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4章 此消彼长（2/2）

混沌珠的声音里难得染上了一丝轻缓，像是在回忆那些跨越亿万年的片段。

声音里的苍茫雾气渐渐散开，露出了几分暖意。

“那家伙的确是想我不敢所说。”

“他以着自己的主意识化作真我形态入世，却被那天道窥破了混沌珠的真身，生生从本源里，窃取了三成本源之力，用来稳固他的权柄。”

“可天道永远不会知道，它在窃我力量时.....”

那孩子也在同时用他在诸天万界悟的‘本源’，反过来窃走了它的天道本源。”

话音刚落，天幕投影中的新世界忽然剧烈波动起来！

原本乳白的星云骤然炸开，化作漫天金芒，银灰色的法则之线被染成了金色。

一道模糊的少年身影在金光中缓缓浮现——他身着紫金皇袍，手中握着一颗流转着七彩光芒的宝珠。

（正是那异族主宰的大道宝珠）。

周身缠绕着淡淡的、却无比威严的秩序法则。

此刻的他正一步步朝着投影深处的一道虚影门扉走去。

混沌珠的声音随之变得郑重，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敲击着虚无的基石。

“如今他有异族主宰的大道宝珠，能融万道。”

“又吞了法宝的元素法则权柄，他的‘元素’早已圆满......”

“只差最后一步。”

“——只要他能回答我的一个问题，我就同意给他打开那扇门。”

“但也仅此而已。”

深沉的声音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一丝明显的警告。

“你该清楚，每一个大道圣人都是超脱之境。”

“不受管束。”

“哪怕是大道，也没有任何办法支配指使着他们。”

“如此你的存在，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如此便已经足够了。”

混沌珠打断了它，语气里没有丝毫担忧，反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坦然。

“倘若这样他也没办法突破，证明我的选择本就错了，我本就该断，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代价是你永远泯灭掉！”

深沉的声音终于带上了震动，浊重的音调里甚至透出了一丝急切。

“主意识消散，分魂取而代之。”

“你的存在痕迹会从混沌本源中彻底抹去，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连‘曾经存在过’的记忆都会被遗忘！”

“哪怕如此，你也愿意付出么？”

虚无世界静到了极致。

天幕投影中的金芒渐渐收敛，少年身影停下了脚步。

仿佛也在等待一个答案。

那道混沌主门的虚影微微震颤，门后传来的混沌本源之力，却在一点点减弱。

——那是混沌珠的主意识，正在为“让位”做准备。

片刻后，混沌珠的声音轻轻响起。

没有波澜，没有慷慨，却重逾万钧。

只有一个字刻进了虚无的本源。

“是。”

话音落下的瞬间，天幕投影骤然炸裂！

漫天金芒化作无数道流光，朝着少年身影汇聚而去。

混沌珠的声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像是正一点点融入虚无，化作铺向混沌主门的阶梯。

—它的主意识在消散，本源在分解，连带着那些亿万年的记忆、道途，都在朝着少年的身影转移。

而那道深沉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虚无中，只剩下少年身影握着大道宝珠，站在渐渐清晰的混沌主门前，等待着那个决定一切的问题。

只剩下混沌珠的气息，在一点点变弱。

却又在少年身上，一点点变强。

“值得么...”

混沌珠。

.....

“似乎....，感觉少了什么。”

哪吒站在大门前静静的斟酌，身上所缠绕的气息越发的浓厚。

那是元素逐渐融合的气息。

那手中的大道宝珠。

也在一步步的融化。

没入他的身体之中。

成为他变强的养料。

“只是这扇门....”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打开？”