的对抗,而是根本逻辑的冲突,是“是”与“否”在哲学根源上的互不相容。

这种本质上的冲突,让那原本古井无波的寂灭意志,波动得愈发明显。

那并非愤怒,而是一种更加冰冷、更加纯粹的“排斥”与“否定”意愿的增强,一种被低级存在用自己最厌恶、最本质相悖的方式持续挑衅而产生的、亟待将之彻底“归无”的强烈倾向。

这倾向本身,就是律影存在价值的另一重证明——它让绝对沉寂的意志,产生了“波动”。

然而,律影终究是初生。

它的诞生充满了巧合与奇迹,是多种极端条件与意志交汇下的产物。

它的力量本质源于平衡之种,甚至隐约带着一丝微弱的、连叶辰自己都未曾完全明晰的创世余烬特性,这决定了其力量“质”的层次极高,触及了规则乃至本源的部分边缘。

但“量”却远远无法与积累了不知多少万古岁月的哀歌之主和渊寂行者相提并论。

它就像是一个拥有绝世武学悟性和精妙剑术典籍的婴儿,空有惊世的理念、洞察本质的眼光和理论上完美无瑕的技巧蓝图,却没有足够的气血、内力、肌肉力量来施展这些招式,甚至连挥动那本应契合其理念的“剑”(其力量本身),都显得无比吃力、摇摇欲坠。

它此刻的所作所为,是在透支它那渺小的存在本源,以婴儿之躯,强行挥舞着巨人之剑的“剑意”,去挑战两位巨人本身。

每一次模仿、解析、再构、生成符文,都是在燃烧它那初生不久、尚未稳固的核心。

那枚混沌晶体的光芒,正在以一种缓慢但确实可见的速度,逐渐黯淡下去。

它周身的法则符文流转速度,也开始出现不易察觉的减缓,生灭的间隙在拉长。

平衡之种提供的领域,传来的支撑感也越发稀薄——平衡之种本身也在承受着两大恐怖存在边缘力量的压迫,已然竭尽全力。

律影悬浮在那里,身形在悲恸的狂风与终结的寒意中飘摇。

它没有言语,没有咆哮,甚至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只有那持续不断的、精密而危险的法则运算与能量调和,以及那始终不曾熄灭的微弱火光与不断补充的细小符文。

它在用自己诞生的全部意义,进行着一场注定漫长、希望渺茫、却足以撼动古老乐章根基的“证明”。

这场证明,才刚刚开始,而其创造者与关联者们,尚不知这初生的造物,正在何等险峻的悬崖边缘,进行着何等惊人的舞蹈。

灰金色的身影在昏暗天幕下剧烈震颤着,每一次震颤都伴随着光芒的流失。

律影那原本如同液态金属般流转的身躯此刻变得滞涩,表层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

那些构成它存在本质的符文,曾经以令人目眩的速度在体表奔腾流转,此刻却像陷入泥沼的齿轮,转动得艰难而缓慢。

它模仿出的“净化哀歌”——那团曾经有脸盆大小、散发着柔和而坚定波动的光球——已经被压缩到只剩下拳头大小。

光球内部,细密的符文链条仍在顽强地生成、交织,试图维持那微妙的净化之力,但每生成一条新的链条,就有两条在外部压力的碾压下崩碎成光尘。

生机终末符文的处境更为艰难,那些象征着生命轮回本质的黑白双色符文,其生成速度已经远跟不上被磨灭的速度。

每有一个符文在律影周身凝成,就有至少三个在两大存在含怒的反击下,被狂暴的法则乱流撕裂、湮灭,连一点涟漪都未能留下。

高空中的战场已经成为一片法则的熔炉。

来自两大存在的力量不再是最初那种试探性的、分散的攻击,而是凝聚成一道道精准而致命的法则之矛。

左侧天际垂下的暗红色脉络此刻纠结成三股巨大的螺旋,每一股螺旋的中心都孕育着足以让空间扭曲崩解的“终焉湮灭”之力;右侧那苍白光流则凝聚成数面巨大的棱镜,棱镜的每一个切面都在折射、倍增着“概念剥离”的可怖威能。

这两种本质截然相反却同样致命的力量,正从两个方向对律影形成合围之势,每一次交汇都会引发小范围的法则崩塌,产生出吞噬一切的微型虚空漩涡。

律影就在这惊涛骇浪中苦苦支撑。

它不断调整着自身的频率,在千分之一秒内切换着上万种不同的防御模式,试图找到能够同时化解两种攻击的“调和点”。

有那么几个瞬间,它几乎成功了——灰金色的身躯突然爆发出短暂的强光,以某种精妙的角度在湮灭之力与剥离之力的夹缝中滑过,甚至还能反手抛出一小簇生机终末符文,在两大存在的力量边界制造短暂的混乱。

但这样的成功需要消耗巨大的计算力与能量,而它的储备正在飞速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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