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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声东击西诱敌 城南岸北验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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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跑!”

他举起手中的长刀,准备给灵芝最后一击。

嗖——

一支箭矢直直地刺入这个男人的喉咙,他不可置信地捂着往外冒的血,却抵挡不了生命的流逝。

剩下的几个人明显有些慌,紧接着,便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

蝶漪回头,竟有些兴奋地喊道:“是他们来了!”。

荆彬看见来人,顿时精神一振。

静纯也露出了笑颜,重新拿起手中的剑,趁蝶漪和荆彬不注意,再次加入了“战场”。

只见梦言和索潼策马而来,两个人竟骑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梦言手持弓箭,英姿飒爽,看来刚刚给那黑衣男人致命的一击就是出自她手。

她的双腿夹住马的肚子,手中一直没有闲着,一发连着一发地将箭射出,不一会就解了灵芝的围。

而索潼比她快上几步,如天兵降临般冲进敌阵,一只手就将灵芝带起,然后又冲了出来,将灵芝带到蝶漪身边,“你们先相互照应着”。

然后再次和“恶狼”们撕杀了起来。

有了弓箭手和骑兵的加持,尽管只是两个人,也瞬间打乱了敌人的阵脚。

黑衣杀手们见势不妙,为首的又已经被杀死了,剩下的四五个人便开始纷纷逃窜。

索潼还想乘胜追击,却被荆彬叫住了。

“静纯受伤了,灵芝的状态也不好,别去逞强,快找个落脚的地方。”

秦州边界的小镇子没什么像样的医馆,几人也不放心久住,便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先疗伤。

经过一番激战,灵芝有些乏力,但身上的伤却都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修养几日。

静纯本来是小伤,若蝶漪包扎完她乖乖地不动便不会有什么大事,可是她非要再加入混战,伤口便裂的更开了些。

蝶漪冷漠地帮她重新包扎,静纯却还嘿嘿笑着,“灵芝,咱俩比比谁先休养好。”

“我不比,我希望姑娘先养好。”灵芝的笑不掺杂一点杂质,让人看了就心生好感。

话音未落,灵芝又补充了一句,“我先休养好也可以,到时候就可以照顾姑娘。”

“你们两个谁都别逞强,要是再不听我的,以后就别想让我医治。”蝶漪没好气地说完,又看向索潼,“你怎么样?”

索潼惊讶地看了眼荆彬,然后拍拍自己的胸膛,“我好着呢,壮得很!”

蝶漪才不停他如何自吹自擂,自顾自地去把他的脉,片刻后才点头松开,留下一句“确实好了。”

“我们行动如此隐秘,怎么竟还会在这里碰到他们。”荆彬见大家都没事,便幽幽地开口道。

“你留的印记够隐秘吗?”蝶漪也不管这话说的是不是太直接,就这样问了出来。

索潼站出来道:“放心,那些记号他们肯定看不懂,我和梦言都是谨慎分析试错了几次才找到你们的。”

众人刚刚松了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他们只是暂时缓解了危机。但一日未找到缘子,就一日不够安全。况且,又不知是因为什么走漏了风声。

“若他们一直跟着我们,会不会给缘子带来危险?”蝶漪收好自己的医药包准备离开的,却猛然想到了这点。

荆彬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所以,他们一旦发现阻止不了自己去见缘子,就会……

荆彬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强了,他们不能再轻举妄动了,今日又留了活口回去,不行,得给他们找点事做。

可是,怎么实现呢?

噗噜噜——

门外突然出现了一点动静,屋内几人都警觉起来。

静纯的手都已经放到剑上了,却看向灵芝突然,“会不会是?”

灵芝可能刚才用力过猛还没缓过来,对视了一会才道:“你是说是我们的信鸽?”

梦言左右看看,没人有异议,她便一马当先开门出去,还真是一只信鸽,她将信鸽脚上绑着的纸条拿下来给静纯递了过去。

静纯的脸有些发红,神色也是不太自在,“我想着和他们应当是离得远了,所有就传了信件回去,不过很小心的!这个特殊训练的信鸽不是你们给的嘛,之前你们也说过,他们是不会被发现的。”

按理说,是这样没错……荆彬摆摆手,“先看信吧。”

梦言的脸色变了变,但此时别人都注意着静纯的动作。

静纯快速地将卷着的信纸打开,读完后看向几人道:“除了叮嘱我们增添衣物、注意安全外,还说姨父已经到了襄阳,若我们有什么难处,可以直接去襄阳找他,不要硬撑。”

荆彬突然拍了一下手,就见他嘴角有一丝狡黠的笑意,“有了!”

一只不同于刚才颜色的信鸽从小院飞了出去。

襄阳城。

杨祖春温了一壶小酒,正在对月自酌,他到了襄阳也有一段日子了,了解了城内外的情况就定下了火攻的计谋,却不知被何人走漏了风声,或是说,对方的主帅竟能如此轻易窥探自己的心思。

思来想去,无论是自己御下不严,还是不够知己知彼,已然是失了先机,好在对方有求和的心思,也让他得以喘息,好好筹谋下一步。

不知不觉,又想到了静纯几人,念着不知那几个孩子到了何地,这一路上的凶险……

余光不经意扫到亲卫站在门口进退两难的样子,他赶紧收拾了思绪,“进来吧。”

“将军……”

看着亲卫有些踟蹰的样子,杨祖春知道事情应当不是很顺利。

“说吧,你还怕我有什么承受不了的?”

亲卫的嘴巴动了动,“我们派去的人被发现了,用间不成,反而打草惊蛇,这下无论再散播什么流言,他们的将领和监军应当也不会有嫌隙了。”

“被发现了?”杨祖春若有所思,看来对面这位是早有准备,还真是不容小觑。

看着将军闪过一丝苦笑,亲卫继续不平道:“那金人欺人太甚,他们把我们派去的兄弟绑到大营门口吊着,生不如死……”

“没有直接处死?”杨祖春一头雾水,完全摸不清对方的路数。

“没有,”亲卫面色阴沉,“斥候回报,看上去也没怎么受伤,估计连拷问都没有,直接就那么示众,简直就是在羞辱我们!”

杨祖春觉得自己有一阵眩晕,他强撑镇定,听不清亲卫继续在说什么,只是不自觉地回忆起自己曾经给缘子讲过的……他年少与金军对阵时,将对方的细作挂在城门示众,不曾拷问,只为羞辱对方。

他给缘子讲这事的时候还说,那时年轻气盛,但此举却不仅是私心那么简单,还为了激怒对方让他们贸然出兵。

“将军,要救人回来吗?”

亲卫说了半天,发现将军竟然一言不发,有些着急。

杨祖春摆摆手,“这件事我要好好想想。上次传回来的消息说,完颜赛不已经北上,他们确实是换了将领?”

亲卫的眉毛突然上扬,愣住片刻,“啊……对,说是换了。”

将军不可能记不住这样重要的事情,难道是怀疑消息的真实性?

“那新换来的将领是何人,可查到了?”

亲卫的嘴巴微微张开,舌头好像在嘴里打结了一样,低头道,“没有查到确切是谁,但好像是从庆州那边过来的,应当是完颜赛不原来的部下吧。”

庆州!

杨祖春心中原本只有一点点的猜测开始生根发芽,是她!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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