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篇：掘墓攻城（2/2）

僖负羁还没有说话呢，大夫于朗接口说：“臣下呢听说晋侯流亡经过曹国时，僖负羁曾私自送过饮食给他。如今僖负羁又主动请求出使，这分明是他要卖国啊，怎么可以听他的？主公干脆先斩了僖负羁，我们大家再想办法打退晋军。”

曹共公心里面咯噔一下，没有完全同意，不过私下送东西给重耳，他也不高兴，他说：“僖负羁为国家谋划虽然不够忠心，但是他是世代的功臣，免去死罪，罢官算了。”

僖负羁听说要被处斩，正吓得魂都没有了，听曹共公这么说，一颗石头才落了地，赶紧谢恩后离开了朝堂。

曹共公接着问于朗：“你有什么好计策呢？”于朗说：“晋侯仗着打了胜仗，一定很骄横，骄横了就一定很轻敌。臣呢请主公假装写一封密信，约定在黄昏时献门投降，预先派精兵带着弓弩埋伏在城墙下，等骗了晋侯进城，就放下悬门，万箭齐发，不愁他不被射成肉泥。”曹共公听得来心花怒放，当下听从了他的计策。

话说这边晋文公收到于朗的“降书”，马上就想进城。先轸多聪明啊，拦住了晋文公，他说：“曹国的实力还没受损呢，怎么一下子说着说着就要投降了呢，谁知道这不是诡计啊？臣请求先试探一下。”

晋文公心想，是啊，这也太快了。先轸拦住了晋文公，他就在军中选了一位长须伟貌的士兵，穿上晋文公的衣冠冒充晋侯前往。

寺人勃鞮自告奋勇驾车。黄昏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城头上竖起了一面降旗，，就听见城墙下梆子声乱响，箭就像飞蝗一样射来。众人急忙想回车，城门的闸板已经放下。可惜勃鞮和二百多人，当场被射死堆在一起。幸好晋文公没有亲自去啊，这下把晋文公真真地吓出了一身冷汗。

晋文公当年经过曹国时，很多曹国人都认识他。当晚仓促之间，曹人没辨出真假，于朗还以为晋侯真的死了，在曹共公面前夸夸其谈，得意得很！等到天亮了一辨认，才知道是假的，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兴致减了一半。那些没进城的晋军士兵，慌忙逃回来见晋文公。晋文公更是怒火冲天，攻城越发猛烈。

于朗一计不成，他又献一计说：“可以把射死的晋兵尸体摆在城头上，晋军见了，必定伤心沮丧，就不会尽力攻城了。再拖延几天，楚国的救兵一到，这就是动摇晋军军心的好办法。”曹共公又照做了。晋军看见城头用秤杆挑着尸体，一具具密密麻麻，士兵们口中抱怨不断。晋文公对先轸说：“军心恐怕要变，这可怎么办？”先轸回答：“曹国的坟墓，都在西门外。请主公分一半军队，到墓地扎营，做出要发掘坟墓的样子，城里的人必定害怕，一害怕就会乱，到时候咱们就可以趁机进攻了。”晋文公说：“好！”于是命令军中扬言说要发掘曹国人的坟墓，派狐毛、狐偃率领所部军队，转移到墓地驻扎，准备好锹锄，限令第二天午时，每人都要拿墓中的髑髅来“献功”。

城里的人听说这个消息，吓得心胆俱裂。曹共公派人在城头上大喊：“千万别挖坟，我们这回真心愿意投降！”先轸也派人回应说：“你们诱杀我们的士兵，又把尸体挂在城上，我们将士实在不忍心，所以才要挖坟报仇。你们要是能把死者殡殓好，用棺材送还我们，我们就收兵退去。”曹国人又说：“既然这样，请宽限三天吧。”先轸答应道：“三天内不送尸体和棺材来，就别怪我们侮辱你们的祖宗了。”

曹共公这次没有说什么了，他下令收取城头上的尸骸，清点数目后，各自准备棺木。三天不到，就把尸体都装殓得妥妥当当，装载到车上。

先轸这些人已经定下计策，预先让狐毛、狐偃、栾枝、胥臣整顿兵车，分成四路埋伏好，只等曹国人开门送出棺材，就四门一齐攻打进去。

毕竟不知道曹共公是否被捉，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